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款员微笑着朝俞铭解释:“因为您的帐户事先在这里登记过,我们的系统不能划走您卡内的钱,但是您可以将商品取走。”
“什么意思?”俞铭还是不懂。
旁边的咨询员插口道:“就是这的东西您可以任意挑,而且不用出一分钱。”
在别人眼中可望不可即的待遇,在俞铭眼中却是一潭死水,经不起任何波澜。
“那我可以用别人的卡刷么?”俞铭问。
收款员点头,“当然,这个我们阻止不了。”
俞铭刚一走,旁边几个闲着的收款员就凑过来一起八卦。
“他是怎么想的?居然不肯白拿?要是换成我早就把这扫荡了!”
“从他帐户被锁的那天我就一直在等,今天终于见到活的了,敢不敢再普通点儿?”
“他背后的财主到底是谁啊?系统上查不出来么?”
“查不到,背景太深了,听说好几家大商场都把他帐户给锁了。”
“我天,果然是真爱啊!”
俞铭又回到原处找韩东问:“你银行卡上还有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应该有几千吧。怎么了?钱不够了?”
“我的卡出了点儿问题,先借你的刷一下,回去就还你。”俞铭说。
韩东穷大方地挥挥手,“什么还不还的,先拿去用吧。”
俞铭用了韩东的银行卡才把钱付上。
晚上,韩东刚要睡觉,突然收到一条短信:你尾号2XX6卡13日21:56 XX银行收入100000.00元,余额100027.23元。
韩东一个零一个零地数着,最后猛的坐了起来。
10万!咋这么多?
光着脚丫子潜到俞铭房间门口问:“铭儿啊,你给我打钱了么?”
俞铭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回道:“今天没时间去银行,明天再打给你。”
“这样啊……没事,不急。”
韩东又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琢磨这笔钱的来源。在他所认识的人中,能出手这么豪气的只能是王中鼎了,可他为什么要打钱呢?
惦记我了,一定是惦记我了……韩东眉宇间透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得瑟。
这几天韩东一直忙着在剧组拍摄,白天几乎和王中鼎无交集,晚上回来倒头便睡,两个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王中鼎虽然是韩东的经纪人,但大多时候不会亲自露面,有事就吩咐其他人去代办,基本采取放养政策。
第二天,韩东起了个大早,距离上午那场戏开拍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又开始在办公大楼下面闲逛。
公司财务部的美女会计从这经过,“韩大仙儿,怎么感觉好久没见你了?”
“是么?我才出去七八天,你就恍若隔世了?”韩痞子眯着眼睛笑。
“主要是你以前晃悠得太勤了,你一走公司清净好多。”
正说着,韩东看到一辆豪华座驾从门口驶来,车上坐着的那位就是韩东自以为惦记他惦记到无从发泄,抹不开面子又开不了口,最后只能偷偷给他打十万块钱的傲娇金主。
王中鼎是下车后才看到韩东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韩东的存在感真的太强了,王中鼎竟也有种很久没见到韩东的感觉。
破天荒的,韩东在大白天朝王中鼎笑了一下。
怎么形容这个笑容呢?有点儿酷有点儿痞有点儿小邪恶,全部特点集中起来就是一个字——骚。
王中鼎神色一滞,明显被“电”到了,但是这种电不是爱情的火花,而是长期被“毒害”后形成的警觉机制。
立刻朝二雷说:“你去看看他有没有醒。”
“这要怎么看?”
王中鼎想了想,说:“你就问问他,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二雷虎躯一震,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王中鼎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而且这句话的验证效果从何而来?他睡着的时候你们做过什么……
“还不快去?”王中鼎不满二雷的迟钝。
二雷只好硬着头皮朝韩东走过去,说实话,这个问题连他都有些难以启口。
“王总让我问你,有没有想他?”
韩东皱眉,“你说啥?”
“你有没有想王总?”二雷挺不自在地重复了一遍。
韩东立刻摆明立场,“十万快钱给你笑一个就不错了,还想让我惦记你?也把爷想得太好糊弄了!”说罢转身走人。
二雷回去之后复述了一遍韩东的话。
王中鼎纳闷,“什么十万块钱?”
“我也不清楚,感觉几天没接触,又听不懂他说话了。”二雷说。
王中鼎也有这种感觉,韩东这人如果天天接触还好,只要一段时间不接触,感觉他的脑细胞就衍生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再理解起来就会吃力很多。
“对了,红豆杉的事情有没有进展?”王中鼎再度问起。
二雷语气迟疑地说:“有是有,但是……”
“有你怎么不早说?”王中鼎视线一紧。
二雷欲言又止,“这个进展不太理想。”
“有进展就比没进展好,快说。”
迫于压力,二雷不得不开口,“进展就是……剩下的那跟木桩又短了一截。”
王中鼎,“……”
韩东回到宿舍的时候,俞铭刚起床没多久。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俞铭纳闷。
韩东假模假式地做了个扩胸的动作,“晨练,晨练。”
俞铭见韩东眉开眼笑皆是笑意,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高兴?”
废话,谁的卡里平白无故多了十万块钱不高兴啊?
“这不是因为你今天要去试戏么?哥替你高兴啊!”韩东挑挑眉。
俞铭没说什么,继续洗漱。
韩东在房间里哼着小调,前两天给木床和木桶上了漆,今天差不多干了,看样子晚上就可以先用木桶泡澡,再躺倒木床上睡觉,过上原生态的小资生活了。
临走前,韩东把暂时没用到的木头桩子抱到俞铭房间。
“这个你也给我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