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旨意,垢王生前虽行事不端,嚣张跋扈,但念起已去,便以万户侯之礼下葬,改其封号为礼。”封谨看了眼这座宫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旨意中明明说其行事不端嚣张跋扈,还赐封号为礼,还真有些讽刺意味。御林军总领看了眼礼王尸首,叫下面人加紧收拾,也转身跟了出去。
众位妃嫔见到皇上回来,便娇怯行礼,封谨无心听这些女人无干废话,便挥手让这些女人统统退下了。
太后看着荒凉瑞庆宫,淡淡开口道:“这瑞庆宫既然走了水,重建后便换个名儿吧。”
封谨对太后虽是尊敬,但却从不会让太后插手自己决定,听到太后这话后,他道,“母后无须忧心,朕知如何。”
太后点了点头,想说别,但是见其面色漠然,终究是扶着皇后手离开了。
封谨看了眼太后一行背影,慢慢开口:“摆驾回宫。”
事情闹到子时过后,庄络胭坐步辇上已经开始打哈欠,以至于连嫣贵嫔步辇到自己旁边也没有注意。
“昭妹妹困倦了?”嫣贵嫔话里有话道,“妹妹果真是心宽之人。”
庄络胭转头见是嫣贵嫔,面色淡然道:“姐姐这话是何意,你我乃是后宫妃嫔,其他事情自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做主,妹妹需忧心什么?”
嫣贵嫔想说瑞庆宫走水以及垢王薨一事,但是想起过去那些事情,便忍了下来,转而道:“妹妹误会了,姐姐不过是担心妹妹被今日之事吓着罢了。”
“多谢姐姐关心,”庄络胭淡笑,“也请姐姐放宽心。”
嫣贵嫔勉强笑了笑,“自是当然。”恰好遇到岔路,嫣贵嫔便让抬步辇奴才从岔路走了。
两人身后不远处,淑贵妃与苏修仪步辇夜色中静静前行,苏修仪见嫣贵嫔与昭充仪步辇分开了,便道:“姐姐,看来这嫣贵嫔昭充仪那没讨到好处。”
淑贵妃瞅了前方一眼,露出讽刺笑意,“她还当自己是受宠时候呢。”
苏修仪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淑贵妃,没有再开口。
瑞庆宫是如何着火,是意外还是人为?
第二日皇上便下令彻查,但是大家都清楚,查与不查也便是这般了,这礼王是皇上心头一根刺,拔了比留着好,即便这根刺已经没有什么威胁。
诸位大臣也没有谁去给皇上添堵,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左右也无关政事,皇帝那一家子阴私多得去了,都去管话,还要不要脖子上面东西了?
对于后宫妃嫔来说,礼王或者垢王都与她们无干,唯一不同便是礼佛近一年太后后宫现身了,这后宫里还会有什么变故?
还有已经小产叶淑容与降级叶容华会不会再度依傍太后爬起来?再怎么说,叶家两姐妹可是太后侄女,这番关系便是别妃嫔及不上。
庄络胭倒没有其他妃嫔那么多想法,对她来说,太后与哪位妃嫔有亲戚关系,根本不重要,重要是皇帝想法。
根据电视剧经验和历史经验,但凡是皇帝表妹或者表姐妃嫔,如果家里没有实权,而皇帝他娘省心,这个妃嫔又认得清场合,那么后宫里日子还是会很舒心。如果家里有实权,皇帝他娘还管东管西,妃嫔脑子也不好使,这类女人或许能风光一时,但是后结局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所以,不管叶家姐妹是这两种可能中哪一类,于她来说都没有多大厉害关系,除非现后位空虚。
正庄络胭美滋滋喝着酸梅冰汤时,太后那边赏赐却下来了。
庄络胭瞧着桌上丝绸玉佩之物,淡笑。太后这哪里是给妃嫔们赏赐,只怕是告诉后宫女人,太后她老人家要出山了,一个个都老实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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