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云庆有些乏,笑着听安和数落她,缓缓阖了眼,将要入梦来,就觉腰上被什么硌了一下,起初以为是石子未予在意,这会儿要睡着就觉硌得难受了,伸手去摸,发现是放于衣物中的物件。
安和感受到了云庆的动作,“怎么了?”
云庆终于摸到了硌着她的东西,举起来看,是个三面锥型的坠子,看了看,突然想起了什么,奇道:“这不是那个什么月女的信物吗?!”
安和扭头看过去,确认道:“是啊,阿依尔给我的。”
云庆难以置信地看向安和,“她连这种东西都能给你?!”
安和:“阿依尔说她可再命人打制一个。”
“好呀,还偷偷留了定情信物呢。”云庆作势要扔,安和赶忙拦住她。
安和:“你胡说什么,什么定情信物,她还是个孩子而已。”
“就你把她当孩子!”云庆坚持要扔,“你是真不知还是故作不知,你看不出她对你的心思吗?”
“哎哟,”安和将坠子抢过来放好,好笑地看着云庆,“你堂堂长公主竟然吃一个孩子的醋,也不怕说出去被人笑话。”
云庆气安和迟钝,一手揽着她腰,一手扣着她的背,稍稍用力翻个身,就将安和压在身下,“你可知这阵子你天天被她缠着,有多久未与我亲近了?她又是让你为她穿衣,又是让你□□,又是让你为她求情,又是让你教她习字,缠着你做这做那,我便是吃她的醋又如何?谁要笑话我?说与我听听?”
“你……”安和愣愣地看着一脸忿然的云庆,“你当真在吃她的醋啊?”
安和竟然问这种话,云庆无奈,“难道我醋的还不明显吗?你竟看不出来?”
安和一怔,随后忍不住笑起来,捧着云庆的脸揉了揉,“原来你一直在吃醋呢。”
云庆撇着嘴,“你的全部亦都是我的,未经我允许,岂能予他人!”
“对了。”安和实在觉得云庆吃醋的样子有趣,故意道:“你若非说是定情信物也不错呢,她赠了我坠子,我把随身的娟帕给了她。”
“什么?!”云庆简直要七窍生烟,“这种贴身之物,你竟给她?!”
云庆气地去痒安和的侧腰,安和起初还忍着,很快耐不住,赶紧求饶。
云庆还在气头上,低头咬上安和的脖颈,两人很快闹成一团。
闹着闹着,才褪去不久的热意又重新升起,两人呼吸皆渐重起来。
云庆的手轻柔婉转,所过之处安和阵阵颤栗,又故意挑了敏感之处挑弄,看安和已手背抵唇,阖眼蹙眉忍耐着,云庆故意道:“这里四下无人,夫人何需忍耐呢?”说完含住了安和的耳垂,又是一番舔舐。
撩拨许久,却迟迟不入正题,直至感受到安和要受不住了,云庆才坏心地停了下来。
安和睁开眼,楚楚地看着云庆。
云庆坏笑着问:“要继续吗?”
安和羞着脸不答。
云庆故意道:“哦,不继续啊,那好,那就不……”
安和摇摇头,示意不是。
云庆得逞,又坏笑道:“那就是要继续咯。”随后故作严厉道:“说!以后只陪我一人入睡,为我一人穿衣,不许看别人,只许看我!说了我就继续~”
安和眉目含春,脉脉看了两眼满心期待她答应的云庆后,伸出手臂揽着云庆的脖颈将她拉近,低着嗓子在她耳畔深情地道了句:“我爱你。”
这三个字砸得云庆一阵发昏,哪里还要安和什么回答,早已忍不住继续了暂停之事。
□□之音渐起,与四周的虫鸣蟋叫一起被清凉的夜风揉成了一首悦耳的曲子。
次日清晨,一阵窸窣声入耳,云庆警醒过来,发现一只兔子正在她头顶,边嚼着草叶边焦躁地蹦跶。她这才想起来昨夜她与安和做了何事,事后,竟就在这无遮无荡的野外露宿了一晚。想想也是胆子够大了,她连行军时,也不敢就这般睡过去。
四周生了薄雾,有扑鼻的青草香气。
云庆看看枕在她胳膊上酣睡的安和,异常乖巧,凑过去在她眉间留下一吻。本想让安和继续睡着,谁知那兔子不知好歹竟一下子蹦到了安和脸上。
云庆赶紧去赶,兔子又蹦到了安和怀里,安和被兔子这么一捣乱,自然就醒了。看着泛白的天空和周围的蓬草,回神了好久,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再看云庆一脸意味不明的笑,立刻爬了起来。可一爬起来,披盖着的衣衫被带起,其下一片春光,吓得安和捂着衣衫又赶紧躺下。
云庆嘿笑着看她一脸羞意,“昨晚你可不是这样子。”
安和装作听不懂地白了她一眼,伸手摸来二人的中衣,给云庆连头一起盖上,不让她看自己穿衣。
云庆将中衣拉下,露出眼睛来,却发现刚才那只兔子在盯着安和看,立刻伸手将它轰走。“连兔子也要跟我抢你,真讨厌。”
安和好笑,“我以前竟不知你这般能吃醋呢。”
穿好衣衫的安和要去为云庆穿衣,结果一掀中衣,才发现她身上到处是淤红的斑块,安和当即忧心不已,“你这是怎么了?!”又去翻看她背部,倒是没有,“可是睡在草上被蚊虫所叮?”
云庆伸了手指拨开安和的衣襟,指了指她颈处,“你也有呢。”
安和捂着云庆所指,感受了一下,不痛不痒,未有被叮咬后的凸起,突然灵光一闪,让云庆快起来,“必是受了潮气湿气,或是昨晚出了汗被风溜了。”
看安和分析地头头是道,云庆觉得甚是可爱,“不对,你再猜猜。”
不对?非蚊虫,非受风,安和冥思苦想,仿佛知晓了答案,恍然道:“必是吃了什么所致。”
云庆颔首,“也可以这般说吧。”
安和拉云庆起来,为她更衣系带。
云庆:“你就不想知晓你我是吃了什么才会起这些?”
安和:“我在想呢,尚未想到。”
云庆扶额,“别想了,我来告诉你。我吃了你,你吃了我,才会这般。”
安和抬眼撇她,“又胡说。”
“这回真没有。”云庆指了指安和颈上的痕迹,“你的这些是我咬的,而我这些,自然就是拜你所赐。”
安和手上一顿,在思索云庆所言真假。云庆见她不信,拉起她胳膊就在小臂上用力嘬一口,很快一块淤红色便浮了出来,“看,没骗你吧。”
这下安和不能不信了,想着云庆满身的红痕,“唰”地红了脸。
“你自己穿吧。”安和站起身就走。
“你去哪儿?”云庆忙问。
安和:“去牵马。”
云庆憋着笑,“你走反了,马在这头,就在旁边呐。”
直到云庆也穿好衣起来,才明白那兔子为何在此处徘徊,原来她俩压了兔子洞的洞口。
为表歉意,云庆将洞口的草扒开,将那兔子拎到洞口,硬塞了进去。
……
二人随意择路,走走停停,晃荡了月余,直至秋风萧瑟,才终于回了京。
云庆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安和,在城中的大道上信步而行。
乍见京城的繁华热闹,安和有种久违之感。
拐上回长公主府的路,安和问云庆:“你贸然消失这么久,不怕朝廷不满,陛下不满?”
云庆果然毫无所谓。
安和突然明白,“你不会又是故意如此,就是让陛下觉得你心不在军中,反倒对你放心吧?”
云庆闻言立刻攥紧安和,承认道:“你说得没错。”随后又赶忙解释,“但是,我是真的想陪你四处游玩的,你莫不是又觉得我在利用你吧?”
安和撇嘴不言。
云庆又道:“不过我的确心不在军中,……”
安和猜到她下半句要说什么,赶紧打断她,“知道了,我又没有在意。”
云庆:“那你为何打断我?”
安和微红着脸捂起耳朵,“你必是要说些甜言蜜语骗我,我才不要听。”
云庆笑着问道:“所以,我是要说什么?”
安和:“反正我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都没存稿了还二更,我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