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是清理门户也不会对我下手。”
我两正聊得开心,突然馒头站了起来。
我两人是靠在馒头身上,它突然起身就把我两颠在地下。
我现在反应也是敏捷,随手就从腰间抽出了甩棍……不对,现在是根大冰棍。我半蹲在地警惕的顺着馒头看的位置打量着。
那是一片白桦林,每一颗桦树都生长巨大,如果按照白袍道人的说法大树之地必能见鬼,只要我们偏出半步走入这片密林中,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走入鬼寨。
现在这片树林中肯定有状况,否则馒头不会如此警惕。
当我屏息静气的观察树林区域时能隐约听见绳子在树枝上摩擦时发出的咔咔响声,再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树后隐约露出一团红彤彤的事物,看样子有点像是人的脑袋。露出半点随即缩回,之后又露出半点,就像钟摆一样。
我想了想小声对王殿臣道:“我过去看看,你带着馒头守在这里。”
“不会是什么亡魂厉鬼吧?”王殿臣不无担心的道。
“我就没见过比上门阴更厉害的鬼。”说罢我起身后猫着腰朝白桦林急速跑去,很快就到了那棵树下,我正要绕过去就看到手电光照射的区域凝结着一片血水。
我暗道:不好。举着手电朝上望去。
赫然只见一具没有皮肤的尸体倒挂在树上,微风吹拂下犹如钟摆一般左右晃荡着。
人皮是从脚开始倒着剥的,在头顶处故意留着一点没有剥下。所以人皮就这样挂在他脑袋上。
眼见这异常恐怖的状况,我恶心的胃部一阵抽搐,差点没吐出来。
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我强撑着精神四下看了一圈。
并没有见到任何异常的生命存在。
我心中暗骂晦气,强忍着一阵阵翻腾的胃退了回去。
虽然夜半时分见到一具剥光人皮的尸体确实很令人感到恶心,但在这种区域真是见怪不怪了,所以我也没有太强烈的反应。
王殿臣道:“你看见什么了?”
“一具剥了皮的尸体。”
“我去,我看你表情没觉得你紧张啊。”
“紧张?在这种地方突然不出怪事了我才紧张。”说罢我点了支烟坐在地下定定神。
“这事儿不和大哥说吗?”
“有什么可说的,宁哥也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等他醒了再说。”
宁陵生是下半夜轮岗,他的生物钟是异臣时的,到了后半夜准时起来换我们两。
“宁哥。那边大树上倒挂着一具被剥皮的尸体。”我道。
宁陵生也没多少惊讶的神情,只是嗯了一声问道:“什么状态?”
“皮还挂在脑袋上,就像脱了胶皮雨衣的状态,真恶心。”我道。
“哦,他身体的脂肪层呢?”
“脂肪层?”我愣了一下。
“皮肤和血肉之间还隔着一层脂肪,脂肪层是淡黄色的,只有剥了脂肪层血肉才会裸露出来,所以如果你看的很仔细应该能看到脂肪层。”
“没有,我肯定没看到脂肪层。”我语气肯定的道。
宁陵生点点头道:“看来这里不光是道士,降头师也来了。”
“降头师?这些人不是东南亚的法师吗?”我好奇的道。
“人体的脂肪层是做降头很重要的材料,什么用火烤死孩子下巴得的油脂不及从活人身上获取的脂肪层万一,这片森林可不是道门一家独大。”宁陵生道。
“这些人和咱们没啥关系吧?”我问道。
“别招惹就成了。行了。你们睡觉吧,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浑身疲劳,躺下后我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只见王大手正在炖鱼汤,香气四溢。
洗了把脸我道:“老王,你这手艺可越来越厉害了,光闻这味我口水就下来了。”
“不是吹牛逼,没两下子咱敢称呼自己大手,您就瞧好吧。”
“别说你胖就在那儿喘了,你这大手说的可是耍钱啊,别装糊涂。”我笑道。
“都一样,既说牌技也说厨技。”他用手刮着鱼鳞道。
鱼汤实在太香了,我挖出一碗就喝,也顾不得烫嘴,片刻之后就将一碗鱼汤喝的干干净净。
见我动了手,别的工友也都陆续上来挖汤,还有人挑出一条鱼结果还没吃到嘴里就听他大喝一声“我操。”吓的将手中的碗远远丢了出来,那表情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那鱼肚子里,鱼肚子里有人手指头。”他结结巴巴道。
我都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听又有人喊了一嗓子道:“这条鱼肚子里也有人的手指。”循声望去只见有人将汤锅里的鱼用筷子夹断,一根根手指从鱼的身体里漂浮出来,飘荡在汤锅里。
我再也忍不住了,本想冲到一块树后面呕吐,结果没跑两步就喷了,直吐了个昏天黑地。
真是倒霉啊,这辈子居然连人肉汤都喝了。豆欢妖技。
所有人都已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而王大手则站在汤锅前呵呵大笑,他的笑容极其诡异,整张脸都在笑,但眼睛却依旧瞪的大大的。
笑道后来他口水都控制不住的流淌而下,随后他猛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道:“笑你个屁。”随后身体异常抖动,他似乎是要伸手去抄菜刀,但手伸到一半却又僵住了,王大手就像和一个透明人在较劲,拼了命使力,手却无法再向前多伸出半寸。
忽然他又跪在地下道:“你们以为这鱼汤为什么好喝?不加料能好喝吗?赶紧喝啊,人手指头是大补的。”
他不停用汤勺转动锅里的鱼汤,阴测测道。
他肯定是出事了,所有人围在他绍,看着他异常的行为。
而我吐得连清水都吐不出了,浑身软的和棉花团一样。
正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就听一阵尖利的笛子声响,只见天上一道掠过众人头顶,随即落下在王大手面前,这人指着王大手厉声道:“咄,你这鬼怪还不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