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娉婷露出思索神情,眸子流露出计定的光,又似乎还有想不通的难题,秀气的眉忽然皱起来,醉菊试探着问:“姑娘是不是想到法子了?和云常那位公主有关系?”
娉婷显然遇到难题,慢慢将头摇了两下,盯着醉菊,又是一番沉默,才启唇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药方,可以暂时改变我的脉息,不让何侠为我把脉时知道真相?一夜就好。”
娉婷本身就精通药理,知道此事真的不易。
这药方要有效且不能伤害腹中胎儿,而且在软禁当中,醉菊要什么药材都要通过驸马府的人,何侠怎会不起疑心?
醉菊道:“姑娘在考我的医术吗?这样的药方,别说我,就是我师傅也是没有的。”
娉婷也没抱多大希望,脸色黯然,低声道:“这是最疏忽不得的关键,没有想好这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醉菊的唇角却忽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药方是绝没有的,但我也没说别无他法呀。给我七根银针,保管今夜之内,何侠摸不到姑娘腕上的胎脉。”
“针灸?”娉婷眼中乍喜。
东林神医霍雨楠的拿手绝技,正是针灸。
“不过,这也只能用一次,用多了,毕竟对胎儿不好。”醉菊实话实说,“而且针灸之后,脉搏无法像平常一样平稳,会稍显紊乱。”
“这更好了!”娉婷轻轻一掌击在石桌上,黑白分明的眸子隐隐有了三分从前的光彩,压低声音道,“我正要让何侠以为我病了。”
“但是银针……”
“银针还不容易?何侠吩咐,驸马府里的人要待我如主母。”娉婷的目光悠悠转向小池对面一直探头探脑的两名侍女,“叫她们拿,敢不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