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察介入了现场,询问情况,情况果然如慕容御所言,所有的孩子众口一词,都说手指是被孙老三(也就是死者)砍断的。但对于此人的下落都说不知道。
即便是年纪只有三岁的孩子都没有说漏嘴,真是“上下一心”。
孩子们越懂事,我就更加为他们的遭遇感到难受。
而小女孩的断指无法恢复,只能是把伤口处理一下,慕容御抱着她道:“先去洗个澡。然后带你们去买衣服,然后吃饭。”又问我道:“边哥。你没事吧?”庄双见才。
我是真不想回去,干脆就跟着他混吧,于是道:“我也不回去了,晚上给几个孩子接风。”
随后慕容御又打电话叫来一部车子,把孩子带去了某浴场。包了三楼一层,让孩子们进去洗澡,又让手下分别先给孩子卖了一整套换洗的衣物。
试穿的时候发现几个人的衣服大了点,尤其是栗子的,一身笔挺的休闲西装按理说应该挺帅,但袖口的长度已经过了手掌中段,只能露出半截手指了。
慕容御道:“长成这样呢,待会去换。”
“不用换,长点挺好,能穿一段时间。”栗子显然很开心,傻乎乎的笑着,满脸洋溢着幸福。
慕容御也笑了道:“你喜欢就不换了,吃饭去。”于是我们一群人去海鲜大酒楼点了一桌的海鲜,大人喝酒,小孩喝饮料。这些孩子们各各都吃了个肚皮溜圆。
我席间道:“栗子,前些天我去百货大楼那儿被小孩偷了个包,钱都无所谓了,但是包我想拿回来,你能帮我问问吗?”
“成,大哥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我一定给你把东西找回来。”栗子是个很知道讨人喜欢的少年,但他对慕容御也是充满了感激之情的,这点我能清楚的感觉到。
本来我对这事儿也不抱啥希望。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两天之后栗子还真把雪惊秋被人偷走的包给送回来了,我一高兴就掏了一千块钱给他,但栗子说什么都不要,我看他也是真心希望帮我办成这件事,也就不和他客气了。
拎着包我兴冲冲的到了小雪门前正要敲门就听她的声音隐隐从里传出来道:“谁说我想你了?人家可没这功夫和你废话,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要不然我们明天下午两点在步行街见面?”她说话的腔调很温柔。
在我记忆中她就从来没用这种腔调和我说过话。
居然和另一个人发嗲了,我当时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合着我用两根人参就养活了一个背叛我的女人,差点就要砸门而入了,可是就在我拳头即将落在门上却汀了。
我凭什么去质问小雪?她和我什么关系?想到这儿我越发灰心,默默的回到了房间。
“你怎么拿个女式包拉着脸就回来了?难道又被小雪拒绝了?”王殿臣道。
“没有拒绝,这次我们是彻底完蛋了。”我道。
“哦,出什么事了?”
“他在外面有人了。”
“什么?你戴绿……不会吧?”王殿臣嗔目结舌道。
“我刚刚听到她在和别人打电话,说的话一听就不对劲。”
“这事儿你得确定下来,否则对你对小雪都是一种伤害。”
我想了想总觉得心里还是不甘心,于是带着自己和小雪的合影照去了慕容御那儿,让栗子想办法明天下午跟踪小雪,看她到底是不是和别的男人接触,如果是的话把男人的家庭住址给我跟出来。
栗子满口答应。
慕容御则不在家,这些天他一直忙着找王宽松,以各种手段,各种人脉,大有不将王宽松手刃于面前誓不罢休的气势。
而整个江北的贼头都纷纷来此表示和王宽松绝无任何瓜葛。
这就是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遇到慕容御这样的狠角色谁都没辙。
回去后我在忐忑不安中终于等到了栗子的消息,结果我和猜测的基本一致,小雪确实再和另一个男人谈恋爱,而从栗子返回的消息看对方还是个标准“高富帅”,当然那个年代还没有高富帅的概念,栗子说这人住着别墅,开着豪车,长相很英俊,出手也很大方,替雪惊秋买了好多东西,随后将对方的家庭住址告诉了我。
我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愤怒,直接去了雪惊秋的房间,也没敲门一把将门推开。
果不其然房间的沙发上堆满了新买的衣服用品,还没有拆封,雪惊秋正对着镜子仔细的描眉上妆。
此时的她娇艳无双,然而我却没有丝毫心动感觉,有的只是屈辱与愤怒,她从来没有为我化过妆,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把自己打扮的和鬼一样,更加气人的是她看到我居然没有丝毫愧疚感,手都没有抖一下。
我的愤怒终于爆发了,指着她道:“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是我什么人?”
“我……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绝望之下我问出了这句话。
她压根就不理我,这是最好的回答方式,我彻底绝望了,冷冷道:“祝你幸福。”说罢我转身回去了。
躺上床上我心里一阵阵泛酸,心里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王殿臣看我情绪不对头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于是道:“想开点吧,谁让你遇上这样一个女人,以后找女人别把样貌放第一位,得是过日子的人,咱们这样的男人和人玩不起。”
“我到底哪里错了?”
“你哪都没错,错的是那个女人,这就叫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别多想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肯定是那个臭男人勾引的他。”我突然愤怒的直起身道。
“她要是不愿意,别人拿刀架她脖子上也没用。”
我想了想道:“咱们是兄弟吗?”
“是啊,怎么了?你不会是想……”
“这口气我怎么想都咽不下去,就算是不成了我也要去揍他一顿,要不然我非窝囊死。”
“你都多大人了?想起这一出呢?”王殿臣忍住笑道。
“我有多大?不就二十岁没到吗?就算我冲动了,难道很过分?”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