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也没有说什么,睡下了,不同于自己的被子里的清新之气,和钱府给准备的被褥的熏香之气,这套被褥里是浓浓的麝香味儿,这应该是白秀才的书房,这套被褥他经常使用吧,苏萱如是想,脸也慢慢红了,身上也火烧火燎的,太热了,苏萱掀了被子躺着,一会儿又有点凉,复又盖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许久,在隐约听到三更的梆子声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钱掌柜盯着面前的下属道:“现在也没有出来?”“是”那个伙计单腿跪在钱掌柜跟前。钱掌柜想了想道:“笔墨纸砚伺候。”
一会儿周先生端着笔墨纸砚进来,放到桌子上又退了下去,钱掌柜提笔在一个小纸条上写了几行字,放到一个小竹筒里封好。
“书信让飞鹰送走,把我们剩下的果酱都带上,给少东送过去,走水路六百里加急,让少东年前能尝个鲜,其他的我会安排。”那个伙计说了声是,又下去了。
“你就不能消停点,让我看着,我可看不住了,赶紧打发走是正经。”钱掌柜自言自语的说。
第二天苏萱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冯默已经在门口转悠了一个时辰了,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让小厮进去伺候,进去以后发现苏萱已经收拾好了,就是不会梳头,两个包子在头上耷拉着。
小厮强忍着笑道:“苏公子,让小的来吧。”
苏萱也知道自己的技术不行,看了看自己水葱似的手,十指尖尖纤细匀称,这应该是巧手呀,可是一轮到针线女红这类的事情,就和鸭子手似的分不开瓣。
苏萱把手里的梳子递给了那个小厮,这孩子三下两下就给收拾好利落了,而且手脚也轻,苏萱很满意,道:“叫什么,这是赏你的。”顺手给了一个荷包。“公子我叫鱼儿,谢公子的赏。”那孩子细声细气的道。
“跟了你们大当家的几年了。”苏萱一边照镜子,一边起身,一边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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