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
“那鸣王……”太后一字一顿,真挚地看着凤鸣:“鸣王可肯为了容恬的万世基业,劝容恬大婚?”
亲口要容恬大婚?凤鸣瞳孔骤缩。
全身上下都冷得厉害,几乎麻痹了神经。只有脑海中波涛起伏。大婚,等于把容恬推到另一个人的怀抱。不大婚,容恬毕生精力打下的江山怎么办?
太后端庄的脸露出乞求,再轻声问一遍:“鸣王,你可肯为了容恬的万世基业,劝容恬大婚?”
英雄应该留名青史,应该千秋万代被人景仰,应该把他的血缘延续下去。
容恬,他是真英雄。
凤鸣心沉得象一块冰冷的铁。
他动动僵直的脖子,终于叹了口气:“这件事,请太后容我明日再答。我……我要好好想一想。”
放下茶碗,对太后行礼告辞。
太后凝视凤鸣片刻,点头道:“鸣王好好思量,哀家等鸣王答复。可是无论鸣王答应与否,都不要对容恬提起此事。我是为他好,他却会恨我。唉,做母亲真难。”
“我不会和容恬说的。”他拿起太后亲手为他缝制的衣带,猛一抬头,看见一向高高在上的太后眼中充满对容恬将来的忧愁,一时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好,无意中轻轻吟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太后的用心我明白,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太后保重,凤鸣先回去了。”把衣带放进怀中,朝太后微微强笑,迈步离开。
太后看着凤鸣远去背影,喃喃他吟的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香焚走到太后身边,一同看着凤鸣离去的方向,小声道:“平时看不怎么样,如今看来还是大王有眼光,鸣王当真厉害。太后,这样鸣王也太委屈了,您说他肯答应吗?”
“总有人要受委屈。”太后幽幽道:“他一定会答应的。论纵横大局,鸣王看似单纯,却比当日老容王更有见识。哀家这双眼睛不会看错人。”
“如果是那样,太后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嗯。”太后微微一笑:“有这样的人在我儿身边辅助,哀家总算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