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作者:小妖的网



    “也没有事儿,就是来跟苏公子商量点事儿,顺便答谢一下公子的救命之恩。我这都等了多半天儿了,也不见公子的影子,说去宫里陪皇后娘娘去了,也不知道时候回来。我这次来时特意来见公子的,公子一天不会来,我就一天不走,两天不回来我就两天不走,要是总不会来,我也不干活了,反正苏宅里有吃有喝的,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就是了。”阮天彪道。

    “我劝阮舵主还是不用等了,有事直接跟本王说也是一样的。”吴王看也不看阮天彪道。“这个自然,我阮天彪也是懂规矩的,既然皇后娘娘这么喜欢苏姑娘,我这当面给苏姑娘磕头谢恩的事儿,也是达不成心愿了。不过这都无所谓,这苏姑娘本来就是佛门弟子,在那里念经都一样,听说王爷也是佛门居士呢,看来那天得去护国寺修行了。”阮天彪自言自语的道。

    吴王在一旁坐着,怎么听阮天彪的话,没来由的生气,可是又说不去来,只好自己在一旁生闷气。“你还是说说此行的目的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吴王继续追着这个话题不放。“其实也没目的,就是来跟苏公子说说,这漕帮的船都要大修了,是需要银子的,我是来要银子的。”阮天彪道。

    “?你们漕帮修船来跟萱儿要银子,真是天大的笑话,萱儿一没有占着你们漕帮的股份,二不是你们漕帮的长老舵主,凭跟萱儿要银子,我看不是你们白帮主穷疯了,就是脑袋出了问题”吴王言辞犀利的道。

    “王爷,千岁,你也不要这么说,我们帮主和苏公子要银子那就是有应该要的理由。这次给京城解决粮食的运费可是少收了许多,这漕帮的大船小船没日没夜的给苏公子运了粮食,一点别的活儿都没接,我们现在有困难了,她怎么也的给我们点银子吧,毕竟以后还要合作呢。”阮天彪说的一副理解万岁的样子。

    “阮舵主想跟萱儿要银子,那也得等萱儿从宫里出来,除了萱儿,别人是没有资格从粮行调银子的,本王也不例外。”吴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斜睨这阮天彪。

    “是吗?这就有点难办了,我的船再破也是能跑得,反着船上的弟兄都是水里生水里长的,水性都不错,就是不知道那些粮食会不会水,这我就不知道了。”阮天彪摸着脑袋,坐到一旁,然后看了吴王一眼,屁股像是别蝎子蜇了一样,一个激灵就又站起来,“该死,该死,王爷在这里,哪有我阮天彪的座位呀,请王爷赎罪,赎罪”

    吴王气的恨不得把阮天彪大卸八块了,可是人家说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儿,对自己又恭敬有加,找茬都找不出来。吴王表情愤怒的就要对阮天彪说,就外面冯默喊:“阮舵主,出大事了,我可以进去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阮天彪就看着吴王,“进来”吴王开口道。冯默小跑着进了友邻斋,看到吴王和阮天彪赶紧站好,行礼,然后一脸急色的对阮舵主道:“阮舵主,不好了,刚才通州码头来报,说有一艘船,年久失修,加上现在河道被冰封了,船不小心撞到了冰上,船体开裂,船上的兄弟们抢救不及时,连船带粮食沉了,我们漕帮损失了一艘船,我们公子损失了一船粮食。”

    “现在是大冬天,你们运粮食?不是说好了,粮食都存到天津的大仓库里,冬天的时候走陆路过来吗,怎么好端端的行船?”吴王怒道。

    “这,这都怪我,我觉得用船便宜,装的有多,走的也轻生,那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儿,都怨我。”阮天彪倒是好汉做事好汉当,没有推卸责任。“怨我是怨我,我也是为了粮行,我的船也不让粮行全赔了,就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吧。”阮天彪很大度的道。

    冯默瞪大了眼睛看着阮天彪,怒不可遏的道:“阮舵主也太不仗义了,你这都好意思说,你也不想想,当初要是没有公子给你的红参,你还能活着吗?现在居然跟公子要银子来了,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冯默,你个小兔崽子,你说的这事话,如果这船是我阮天彪的,就是沉十条,我彪子哼都不哼一声,可是这船是漕帮的,我做不得主,只能一人一半,让苏公子也意思意思。”阮天彪一脸为难的道。

    此后阮天彪和冯默就你一言我一语,在友邻斋里开战了,激烈的程度不断升级,直到最后大打出手,冯默当然是打不多阮天彪的,就是打得过也不能打,被阮天彪一个大嘴巴,打的哑了火儿。

    吴王现在觉得就像有一屋子苍蝇在围着自己的脑袋飞,是烦不胜烦,最后在阮天宝和冯默打的最热闹的时候,悄悄的走人了。屋里阮天彪和冯默也不闹腾了,“阮舵主你也太狠了吧,这一巴掌可是实打实的,我起码三天不得出门,见不得人。”冯默摸着自己火辣辣的左脸道。

    “做戏做全套,不做的真实点儿,怎么能过了吴王千岁的眼儿?”阮天彪乐呵呵的摸着冯默的细皮嫩肉儿道。“我的阮舵主,你就是把我给杀了,吴王也知道你是在演戏我看你就是公报私仇,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冯默对阮天彪不依不饶的道。两人在屋里臭贫,吴王却觉得自己是诸事不顺,想办得事儿一件没办成,看来还得赔进去点。

    萱儿你这个死丫头,你个死丫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怎么收拾你吴王心里把苏萱骂了一千遍,但是让吴王就这么对阮天彪那个滚刀肉低头,吴王怎么想怎么不甘心,我就跟你耗上了,你不是跟萱儿要钱吗,我就把她圈在宫里,我看没有萱儿,粮行的人那个敢支给你银子,这么想着,吴王心里畅快了不少,哪也不去了,回了自己府里。这事儿过了没两天,漕运全面歇业了,理由很简单,冬天到了,封河了,不能行船,再说了许多的船也需要整修。

    吴王心里敲了敲小鼓,这冬天的漕运本来就是要停的,现在停已经很晚了,这也没,吴王心里安慰道。这个事情还没过,又传来消息说天津码头的陆路运输也的停下来了,运输粮食的马匹,一多半都病了,病因不明,正在检查,这下吴王坐不住了,亲自委派汤臣带着御马监的兽医前去查看,这么一来一回就是十来天的时间。

    京城的两行每天都是要从城外拉粮食过来的,都十多天了百姓们都没看到粮食,这京城即地动又断粮,恐慌情绪甚嚣尘上,平静了没多长时间的米铺前面,又排起了长队,虽然两行和米铺都出面辟谣说粮食是充足的,但是依然没有解了百姓的疑心,米铺前面的队伍,有增无减。

    粮者立国之本,民者国之基石,两个都有问题了,老皇帝也得到了消息,亲自宣了吴王觐见。吴王上前就把自己的各项措施说了一遍,老皇帝听了看着吴王道:“小九你还是太嫩了,这件事你太着急了,你说的这所有的事朕都知道,你应对的如果在平时,也是得法,但是这次你明明知道症结的所在,你还不去解决,只围着边缘的问题的打转儿,别的朕也不说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