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驰应了一声。
“哎,”孙问渠低头让他给冲了一会儿水之后又啧了一声,“你还可以啊,我以为你五分钟就得撤了呢。”
方驰没说话,过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又不傻,你回来之前我自己撸一回了。”
“哎呦儿子,”孙问渠转过了身,笑了起来,“你还想得挺周全。”
方驰看着他,想想又乐了:“我就记着这一件事儿了。”
洗完澡出来,方驰觉得有点儿累,正想着赶紧睡觉的时候,纨绔子弟大少爷孙问渠往沙发上一倒,表示饿了,要吃东西。
“想吃什么?现在就只有面条和巧克力。”方驰问。
“面条吧,”孙问渠从抽屉里拿出吹风筒,“香肠鸡蛋面。”
“……大半夜的,你是真不怕胖啊。”方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你不怕累就行,”孙问渠开始吹头发,吹了一会儿又把吹风筒往旁边一扔,“明天去买个吹风筒,这个破玩意儿受不了了,放个屁都比它热吧。”
方驰本来不饿,只觉得今天体力消耗有点儿大,想睡觉,但煮面的时候一闻到香味……他顿时就感觉自己饿得能吞一下个孙问渠。
于是直接煮了一大锅,端出来放到了桌上。
“你是要出去送温暖么?”孙问渠看到这一锅面条吃惊地挑了挑眉毛。
“你吃你那碗,”方驰把面条给他盛了出来,“剩下的我能吃完。”
“年轻人就是牛逼。”孙问渠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吃完面,收拾完床,再帮着孙问渠把头发吹干了,躺到床上的时候都已经一点了,方驰搂着孙问渠,有些疲惫又很心满意足地拉长声音舒出一口气。
“明天我去亮子叔叔那儿,”孙问渠摸着他胳膊,“你要在家无聊,就一块儿去。”
“待一天吗?”方驰问。
“就上午,技术员把图弄好就行,过两天就得忙了,要弄土什么的,”孙问渠说,“就很烦了,你就得一边儿待着别烦我了。”
“嗯,”方驰笑了笑,“我过两天也该去俱乐部了。”
这一夜方驰睡得特别实,就感觉自己一直在睡,睡得简直心满意足无比美妙。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孙问渠的脸,这种睡得太愉快了的美好心情一下涨到了最顶点。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一夜起码得梦个几回,来点儿回放,在梦里反复再体会一下昨晚上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甚至回忆都回忆不清了的感受。
但没想到居然一觉睡到了醒。
他没动也没起床,就那么侧躺着盯着孙问渠的脸。
一直到现在,他再看着孙问渠时,昨晚经历的那些兴奋和*才一点点又重新清晰起来,像细小的绒毛,在他身体上缓缓蹭过。
舒服而……兴奋。
他轻轻靠过去,在孙问渠脸上脖子上胸口上吻着,手顺着他小腹慢慢往下摸了过去。
“两个选择。”孙问渠突然带着还没完全清醒的鼻音开了口。
“哎?”方驰吓了一跳,偷摸耍流氓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要不你就起床,”孙问渠睁开了眼睛,抬手在他鼻子上弹了一下,“要不你就趴好。”
方驰抓抓脑袋,笑了笑:“你说真的啊?”
“假的,”孙问渠打了个呵欠,“大清早我还没睡够呢哪有精力上你。”
方驰让他这句话说得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是继续看着他。
“你要这么好的兴致,”孙问渠手绕到他脑后轻轻往自己身下按了按,笑着说,“要不你……”
“嗯。”方驰把他身上的被子一掀,抓着他内裤就往下扯。
“哎哎哎,”孙问渠弯了弯腿,“我逗你的,你还真来啊?”
方驰停了手,撑着床看着他:“这事儿你也逗我,我跟你说,这事儿你只要逗,我肯定马上就当真。”
“你何止是韭菜精啊!”孙问渠叹了口气,坐了起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穿上了衣服,“整天端着枪满屋子追着人扫射。”
“枪王。”方驰说。
孙问渠忍着笑回头看了他一眼。
方驰自己没忍住乐了,坐床上笑了好一会儿。
吃过早饭,方驰跟孙问渠一块儿下了楼。
“我开车吧?”方驰拿着钥匙。
“嗯?”孙问渠看着他。
“我开车,你休息吧,”方驰揉揉鼻子,“我老觉得我昨天弄疼你了,你歇着吧,我开车得了。”
“那你开。”孙问渠笑着说。
马亮的工作室在近郊,但跟方驰这儿是两个方向,所以离得还真挺远的,方驰一路都在计算着距离,开车估计都得一个多小时。
孙问渠之前还说可以两头跑,方驰却有点儿舍不得了,累一天再开一个多小时车?
“有一半路了吧?”方驰看了看车上的导航。
“一多半了,”孙问渠说,正想伸手去开音乐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你亮子叔叔想我了。”
方驰笑了笑。
孙问渠接起了电话:“喂?”
“问渠?”电话那边传来的是胡媛媛的声音。
“怎么你给我打电话啊?”孙问渠笑着说。
“哎,你是不是过来了?”胡媛媛的声音压得挺低,听起来有些急。
“在路上了,怎么了?”孙问渠问。
“我跟你说,要不你今儿别过来了,”胡媛媛语速很快地说,“你家老爷子来了,在这儿坐半小时了,我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啊!”
“我爸?”孙问渠愣了,老爸在马亮那儿?
老爸怎么会跑到马亮那儿去的?他坐直了身体:“他怎么去的,他不知道地方啊。”
方驰踩着油门的脚松了松,孙问渠他爸?
“他是不知道啊,李博文知道啊,”胡媛媛的声音里透着的全是不爽,“他陪着老爷子过来的!这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