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感觉到宁儿已经悄悄的离开了,花想容这才腾的从水里站了出来,转身拽来一条围巾给自己包上,又光着小脚在干净的地面上来来回回的转着圈圈,哼着轻快的歌儿,拿起小毛巾擦了擦及腰的长发,又将身上的水擦干,这才穿上睡衣,坐在铜镜面前轻轻的给自己梳着头。
这种自力更生的日子仿佛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一般,许久不层泛起的一丝歉意又一次蹿上了心头。
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发现她不见了会怎么办?她现是个没有灵魂的植物人?还是……已经直接凭空消失了?可是暂时她连接近都不能接近萧越寒,更何谈腰牌的事,她应该怎么办,才能真正掳获萧越寒的心呢?她不能放弃,更从来没想过放弃,她想要回家,想要回到二十一世纪,谁都阻止不了。
花想容以这样不服输的姿态生活了十多天后,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怎么柜子里的衣服越来越少?
她已经习惯了一天换一件衣服,反正也不用自己洗,而且每件衣服都超级好看,但是现在柜子里的衣服没有多好新的了,只剩下在另一边的柜子里堆放着的这几天穿过着,习惯放在那里等着有人来洗的衣服。
她忘了,那些人根本不管她了,表面恭敬,但却还是不得不听王爷的,不敢帮她这帮她那,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拿她的衣服出去洗?
“该死的,难道还要洗衣服啊?”花想容撇着嘴,看着那满凳凳的一柜的衣服,终于还是懒到躺回床上呼呼大睡。
她在二十一世纪,虽然自力更生,但是衣服却都只是拿到洗衣店去洗,或者干脆放到老妈那里跟老妈撒娇让她帮忙洗了嘛,现在……让她洗衣服?天啊……
就这样,装做看不见那些脏衣服N天,直到衣柜里的适合夏天穿的二十件衣服全都没了,只剩下身上的一件浅蓝色的了,这才不情不不愿的出去打了水,又拿了皂角,坐在雪灵园的院子里,一边在嘴里低咒着,一边狠狠的搓着衣服。
不知道原来的花想容是不是娇生惯养的习惯了,本来她刚穿越过来时发现很细嫩很细嫩的手,在这几天提水,做饭,收拾房间的时候,已经变开始越来越粗糙。
当花想容终于洗好了一件耦合色的衣裙时,忽然发现手指上竟然就这样裂开了一道口子。
天啊,这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是多大的惩罚啊?花想容咬着牙,向府里的药库抢来了一堆纱布,将手上裂开了的伤口胡乱的缠上后,继续洗着那那二十件大衣服。
二十件,我的娘……她要洗几天?
古代衣服就是不像二十一世纪的衣服那样简单,衣服就经过了她的改造,但依然还是那么繁琐,一套衣服至少要三件,她一天能洗出一套衣服就不错了!二十件,再加上她每天还要换一身……
她难不成以后要天天都洗衣服么……
花想容哭丧着脸,无奈却又孤立无援,想去找铃铛帮忙吧,但又怕铃铛因为她而被芙侧妃责罚,最后只好将手上一层一层的缠着纱布,不去看那破了皮又烂了指肚或者裂开了伤口的手。
虽然每天一沾到水,她可怜的手就会疼到让她打颤,但她又不肯去向萧越寒求饶。
如果当时萧越寒跟她说好话,说什么想宠着她什么的,她也许会听话呢,可是他偏偏这样刺激她,想让她向他去求饶。
三个字,不!可!能!
“王爷。”宁儿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里,见萧越寒正坐在桌案后边拧着眉看着线报,不知这种时候该不该开口。
差不多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过后,萧越寒放下手中的信,瞟见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的大丫鬟宁儿:“怎么?”
“禀王爷,王妃她……”宁儿咬了咬唇:“她最近每天都在洗衣服。”
“哦?”萧越寒微微勾了勾嘴角:“她倒是过的逍遥,不仅自己打水,自己做饭,还能自己洗衣服,看样子孤王还真是低估了他。”说着,他眼中寒霜乍起。
“只是王妃可能是一直都没有做过下人的活,最近奴`婢发现王妃的两双手上都缠着纱布,隐约有着血迹渗透出来……”宁儿小心的看了看萧越寒拧起的眉:“奴`婢以为,王妃的手上可能是因为最近每天都去提井水,又自己做饭,还要做雪灵园里的杂物,再加上被冷水刺激,王妃那样柔嫩的皮肤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也许她手背上已经有皮肤裂开了……又也许是王妃的手不小心切菜时受了伤才会……”
“下去吧。”不等她说完,萧越寒面无表情的垂下眼,拿起另一封信。
宁儿闭上嘴,却孤疑的看了看萧越寒那紧拧的眉,只好恭敬的俯了俯身:“奴`婢告退。”
花想容坐在房间里,小心的将手上的伤口抹了药,然后转头看向那盆脏水。
她刚刚又洗了一件衣服,现在才洗好,便连忙来给已经肿到了吓人的手上换了药也换了纱布,虽然她不太懂得医理,但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学一下就会了,弄了些药,捣成糊状,然后用纱布缠上,这才笑眯眯的站起身,抖了抖衣服,转身出去打算端着水盆将脏水倒入后花园水池旁边的一条疏通道,那里是府里的人专门倒脏水的地方,因为是斜坡式的,倒下后都会慢慢的流出府外。
花想容端着水盆,因为水太多,盆太重,手上的刚刚上好药的纱布上又一次渗出了些血迹,她知道那每一天都在愈合也都在崩裂的伤口又一次裂开了,她实在想不通这花想容的皮肤怎么就这么脆弱,但也没办法,都这样了,她还能怎么样,而且那萧越寒根本就没有要出现在她面前的意思,她就算想再勾`引他,也没那机会。
花想容一边愤慨的想着,一边在心里骂萧越寒骂的正爽,忽然看到眼前走来一个人影,花想容一愣,连忙站稳了身子,清了清嗓子,笑眯眯的端着水盆仿佛很开心一样的向前走。
萧越寒淡淡的看着花想容那很开心的模样,没有对她露出一丝一毫的关心与慰问,在花想容笑哈哈的仿佛没看到他一样的在他身旁擦肩而过时,他冷冷一笑,未做分秒的停留。
感觉到萧越寒连看都没看向自己就离开了,花想容猛然转回头,瞪向他的背影。
靠,老狐狸这么绝情!
这一晚,花想容坐在房间里蹂躏着手里的花瓣,在嘴里愤愤不平的咒骂着萧越寒的无情。
死男人,臭男人,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