过缴行为

作者:Fox

他问那个掌握了局面的人。“离开,”卫森说“你和我一起出去。”离开?哦,当然,林加德愣了一下,他当然想走,如果自己没有能力驾驽他那他将不属于他,而只属于他自己。这是规则。卫森拿过电话“给下边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把一辆加满油的汽车停在大厅外面,钥匙放在门上。另外我个人比较喜欢法拉利。”他说。

 “等一下!”林加德叫道“你该不会要这样从大厅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吧!这太危险了,而且…”

 “哦,你在建议我吗?”紧扣他脖子人柔声说,林加德识趣地闭上嘴,发现他竟没注意到这只“小猫”其实和他差不多高,只是那柔弱的样子让他显得瘦小而已。

 “你到底是谁?”他问,他怎么惹了这么个煞星!外面传来骚动,林加德打从心里头不愿意迈动步子,但他无法反抗--他毫不怀疑身后的人开枪时不会有丝毫犹豫,同归于尽?他绝对干得出来,眉毛都不会动一下!但被玩物挟持的样子出现在大厅广众之下--即使明知这小子身手高超,但面子确是丢尽了!“我叫斯诺。”卫森说。

 林加德怔了一下“帕尔沃的那个?”身后的人低低笑起来“是的。”他说。不,林加德想,他是个顶尖的亡命之徒,而非能被人控制的玩物。

 但那笑声…却带着些嘲讽与怨毒,幸灾乐祸的残忍…卫森穿过大厅,冷冷地看着那里的纸醉金迷的主角,也让他们看到他。他可以不必冒这样的险,但他希望通过那践踏弱者的盛宴场,手里拿着枪,只是这么走过去。

 一路上他的手臂牢牢地压住林加德的颈动脉,眩晕足以让后者难以反抗,他把他推进汽车,在他缺血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臂已经被铐在手扶上。

 卫森坐上驾驶坐,熟练地发动汽车。林加德注意到他白皙的腕上还有自己刚才留下的青紫手印。我怎么会想把这样的人当宠物?林加德想,这个人能抓住每一个一闪即逝的机会(或者自己制造!),那绝对是最顶尖的高手才有的能力,虽然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无法战胜他!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这个城市全是我的地盘!”林加德说,他的手被铐得很牢,那东西有他引以为傲的质量,却有一天被用在自己手上。卫森瞄了一眼倒后镜,笑道“当然。”

 玩车技,他可是专家啊!很少有男人不喜欢极致的速度感,卫森也不例外,汽车给予他的刺激和军火并无二致,当他看着敌手一个个倒下(或被甩掉)时,那会他或衣衫周正,或浑身鲜血,成就感却是同样的。

 其它同类的乐趣比如打电脑游戏。他利落地拐上立交桥--刚到这个城市时他已经粗略地了解了这里的道路情况,立交桥是反跟踪的佳地,可以甩开一大半次品。

 林加德咬牙切齿地看着身边的男人一边打开收音机,收听着城市的堵车状况,一边哼着歌,开始轻松熟练地甩掉他的手下。那些饭桶!林加德恨恨地想,身后的车一个接一个的减少让他愤怒,这是他们一直生活的城市,为什么竟然没有一个外来人熟悉!

 卫森转下立交桥,接着是惊险的逆行和插道,他哼着歌两年前的流行歌曲,前面是看不到终点的公路,上头是蔚蓝的天空,手里握着方向盘,他心情很愉快,他很少这么愉快。

 “你…你疯了吗!”身边的人大叫,他的司机正直直向两栋大楼间的窄道冲过去!卫森奇怪地扬眉“你在电视里没看过这个吗?”

 可是也太窄了--林加德没有喊出来,汽车在险险撞到墙壁时视野已猛地斜了开来,像是摄像机被放错了位置!周围传来可怕尖锐的磨擦声,仿佛下一秒汽车就会像只蟑螂一样卡在那里,但它却通过了--两轮着地,险险地从楼房间擦了过去!

 不用回头,林加德就知道,他的部下已经一个也不剩了。他像卸了力般无力地靠在座椅上,那些愤怒突然沉默下来,最后一丝希望也已失去--即使他的部下们还有别的计划,林加德也不怀疑那丝毫不会被这个人放在眼里。

 不是他的手下不争气,而是他们和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这家伙是个最顶尖的行家,有着更胜于他的狡猾和强大!“你下面的人车技需要磨练。”

 卫森建议,把收音机换成摇滚乐的频道,车子稳稳地开向市郊,他的黑发因为节奏轻颤着,身上套着白色的宽大休闲装,浅色牛仔裤,看上去像个普通出门旅行的男人般自在,但,林加德想,他从没见过这么强悍的家伙!

 市郊有的是大片渺无人烟的荒漠,几个小时难有一辆车通过。卫森把车拐出公路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林加德警惕地看着他,那双黑水晶般眼睛毫无表情地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儿,低头翻出一包香烟,熟练地撕掉滤嘴,点着它,深深抽了一口,像在品评现在的状况。“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他轻轻说。

 “你想把我怎么样?”林加德说“杀了我?”卫森静静地抽着烟,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道“一直都是这样,如果有人想控制我,我就宰了他…我总是为这个杀人。

 我的一个朋友说我的性格有缺陷,像颗炸弹,非要把周围的一切毁灭殆尽才肯罢休,可我就是无法压制,我有能耐,我就杀他们,或者我死,无非是这么个游戏。没什么不对。”

 他点点烟灰,灰白的余烬滚落“知道吗,我老妈是生我时死的,老爸的两大爱好是足球和烈酒,两者的附带品就是揍我…他揍我时说的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当我瞪着他时,他就说,‘小子,不服气就杀了我啊?只要你有能耐!’“是的,后来我的确有了能耐,所以我杀人,任何让我不痛快的人。”他摊摊手“别那么看我,我父亲是在我十二岁时出车祸死的,所以继杀了老妈之后我没再干掉老爸。

 老实说,我总不能想象他会死,虽然那时他被碾成了好几段,到处是红色颜料,但那双眼睛瞪着我,和活着时没什么两样。“我最早杀的人是我的第一个boss,我和他的女人上床,其实我并非很喜欢她,只是顺便,”

 他笑起来“一个女人做出邀请时男人多半不会拒绝,后来被boss知道了,他扇了我一个耳光。

 于是我干掉了他,他死时甚至没时间害怕,我想他没来得及知道我想向他声明的问题--关于谁主宰者,但我知道我是!

 “那是我第一次逃亡,在此以后这样的戏码不断上演。从罗马到米兰直到在意大利无处容身,接着我去了法国…我转了大半个地球,不断地背叛和逃亡,我老爸在我耳边尖叫,‘杀了他,只要你有能耐!’,他得意忘形地大笑,那些侮辱我的人一个个被死神带走,我的能耐越来越大,我杀的人越来越多。”氤氲中他漆黑的眼睛像两个黑洞,毫无温度“我杀他们,因为他们侮辱我,”

 他看着远方“可如此彻底的侮辱,从没有过。很新鲜,胸前挂上关于性奴和财产的牌子,没有人权,只有践踏和蹂躏。”他转过头,烟雾缭绕中依然是那张秀美绝伦的脸庞,林加德却觉得脚底发冷。

 “被一个男人压在下面强暴,赤身裸体,张开双腿,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像狗一样接受,穿上女人的衣服,被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玩弄嘲笑…真新鲜,从没有过。”他微笑起来“你知道,这种事我并不熟悉,我从没和男人睡过觉…”

 他咬着香烟,慢慢靠过去,一只手抚上了林加德的小腹,后者猛地一颤,卫森纤细灵巧的手指拉开长裤的拉链,抚上胯间的突起,接着竟拉下他的内裤,露出里面的分身,开始玩弄它!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舒服吗?”他问,林加德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双手仍被铐着,眼前的人随时可以杀了他,但这样的情形竟让他兴奋了起来!“看来我还挺有天分。”

 卫森柔声说,柔滑的黑发若有若无地撩在他的小腹上,他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因为叼着烟有点含糊的声音。他硬挺起来的阳物被套弄着,卫森的手指非常灵活,足以弥补技巧的不足,尖端很快分泌出汁液,卫森感到他高潮将要到来的粗重喘息。

 “是这样吗?”他问,握着它。“是的…”林加德呻吟。“我当男宠还算合格吧。”卫森微笑,他的笑容颤都没颤一下,拿下口中叼着的烟蒂,重重按在那竖起分身的尖端!“啊--!天--”

 刹那间从极端的快感掉进痛极的地狱,林加德惨叫道,身体被疼痛驱赶,剧烈抖动着,却甚至无力逃离臀下的座椅,萎软的分身和熄掉的烟蒂双双横尸在他的裤裆上。

 卫森面无表情地坐回去,又抽出一根烟,撕掉滤嘴,点燃它,深深抽了一口“刚才我说到哪里了?是逃亡吗?四年前我遇到帕尔沃,”

 他看着手中的烟草“他是个不错的boss,我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那么久。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性趣爱好,但我并非很介意那些,生理上的小厌恶不值一提,帕尔沃懂得相处之道,他当我是朋友,我们是站在同样地方的人。

 “我第一次见到斯诺时他在病床上打点滴,脸色比床单还苍白,当时我去找帕尔沃请示军火的事,有人告诉我他可能在斯诺的房间,我就进去了…但没找到,出去时我听到他在喊:‘好痛!好痛!

 求求你,饶了我…’我关上门离开,那不关我的事,弱者总是在被践踏的。像最下贱的野草。

 “有多痛呢?我现在有点想问问他,不过他已经死了…”他缓慢地把吸进去的烟雾吐出来“我有点后悔从来没有问问他,侮辱和疼痛肯定很不好受。

 弱者被宰杀理所当然,我从不后悔杀那些人,现在依然如此。我只是想他肯定不想这么疼,所以他总在试图逃走,他把命压在轮盘上,想赌一个不那么疼的生活,这并谈不上贪心,不是吗?

 “我奉命把他带回去,他一路都在试图自杀,只要我有一点疏乎。多可笑,我这辈子都是在逮别人的疏乎然后杀人,那会儿却得管着他别死掉!

 你知道,那种事干起来很…很不痛快,自杀需要勇气,人至少可以选择game over,那样也不允许就太恶心了!这让我有些…罪恶感,以至于我总想,想报应…多可笑,我杀了那么多人没有胆怯过,却为了阻止某个人死去而不安!

 “老实说,我几乎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从没和他温柔地说过一句话,”他怔怔地看着前方“我现在依然不可怜他,我只是尝试过后,觉得他忍受的那些…真的很糟糕,比我忍受的要糟…”

 “你是‘那个卫森’!”林加德声线沙哑地说--从他说出的这些并不难想到,他是“死神卫森”!全球最可怕的亡命徒之中足可位列三甲,开玩笑,他怎么会惹到这个魔鬼!

 卫森没理他,一手拿出口袋里拿出的象牙簪把玩“在此之前他对我只是个太遥远的存在,直到我收到他留给我的‘礼物’。”

 他摸摸自己的脸“我在他死后才认识他,不然即使我做不了什么,但至少不会再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他…也许我躺了两年,经受这些,就是为了认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