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几位官差请进来,我问问情况。”金奴手忙脚乱的给苏萱换上见客的衣服,苏管家已经请几人到友邻斋奉茶,顺带给领头的官差一个大红封。
顺天府的官差都是老油条,收红包也不是新鲜事,所谓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红包入手一掂,顺势收起来,换了一副笑脸儿。
“管家客气了,我们也是公职所系,不得不来一趟。”其中一人道。“各位差爷辛苦了,喝口茶,歇歇脚儿吧。”苏管家陪着笑脸儿。
“公子来了”外面一声通传,帘子高高挑起,苏萱穿着浅棕色梅花暗纹出风毛提花锦袍,右边佩着五色鸳鸯玉佩,左边系着朱红缂金丝镶黑缎边的荷包,手上戴着鸡油黄的珠串,头上用红巾包头。
几个官差连忙站起来,口称“见过苏公子。”苏萱拱手还礼,让大家坐下。
几个官差就把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说冯默在街上被人扒窃,冯默上前把人捉住,推搡间小偷中刀死了。
冯默傻在当地,直到顺天府的官差到了,还没醒过神儿来,被带走的时候也只是说,“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可是现场目击者很多,有几个一口咬定是冯默杀的,可是在得知冯默是府上的下人以后,府尹大人让我们过来送个信儿,好方便苏公子行事。
这话说的相当客气,本来是送传票的,现在说的这么和软,毕竟谁也不想惹麻烦,这戒色大师的师弟,也不是谁想惹就能惹的。
戒色大师经常出入皇宫大内,直面天颜,一个处理不好,就能通上天,所以顺天府从上到下都十分谨慎。
“那我请教几位,我们现在能去探视吗?还有可不可以请讼师?”苏萱连着问了两个问题。
领头的官差道:“这个都可以,不过死者的家属都递状子了,以我们的经验,很快就要过堂。这皮肉之苦是难免,还请苏公子早想办法。”苏萱不由的多看了这官差几眼,“不知道这位差爷怎么称呼?”
“我姓燕,家里行四,人们都叫我燕四儿,顺天府的同僚都叫我燕班头儿。”那官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