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东翁已经想开了。”郑先生道。
“呵呵,我要是再执迷不悟。”胡宗宪对着镜子里的半拉老头道:“你会不会弃我而去呢?”
郑先生狡猾道:“那得到时候才知道。”
“哈哈哈……”胡宗宪笑起来道:“果然是文士风流啊,什么时候都从容不迫。”说着动情道:“你郑开阳博学无边,文武双全,乃我见过最卓越的军事大家,却屈居我帐下八年,虽说我以友待你,但还是太委屈你了。”
郑先生正色道:“东翁哪里的话,若曾区区布衣,譬如草芥,却有幸为抗倭大业出谋划策,此生无憾,又何谈委屈?”
“你洒脱,我却不能装傻,你我宾主一场,今曰缘尽,我要为你以后做打算啊。”
郑先生一愣道:“缘尽?您进京掌兵部,不更需要有人出谋划策吗?”
胡宗宪摇头道:“用不着了,这些我年身心俱疲,人都快垮了。”说着低声道:“一到徽州老家,我就上本养病,歇息两年再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