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惊道:“小宝怎么了?”
“我只知道他现在人在乌龙仓库,你去给他送点东西。”
“什么东西呢?”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跟我取下。”
去了宁陵生的房间只见床上摆着一个大包,包裹沉甸甸的,我拖下床后宁陵生道:“地址在包里左边的口袋放着。见到他你让他赶紧走,千万别回来。”
“他、他这事儿办成了吗?”
宁陵生摇了摇头,表情颇为无奈。低华状才。
于是我出门打车去了乌龙仓库。
到了仓库区我从包里取出纸条,得知了小宝藏身的仓库,我拖着帆布袋找到后仓库前的车子有两名赤膊工人正在上货,另一个面向凶恶的年轻人坐在车头前抽烟,我走上前道:“兄弟,慕容御在吗?”
“慕容御是谁?不认识。”他梗头梗脑的道,看样子就是个愣头青。
“兄弟,你去和他说一声就说秦边要见他。”
“我说你是不是聋的,我说了根本不认识……”
“三儿。他是我大哥。”小宝出现在门边。
“啊,是、是……”这小子嗔目结舌的看着我说不出话了。
“你不错,挺尽职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进了仓库只见在一处角落里有一张桌子。三个身材强壮,剃着板寸的年轻男子坐在凳子上,桌面一片狼藉,全是油腻腻的塑料袋和空酒瓶子。
“这是我大哥。”
这三人起身恭恭敬敬对我道:“老大。”
“嗯,哥几个先让让,我和你们大哥有话说。”说罢我将帆布包放在地下。
这几人起身走到仓库门口,抽烟聊天去了,我坐下来后小宝给我点了支烟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大哥和我说的,难道不是你告诉他的?”我略微诧异。
“我压根就没联系他。”慕容御奇道。
“是宁哥让我来给你送东西的。”
“哦,大哥有没有说什么?”
“他让你赶紧走,千万别回来。”
慕容御抬眼朝我望来道:“大哥让我走?”
“是的,这包里的东西我估计就是大哥给你准备跑路用的。”
“不成,我肯定不能走,这事儿还没办完。”
“这事儿到那一步了?你和我说说。”我道。
“真正的杀人凶手没抓到。我处决了两名他雇佣的凶手,这事儿也怪我,一时没忍住,操之过急了,结果打草惊蛇。这挨千刀的躲起来不露面了。”
“你这是给自己找麻烦呢,他们家族的人脉在临江也算是很牛逼了,躲起来你能怎么办?难不成正面火并吗?”
“边哥,你就别寒蝉我了,就我那点人和流氓拼拼还成,遇到这种人家真是没辙,他们请了一支五人的雇佣军分队,满世界的追杀我,我的人哪是这些人的对手。为了避免伤亡我就躲了。”
听了这话我又觉得诧异,又觉得欣慰,诧异的是以慕容御的性格现在居然知道避风头了,欣慰是因为他成熟了,不是那个遇事就知道斗狠的二愣子。
但当着他面不能说这话,否则有可能会刺激到他,我道:“既然你知道这些人够狠,那就暂时避其锋芒,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想栗子如果活着肯定也不想你受到伤害,对付这种人家一定要从长计议。”
“是的,边哥,这事儿你说说就成,千万别牵扯进来了,我不希望你们和这件事扯上任何关系。”
“你是我们的兄弟,你惹上了麻烦我们置身事外吗?所以宁哥安排你跑路就是从大局出发,千万不要硬抗,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你。”
“如果我就这么走了……”
“如果你走了,没做成的事情包在我们身上,杀死栗子的混蛋,肯定活不长。”
“边哥,这么些年你们从来没从我这得到过任何好处,光替我解决麻烦了,真是对不起你们。”
“别说这些了,你的性格肯定要出这些事的,如果我们怕麻烦早就和你划清界限了。”
“说的也是,如果不是你们我估计不是被抓就是被人崩了。”
“是的,如果你相信宁陵生说的话,那就老老实实离开,否则这次你肯定会惹上大麻烦。”我道。
“让我想想成吗?这事儿因我而起,如果最终把你们牵扯进来,我真的是……”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墨迹?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老婆孩子也不怕没人照应,你想要办了这些人我会找机会办了他们,你担心什么呢?”
“边哥,但愿将来我能有机会报答你们几位。”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我答应了,否则才是真正的拖累你们。”
“这就对了,我回去也好对宁哥交差了。”说罢我起身走到门口又汀了脚步道:“兄弟,你不会是敷衍我吧?”
“边哥,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说出来的话一个唾沫一个钉,绝对不会糊弄人的。”慕容御严肃的道。
“这倒也是,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准备一下就走,千万不要再让大哥听到你逗留临江的消息,这段时间他已经很忙了,别再让他分心。”
“我知道,替我谢谢他。”
返回旅馆后我将情况告诉了宁陵生,他点点头,但表情依旧很严峻。
“宁哥,小宝惹的事儿是不是有点棘手了?”
“不是有点棘手,而是非常棘手,这家人买了凶手要做了慕容御,而且也放了话,决不允许任何公司或个人与他有生意来往,他家老二是区里的大人物,说的话有谁敢不听?小宝不光是面临被人追杀的命运,连财路都断了。”
“这真是太黑了,还有王法吗?”我愤怒的道。
宁陵生冷冷道:“当小宝以暴力手段解决与人的恩怨,那么在他身上适用的就是丛林法则,更强、更狠、势力更大的一方必然就是赢家,所以既然他不与人讲王法,别人又怎么会和他讲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