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展昭板着脸佯装认真地说,“凭什么我还没有你就有了。”
“是啊……”白玉堂自顾自点了点头,“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知道你白五爷有魅力”展昭拍拍他肩头,看别处。
“想不想听听我心上人什么样?”白玉堂问,“他还挺有意思。”
展昭莫名有些不痛快,道,“你有心上人了还到处跑,不回去陪着她?”
白玉堂耸耸肩,“没办法,他就爱到处跑,还喜欢多管闲事,我追都追不上。”
展昭听着纳闷了,哦……白玉堂的心上人看来是江湖儿女了,就问,“会功夫的?”
“会。”
“江湖名门?”
“嗯……”白玉堂想了想,“他本人挺有名的。”
展昭这下可满肚子疑惑了……江湖上有名的女侠不是太多,“样子好么?”
“好。”白玉堂脱口而出,展昭心头一颤——铁定是个美人!白玉堂眼光很高,难得看他这么肯定地说谁好看。
“那……姓什么?”展昭好奇。
“猫!”白玉堂说了一个子。
“啊?”展昭心说他叫我呢还是说姓毛?
“问那么清楚做什么?”白玉堂给了展昭一个笑容。
展昭心说你小气什么啊,说来听听怎么了。可是这么听起来,白玉堂应该是真心喜欢那姑娘的……难怪都说他风流天下却没见他勾搭过哪家姑娘呢,原来是心有所属了。
想到这里,展昭莫名觉得心里有些空,不过空的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心情失落,和来时的快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次案子很没劲!
白玉堂见展昭不说话了,也突然觉得没趣起来,见他神色似乎不怎么高兴,莫名有些内疚,又有些疑惑,这猫为何不高兴?
两人各怀心事走到了山林附近,就见前方的林子外头聚集着一帮砍柴人,有男与女有老有少,看样子是刚刚砍柴归来,正在捆扎准备背着下山卖呢。
展昭和白玉堂走过去询问。
原来这些都是附近的砍柴人,这隐山之上有个规矩,一般上山砍柴都是成群结队的至少十个人。
“可今早我见到一个姑娘,独自上的山。”白玉堂不解。
“拉倒吧。”其中一个魁梧汉子笑着摇头,“这位公子铁定看错了,我们这些粗壮汉子都不敢单个人上山,哪儿有丫头独自进去的?!”
“她背着个骷髅。”
……
白玉堂的话一出口,众人都不说话了。
“哦……那估计是外地打柴的,来路口捡些柴草回家用吧。”良久,其中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头打了个哈哈,将这茬敷衍过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隐约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隐瞒。
“那么你们进山也背着骷髅么?”展昭问。
“哈哈!”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妇人摇头,“我们哪儿用得着啊!你俩这样的俊俏人儿进山才得背个辟辟邪,我们这种人老珠黄的,就算隐山神看着了也不能妒忌咱们不是?”说着,这群人捆好了柴草,急匆匆就走了。
白玉堂和展昭站在林子外头看着他们离去。
“觉不觉得……不对劲?”展昭突然问。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他们在隐瞒什么。”
两人同时回头,望向那黑洞洞的树林深处,那里究竟藏了些什么?让整个兴化的人都谈隐山色变呢?
两人一路绕着山转,没绕过大半天就黑了。在路口找了一户村里的小饭庄吃碗面,煮面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大概是看到年轻俊俏的公子哥儿高兴,给了老大两碗。
展昭和白玉堂边吃面边问老妇人,“婆婆是不是本地人。”
老妇伸出手来比了个三字儿,“三辈儿都是本地人,土生土长!”
两人就询问她隐山的事儿来。
老婆婆搬了张凳子坐下,看看两人,“我就说两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官府的么?”
展昭点头。
“隐山大神不会无缘无故出来杀人的。”老婆婆神神秘秘地说,“必定有什么人冲撞了她了!”
“冲撞?”展昭皱眉,“比如说呢?”
“嗨……这浣纱节啊,原本是个地道的相亲节,可如今就变成了选美节。两位生得俊俏,可能不能体会丑人的苦楚!要知道,给美人儿脸上贴金的同时,也是在给丑人扇耳光呢。我们村就好几个长得不好、家事也不好的丫头,整天哭哭啼啼的嫁不出去。到了浣纱节,她们连家门都不敢出。这镇上的好人家也不娶亲了,就等着浣纱节找个门当户对的美女。连带着女孩儿的家人都过不好,一年到头省吃俭用,就想等着浣纱节到了给姑娘租条画舫。”
“租画舫得不少银子吧?”展昭问。
“最次的画舫也得十五两银子呢。”老妇摇头,“一般好人家的嫁妆才多少?虽然说白瞎了那几个死去的俏丫头,可乡里乡亲不少人都说,最好是取消了这浣纱节!”
……
吃过了饭,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离开村子回衙门。
展昭忽然问,“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伪造成隐山老妖吃人的样子杀人,真正目的是想要取消浣纱节……或者让人不敢娶漂亮媳妇儿?”
白玉堂点头觉得有理,正想开口,却就见前方人影一晃……
大晚上的,两人清清楚楚地看到,前方有一个背着背篓的人突然跑进了浓密的树林里头,很鬼祟。两人对视了一眼,悄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