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点头,包拯问他,“你说了半天,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呢?”
“打听什么?”庞吉一脸天真无邪。
包拯长叹一声,“我问你太祖当年弄到的事关天下存亡的究竟是什么宝贝!”
“哦……”庞吉眨眨眼,“这样啊,那我再去打听打听。”说完,转身走了,顺便不忘一把揪住庞煜的耳朵,“你也给老子回家!”
庞煜被揪出门还冲包延嚷嚷,“唉,小馒头,我明早过来,你给我留俩萝卜丝馅儿的包子!”
话音落处,“嘭”一声书房门关上。
众人面面相觑,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念头——堂堂庞太师,竟然沦落到给包大人跑腿。再看捻髯沉思的包拯……果然还是黑压白一头!
随后言归正传,展昭说了找陆心程传人的事情,白玉堂也拿出了簪子给众人看。
公孙接过簪子瞧了一眼,一笑,“哦,我知道他在哪儿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惊——不是?这么快!
赵普得意地撇嘴——公孙博学自然与众不同!
“巧合巧合!”公孙却是笑了起来,“这三道图案,横看是川、竖看是三,三川叠到一起是个田字。这开封城,田地大多在南边。另外三道划痕,也就是三道沟。在南边有个小溪谷,俗名就叫三道沟,这三道沟出产三七。估计说的是那地方。”
众人面面相觑——有门!
“还有,这木头是黄梨木。”公孙接着说,“这种簪子很普通,只能别发髻不能别箍也固定不住头巾,黄梨木加发髻,我听说陆心程平生最爱吃的就是三黄鸡。不如明早上南边的三道沟一带找找养三黄鸡的人家,主人家姓陆,只有发髻不别簪的打扮。”
包拯摸着胡须频频点头,看包延,“学着点!”
包延一脸佩服地盯着公孙,服气得无可无不可的,就凭一根木簪上头三道沟,竟然推测出了人家的所在还有人的样子,怎么能不佩服呢!
包拯就让展昭明天去趟三道沟找一找,白玉堂作为“家属”,自然跟着。
赵普说明天要去王府陪郡主一会儿,下午还要去趟军营。
公孙原本也想去看王妃,但赵普不放心,让他带着小四子留守开封,最后公孙决定跟展昭他们一起去找陆心程的后人。相传陆心程这人是个怪到几点的鬼才,包延也要跟着公孙去,包拯就让众人早早休息,他继续派人,寻找丢失箱子的下落。
一夜无话,次日大早,公孙伸了个懒腰精神气爽地站在院子里,身边是趴在石头背上连连打哈欠的小四子。
“小四子。”展昭正在井边洗脸,瞧见小四子的样子伸手捏他腮帮子,“小孩子早晨应该精神饱满才是啊。”
小四子怨念地看了一眼展昭,惊了展昭一跳。
公孙哭笑不得,“别怪他,昨晚上小良子问他在哪儿见过枯叶,小四子想了一宿,说睡不着了。今天一大早小良子叫他撵走去盯着赵普,可算清净会儿。”
展昭和白玉堂也怪不好意思的,给了箫良个艰巨的任务。
“赵普这么早去王府了?”白玉堂纳闷。
“哦,不是,紫影和赭影昨晚上似乎发现了些什么线索,今天一大早他就跟人一起走了,欧阳也来了。”公孙说话间始终带着忧心,军情之事他从来不跟赵普打听,但总觉得忧心忡忡。于是让箫良日夜不间断地盯着他,以免被人暗算。
展昭心中了然,伸手一拍公孙的肩膀,“赵普风里来雨里去的那么多年了,一般人难不住他的,别担心!”
众人准备完毕出发前,就听到院子外边包延和庞煜吵吵闹闹进来了。
“我说真的,你怎么就不信!”
“八成你做恶梦呢!”
“真的啊!”
庞煜似乎在跟包延解释些什么,但包延不信。
“怎么了?”展昭问两人,边往外走
“这人睡糊涂了,非说晚上听到鬼夜哭。”包延一指庞煜
“真的!”庞煜急得跳脚。
展昭看白玉堂,那样子像是问——昨晚你听到怪声儿了没?
白玉堂摇头,展昭也摇头,他俩耳力好,如果连他俩都没听到,那估计就真是幻听了。
庞煜搔头,“没理由啊,明明听到了,奇怪啊……庞府里大家也都没听到,除了我小妈。”
“小妈?”包延有些纳闷,“你家最小的娘不是六姨娘么?哪儿又多出个小妈?”
“嘿嘿。”庞煜笑嘻嘻,“还不是俺爹欠下的风流债么。”
众人下意识地将胖胖的庞太师和风流债几个字联系在一起,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我小妈姓花,叫花叶彩。”庞煜一句话说完,小四子噗嗤一声乐了。
公孙见他在石头背上趴着,捏他,“笑什么?”
“花椰菜。”小四子小小声嘟囔了一句。
众人也一脸佩服地看庞煜——瞧你小妈这名儿取的。
“啧啧。”庞煜摆手,“我们都叫她阿花,年纪大概没到三十……”
“是三十还是三十八?”展昭问了一句。
“今年大概有个二十**?”庞煜想了想。
剩下众人立刻一脸鄙视地看他,包延啐了他一口,“缺德不缺的啊,你爹都能做别人爹了,还娶过门?”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庞煜赶紧摆手,“我最小那个六姨娘都四十岁了,俺爹也有心无力啊!”
众人更加听不明白。
“这个阿花以前是我家的下人,年轻那会儿被我爹爹救回来的,力气很大功夫也好,我十几岁那年她来我家里,也算含辛茹苦带大我跟我姐,打架那叫一个狠啊,关键是她暗恋我爹!”
众人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口味很特别!”
庞煜也怪不好意思的,“这不我爹让她嫁好几回她都不干么,一转眼二十八了,再不嫁人就该三十了啊!她最近测了一卦,说二十八岁之前嫁不掉有血光之灾,而我爹又测了一卦,说最近血光之灾最好弄门亲事冲冲喜,于是就做了个挂名夫妻,两人都了了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