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抱着孩子从地上站起来,脚还有点发软。危险似乎是过去了,可是这里已经满目疮痍。死人,伤者,燃烧的帐篷,奔走的惊慌的人群。我心里剧痛,不由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老爹受了点伤,被人扶着踉跄着走过来,“程先生,敏姑娘,多谢你们。”
我想说真正该谢的是这位面具大叔,却忽然看到小程那一脸表情已经扭曲变形,仿佛遇到僵尸复活或是股票暴跌。
正好奇,就听到身旁大叔发出的淳厚美妙如天鹅绒般的嗓音,就是语气讥讽了一点。
“阿生,这就是你的逃亡?”
可小程同学却不享受这个天籁,他浑身发抖,大汗淋漓,眼珠子一翻,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我大惊,忙扑过去掐人中。小程从嘴逢里挤出几个字:“你轻点!”
我立刻松手,向那位面具叔叔把手一摊:“好像昏死过去了。”
面具大叔的蓝眼睛迸射寒冰,咬牙切齿:“给我装。好,抬回去!”
喂猪?
我对小程虽有战友的情谊,可是面具大叔那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压迫势力罩在头顶,谁人有力反抗?我乖乖让到一边。装死的程同志被两个大汉抬上马,像麻袋一样丢在马背上。
老爹带着幸存的族人跪了下来,感激对方的营救之恩。
男人冷淡地回应了一声,催马要走。
转身之际,他转头向我,冰蓝的眸子把视线定在我身上。
“你是谁?”
霸道无礼的提问。我淡淡答:“一个陌生人。”
大叔似乎又笑了一下:“齐国人?”
我亦笑:“京都人。”
大叔上下打量我:“你会使毒?”
我笑而不答。
大叔道:“你是萧暄的什么人?”
我心里微微一震,笑着反问:“大叔又是什么人?”
大叔华丽丽地一笑:“你自会知道。”
说罢,带着手下和包裹小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