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专注跟小武师动手,冰容,暄妹子同样,专注我们俩人之间的战斗。玩国术的人,打架就是一转眼的事儿。基本不会超过二十秒,有些短的,甚至一秒不到,有的人可能就要躺一辈子了。
所以,大家都的神经都高度紧崩。可偏偏这么个节骨眼上,老三出事儿了。
你说我就奇怪了,这大蛇,怎么就瞅老三不顺眼,缠他脖子上了呢?
好吧,现在不是搞清这一切的时候,眼么前最紧张地将蛇弄下来,免得咬到老三。
这蛇的威力,吼吼!
我能说,那条断了的手臂,已经腐烂发臭了吗?
我一把抽出偶然得来的凶器大牙三两步蹿到老三身边,我吼:“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惹它了。”
老三一手拧着蛇脑袋,一手扯蛇身子,吭哧带喘地说:“妈蛋,这蛇让那孙子抽一鞭子,完事儿就发疯了,我见你跟人打,正准备上去帮忙,妈的,这蛇跳出来就扑我身上了……我次奥,这……这鳞怎么还开了,这,啊……”
说话功夫,悲剧发生。
这条怪蛇全身的鳞片哗的一下,居然全都支起炸开。
鳞片长的跟剑锋似的,特别锐利,老三胖爪子吃痛,一下就松了紧攥蛇头的手。
这下好了。
大金蛇搁老三脑瓜子上,吭哧,吭哧,左亲亲,右亲亲……
老三被咬毛了,对金蛇吼了一嗓子:“我次奥你妈!”
吼过,老三一发狠,吭哧一口将金蛇脑袋咬嘴里了。下一秒,这货嘎吧嘎吧,就给蛇脑袋嚼了。
这时,老三刚好嚼碎了蛇头。
不远处,廖七估计缓过劲儿了,抬头一看金蛇在老三身上扭动呢,他又是一声:“哎哟!造孽呀!这又是咬哪儿了。”说了话,廖七抽出勾头小砍刀就奔老三去了。
我见状一把就给廖七腰给搂了:“老人家,这个切不得,切不得呀,这次咬的是脑袋。”
“啊……”
当啷!刀失手掉地上了。
廖七喃喃:“祸事来了,祸事来了,这闹出人命了,这怎么办呐这……”
我追问:“你这蛇,有没有什么解药?”
廖七一怔:“解药……解药……我的蛇,蛇……”
呃这人不对劲啊,这怎么一问解药,他脸上表情这么纠结呢?
正疑惑,突然我听老三骂了句:“妈蛋!这蛇真他妈难吃,一股子樟脑味儿。”
扭头打量。
只见咱们的猛人老三,正狠狠将没了蛇脑袋的蛇身从牙缝里给扯下来,接着,又呸了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这一幕,正好也被廖七看到。
老爷子一见他的蛇脑袋没了,啊……大叫一声,接着两眼一翻,脸色惨白,手捂胸口,踉跄着奔蛇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就倒地上了。
至于老三,这货吐了口唾沫后,他嘟囔一句:“我次奥,这好像又发烧了,我这脑门咋这么热呢?”
一句话完事儿,老三跟喝醉酒似的,满脸通红,朝我挤出一丝古怪笑容后,也扑通一头,倒在了地上。
这边一老一少,刚倒下。冰容一身轻松拍手站起说:“没事儿了,一会儿赶快送医院,好好在icu躺上几个月,估计以后走路,跑步都没问题,咦……他们这是?”
我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了眼冰容,然后我说:“刚晕!”
短短加在一起五分钟不到的时候。
几个活蹦乱跳的人。
一个丢了半截胳膊,一个胸椎了,两个昏迷不醒。
惨呐!
这都是为了啥也。
算了,为啥我现在着实想不出来,唯一想出来的是如何善后。
小暄这时大方走到小武师带来的一个幸存者面前,抬头问:“有手机吗?”
这哥们儿吓坏子,哆嗦说:“有。”
小暄:“能拍照吗?”
“能。”
小暄:“一会儿你打电话,叫你的师兄弟们过来,他们要是问你,谁给他们弄成这样,你说,断胳膊的是这位老爷子弄的。至于骨头碎了的这位。你把这个东西拍一下吧。”
小暄亮出她的北斗令。
对方一愣,急忙搁身后屁股兜里掏出一块三星盖脸砖,对准北斗令喀嚓一通拍。
完事儿,小暄把目光递给我。
我说:“抬人,快走,我抬死胖子,你们抬这个老头儿。”
俩妹子齐声应是,上前扶了老头,我拉起死胖子,又捡了地上的死蛇,一行数人,撒丫子奔公园出口而去。
这个点公园基本没什么人了。
数人匆匆离开出口,站在马路牙子边上打车。
冰容妹子则很职业地,给老头子把脉,掐穴,省得这老家伙半道再咽气儿了。
公园位置略偏,我们等了好久,这才等到车来。
打了两个车,说明陈教授家的位置,起车走人。
车刚开,我就见两个黑色面包疯了似的扑到公园门口,转眼,面包上下来六七号穿了大绸子练功夫的青壮年,随之这些人又在两个中年人的带领下,一脸阴沉地奔公园去了。
小暄从车窗前扭过头,瞟了我一眼问:“你又摊大事儿了,对了,听说上回是戳脚门?”
我淡定点了下头,复又说:“太极,八卦,三皇炮锤,横练,螳螂,大洪拳,小洪拳,咏春,铁线拳……这些都还没惹呢。”
小暄喃喃:“照这速度,也快,真的快了!”
我哼了一声:“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怕愁,哼,不是有咱们那个牌牌吗?”
小暄:“你别得意,这事儿你摊的,到头儿,都得你自个儿了结……”
我摇下车窗,深吸口清凉空气,暗说,愁啊!
愁归愁,可那是以后的事儿了,眼么前,还是把老三搞明白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