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又被气笑。
苏夫人挨着苏风暖坐下身,催促说,“别贫嘴了,快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苏风暖点头,拿下锁疙瘩,打开锦盒,只见里面叠放着十多张房契,还有一份卷宗,以及一纸自书,是沈让的亲笔所书。
苏风暖翻了翻那十多张房契,发现正是那一条死巷十多户人家的房契,那一份卷宗正是那一户闹鬼人家的卷宗。
她看罢,展开沈让的亲笔所书,看罢,对苏澈道,“我猜测得没错,当年沈大人果然因此出的事儿。”
苏澈道,“拿来我看看。”
苏风暖将那一纸自书递给了苏澈。
苏澈看罢,顿时大怒,“岂有此理,没想到当年是这么回事儿,若是我早知道,一定……”
苏风暖截住他的话道,“您若是早知道,一定会重返京城,找皇上面呈天听,替沈大人伸冤?爹,您想得太简单了。若是您当年返京的话,怕是如今也早就如沈大人一样,成为荒草坟冢了。”
苏澈一时话语顿住。
苏风暖凝重地道,“这件事情,牵扯得深,看来,当年就是有人要将沈大人收为己用,但沈大人不买账,于是,那人背后谋算,害了他的独子,他定是与人抗争不过,一病不起,最终,只能辞官归乡了。”
苏澈痛心疾首地道,“可惜了沈大人这么一个好官啊!”
苏风暖道,“爹,您前去看望沈大人时,是悄悄去的吗?没有惊动任何人对不对?”
苏澈道,“我当年刚辞官不久,听闻他的事情后,骑快马去了他归乡的沈氏族里。本是为了安慰他丧子之痛,却没想到却是去见了他最后一面。当日我去时,已经入夜,他回乡后,只带了一个老仆从,多年在京做官,族里的院落已经荒废,却就那么将就着住了进去。我找到时,他院子里也没什么下人。见我去了,他喜极而泣,说我来得正好,否则也会让人去找我托付我一件事情,便就是这件事情了。”
苏风暖点头。
苏澈道,“后来,他托付完了这件事情,就催着我快走,不希望沈家族里的人看到我,我拗不过他,也只能含泪洒别了。不过我虽然离开了沈氏族里,但没有离开当地,便找了一处酒家住了下来。我刚住下不足一个半个时辰,便听人在传沈大人去了,沈夫人撞死在沈大人棺木前,也随着去了。”
苏风暖道,“看来,当年沈大人之死,除了背后之人施以手段外,也与沈家族里对他施压脱不开关系。从他的自书上看来,当年沈大人定然是不从背后之**国谋乱,那人找了景阳侯。他无力应对双管齐下的施压,在独子死后,心灰意冷,暗中留了这些东西,落了那个下场。”
苏澈颔首,“可是如今景阳侯府早已经满门抄斩了,此案却依旧悬而未果,不知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偷天换日,密谋这么久。竟然在月贵妃、安国公、景阳侯、工部尚书、平郡王府相继出事儿后,依旧藏得如此之深。实在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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