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阑

作者:天下归元



    容楚取了一个胸罩下来,用手掌仔细比了比,“咦”了一声道:“不对呀,怎么变大了……”

    曾经和太史阑有过肌肤之亲,并且亲手“掌握”过某处尺寸国公爷,很准确地发现了问题不对劲。

    不过他转念想着,也许太史阑穿不惯这里松松垮垮亵衣,一时又没得换,便临时用了这种。

    他托着腮,盯着那金红色绣牡丹华丽玩意,想象了一下太史阑送他这玩意时猥琐神情……然后他小眼神也阴阴。

    因为不满,他关柜子时便用力了些,啪一声,箱子忽然震开了一条缝,几个小铁盒滚了出来,容楚一眼便认出这是“口香糖”。

    “还有这么多?”他有点惊异地捡起来,看看那盒子,冷哼一声,干脆统统都拆了。

    拆完盒子,把“泡泡”套手指上,他拔下发簪——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每个“口香糖”上都多了几个小洞洞……

    今有针扎避孕套丝女;古有簪戳口香糖之容国公。

    所谓求子心切,古今一同。

    ……

    把“口香糖”恢复原状国公爷,心满意足地又转悠到了床上。

    太史阑床褥都是清爽简单纯蓝色,被子叠得方正,军旅似。容楚躺上床,抱过她被子滚了滚,觉得果然她床舒服。

    其实太史阑不喜软垫,床,远不如国公府容楚那个懒骨头床软和。可贱贱某人就是觉得这床好,板实!

    床上滚了滚,闻着比国公府枕头浓郁伊人气息,容楚心情变好,把脸埋太史阑枕头上,太史阑枕头倒是特制,她用不惯瓷枕,是方方正正一个大枕头,容楚把脸埋了埋,笑道:“你若也埋过脸,如今便算我亲过你了。”

    他忽然把手伸到枕头下,很抽出几封信来,细细一瞧,果然是自己给太史阑几封信,还有景泰蓝给太史阑信。这些信纸都保存得很好,但能看出已经阅读很多次,边角发毛,折痕也很清晰。

    他微微笑起来——她珍重,自有她表达方式。

    天渐渐黑了,苏亚已经到房门前来看了几回,有心将国公从总督闺房里请出去,但眼看某人死赖着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自己救命恩人给拖出去,再说人家也是实质上半个主人了。只好命人加紧看守,又将这整个院子给封了,自己亲自院外守着。

    容楚向来是个厚脸皮,毫不气占了太史阑床,享受高级服务。并且下达命令,要求当晚所有人除做好守卫外,其余都当聋子傻子,不用太过精明。

    当晚,总督府上空嗖嗖地飞过些影子,鬼鬼祟祟闪来闪去,总督府上下按照容楚吩咐,只当没看见。第二天果然流言就传了出来,说当晚总督院子确实有灯火,还说苏亚姑娘守院子外,谁都只当苏亚姑娘对总督大人忠心耿耿,而且对其余任何权贵都不假辞色,她既然肯亲自守着,那看样子总督是真回来了。

    于是,关于前一天总督玩闷招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纷纷猜测观望总督大人到底打算对三大将做什么时候,第二天一大早,折威元帅黄万两便带齐军士,浩浩荡荡出门,直奔乌凯和莫林府邸。

    之后静海大小势力,就提督府门口,听见里头似乎有喧嚣之声,隐约还有对峙呼喝声,没多久大门砰一下被踹开,平日里笑眯眯黄元帅脸色铁青走出来,大骂:“好你个老乌!你敢说这事你是干净?事到临头竟然伙同老莫把责任都推到我这里!笑话!我折威军什么时候可以命令你水师上府了?”

    后头乌凯一脸无奈地跟着,絮絮叨叨地道:“元帅你一定得相信我,她真一句话都没说……”

    “放屁!”黄万两大骂,“她一句话都不说,难道跑你院子里去晒太阳?”

    乌凯张了张嘴,满脸有苦说不出郁闷,黄万两气哼哼地一拂袖,“她说要弹劾我,上请求改制外三家军世袭制!我老黄要保不住折威,你们也别想安生!大家走着瞧!”

    两人一前一后骂骂咧咧出来,前头偷听人们立即做鸟兽散,散去人群眼底闪着诡秘兴奋和不安光——总督果然回来了!果然一回来就开始算旧账!看样子乌提督和莫总将把责任都推到了黄万两身上?然后总督一怒之下要报复,要上请求改革外三家军世袭制?

    这可是大事!

    这要逼急了黄万两,会闹出什么事来?本地三大军卷成一团,又会造成怎样变动?会不会战事就此真起了?

    众人眼瞧着黄万两又气冲冲地往莫林那里去了,随后如样又来了一回,两趟跑下来,众人眼看大佬们不欢而散,眨眨眼,终于悟出味道来——摊上大事儿了!

    三大军事头目不欢而散,城中硝烟气息浓厚。海鲨至今没有露面,而天纪少帅纪连城也莫名其妙出海了。此刻静海城,就像一个上方悬着火苗火药桶,充满暴烈和惶惶不安气氛。

    三天后,上府将军莫林视察平岭分营时候,遇袭,幸亏一队巡逻兵及时经过,才救下了气喘吁吁总将。

    五天后,总督及静海将军府、上府总将和水师提督府同时发布公告,宣称近海有海盗出没,以及城中近来有可疑人物出现,怀疑被东堂奸细渗入,现征得总督府同意,根据静海战时管制条例,宣布暂时闭城,暂停城内一切车马行和贩售通商行为。并由总督府根据战时军管条例,调拨折威军前往黑山海峪一线布防。

    据说公告一出,黄万两当即气得掀了桌子——这两个举动,看起来都是针对他。停车马行和通商,是断了他财路。调折威军远地布防,是将折威军驱出静海势力范围。这一撤出,将来再要回来可就难了。何况黑山海峪那一处是险恶,如果东堂真打过来,十有会从那里登陆,现单单把一个不善海战折威军派往那里,那不是有意整他是什么?

    众人不安同时,也有些奇怪,总督手握着当初众将立下契约,回来第一件事就该组建援海大营,为什么这事不急,反而先拿了折威军开刀?

    但无论如何,很明显折威军现是遭了刀。

    遭刀不仅是折威军,还有城中大小势力。闭城禁商政策,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