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不都好好的,这是谁要倒霉呀,船儿为那人,在心中默哀三分钟。
“帮主,京城的消息。”鱼儿也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个小竹筒,白秀才伸手接过去,打开看了看,表情就更是怪异了,不一会儿,白秀才就放声大笑,“真是都凑到一起了,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办。”
白秀才说完,把手里的信,放到灯火上烧了,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一会儿面带微笑,一会儿面有戚色,一会儿又沉思中,几个小厮一看,都悄悄的退到外头去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二牛一路上顺顺利利的到了京城,苏八爷并不知道有人搭船,只有苏八夫人知道,听管家说,是他的一个亲戚托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况也不过就是在下人船罢了,八夫人当时只是点头说表示知道了,并没有在意。
二牛并不是没有银子,每天都对穿上的苏家下人客客气气的,买吃买喝。船上的人都很喜欢这个老实憨厚的小伙子,对他们娘三也很是照顾,在通州下了船,苏大人派的车,就在码头上等着呢。
二牛又被邀请一起坐车去京城,进了城,二牛带着母亲和嫂子才下了车,跟苏家的下人才连连拱手告辞。三个人一下车,就感觉铺面的寒风,这风是无孔不入,见缝就钻,虽然三个人早有准备,可是没有一会儿,全身上下就被吹透了。
三个人在街上瑟瑟发抖,东张西望,二牛看母亲和嫂子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全都缩着身子。二牛着急的不行,四下里看了看,看一个店铺门口热气腾腾的卖着东西,就带着母亲和嫂子过去了。
原来这是个买油条的小铺子,二牛拿了十几个文钱,买了一斤油条,三碗豆汁,让母亲和嫂子先垫垫肚子。几个人吃着油条香脆可口,油而不腻,连连点头。
二牛对母亲说:“娘,喝碗豆浆,暖暖身子吧,等你们吃完了,我再带你们去找。”
二牛娘吹了吹面前的热豆浆,这是豆子做得,怎么不是白色的,二牛娘虽有不解,可也没可怀疑的,因为大家都喝呢,有的还一脸的陶醉。
二牛娘喝了一口,呕差点吐了,一口酸涩,还稍微有点臭味儿,这是豆浆吗?二牛一看他娘的表情,也赶紧喝了自己碗里的一口尝了尝,呕一个感觉,蔡氏吓的都不敢喝了。
“老板,这豆浆是不是坏了呀?”二牛大声道。二牛话一出口,全店的人都看着他,弄的二牛不明所以。
“呵呵,这位小哥一定是外地的,听口音是南边的人吧,这可是京城的一大特色——豆汁儿,刚开始喝不惯,喝几次就好了。”那老板是个四十来岁,胖胖的,一脸的和气,脸上带着永久的笑意。
原来这就是北方的吃食,说不定以后还会碰上很多这样的情况,几个人都坐下,不说话了,这不是露怯吗。
二牛吃了几根油条,憋着气喝了豆汁儿,让两个女人在店里等着,自己去打问。二牛转念一想,就对着铺子的老板道:“老板可知道戒色大师的小师弟,叫我记不清了——其实是不知道苏萱在京城叫,他住在哪里?”
“呵呵,原来你是来找苏公子的,他家住哪里,恐怕京城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的。佛门弟子,乐善好施,这城里给苏公子立长生排位的人多了......”
店铺的老板自顾自的说着,听的二牛娘和蔡氏都呆住了,这个阿菜到底人呀,怎么走到哪里都混得风生水起,自己怎么就不行,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二牛不管老板说,也不管他娘和蔡氏心里想,立刻打断了这位老板的歌功颂德,道:“还求老板告诉我们一声儿怎么走,我们都是苏公子的同乡,来京城时来找他的。”
那老板上下打量了打量二牛,没说,沉默了一会儿,二牛忍不住了,“老板也说了,这京城的人都知道苏公子的住处,你不带我去,我问问别人也是一样的。”
二牛说完作势要走,店里这时候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站起来道:“我可以带你去,走吧。”那老板看了这男孩子一眼,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来,就又去忙活自己的生意去了。
二牛等母亲和嫂子吃完了,跟着这孩子去了苏萱的宅子,这就有了前面的一幕。
今天等二牛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满脸不自在的道:“当时都是他爹一时糊涂,还有你大嫂猪油蒙了心,才做了这次的生意,萱儿你就去跟慈济说说,就说我们知道错了,只要慈济能原谅我们,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干,再也没有非分之想了。”
二牛大嫂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能求的苏萱的原谅,以后的事情就麻烦了。蔡氏站起来,普通一声跪在苏萱面前,道:“?img src='/sss/fmgeyimehid.jpg">茫?img src='/sss/cuoaw.jpg">万错都是我的错,不关爹的事,都是我想银子想疯了,办了错事。还请妹妹责罚。”
蔡氏说的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其实蔡氏心里也委屈呀,这自己就敲了敲边鼓,就变成主犯了,真正的主犯在家里躲着不来,拿自己顶缸。
这苏萱如果原谅自己那是千好万好,如果不原谅自己,那可怎么办,岂不是要拿自己做筏子。
蔡氏屏气凝神竖着耳朵听苏萱怎么发落,以后的荣华富贵就看苏萱这次的处置了,蔡氏是悔不当初,你说放着舒心的日子不过,想挣大钱呀,这多大的树,遮多大的荫。
现在想想也是,自家也就是一个山里百姓,那里看得住这万贯家财,通过这次的事,蔡氏是彻底想明白了,好好给苏萱干,苏萱吃肉,自家怎么也能喝口汤,否则就只有西北风了。
苏萱听完全部的故事,没有说话,也没有理蔡氏,她们是该好好反省一下,可是这里面有明显的漏洞,事情发生了这么长时间,为自家不知道,这肯定是刻意隐瞒的。
苏萱想了好一会儿,二牛的娘也坐不住了,扭来扭去的,用眼睛直看二牛。
二牛就装看不到,两眼望着天,犯了错误总能被轻易的原谅,这就达不到警示的作用。苏萱看着下面跪着的蔡氏,蔡氏从头到尾都拿自己是苏萱的大嫂自居,不过说真的,两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次苏萱也是打算让蔡氏心里明白,她们到底是个关系。
“金奴,去让丁良请吴王千岁有空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情问他。”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蔡氏道:“大嫂这次做的事欠妥了,我走的时候怎么吩咐的你们就怎么做就是了,偏偏生出这许多事来,你的心思我也知道几分,可是那是行不通的,通过这次的事情也就当给嫂子一个教训了。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嫂子,咱们怎么也有些香火情,毕竟我跟你婆婆公公叫一声爹娘,我也不想让人笑话我们,以后可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