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她一愣,表情有些奇怪地看着我问道。
“对啊,那个金色的戒指,上次我在大学的时候见你戴过的。”
“哦,那个啊,放在家里了。怎么了?”她的表情看起来很自然,似乎并没有对我说谎。
“我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能戴着。”
这句话成了这一夜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她便坐着自己的车走了,而我则对老板表示感谢后独自返回军家。
回到军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抬眼便看见军龑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在我印象中,感觉他总是在看电视,那种对电视机的痴迷程度让人咋舌。
“你怎么那么爱看电视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我打了个哈欠正想上楼的时候,军龑忽然笑眯眯地对我说道:“芦屋家的老头不好对付吧?”
我一顿,看来我去芦屋家“做客”这事儿他已经知道了,旋即点点头道:“是个难缠的家伙,感觉这老头在图谋我什么,我估计和你也有关系,咱们还是防着点,我怕他有什么企图。”
“呵呵,放心吧,他们撼动不了我,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他摆了摆手,言语之间的自信溢于言表。我走上楼,站在楼梯口还是没忍住好奇地问:“你到底为什么那么爱看电视啊?”
“呵呵,因为好看呗。”
对于军龑,有一件事我是可以肯定的,当他嬉皮笑脸地回答你的时候,这个答案你最好别当真,因为肯定是他不愿意告诉你真正原因而编造出来的。而这种时候你最好不要深究,因为追问未必都是好的,有时候装装糊涂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那你慢慢看,我上去睡觉了……”打了个哈欠,我缓缓走上楼去。
第二天,距离阴阳寮那边说要动手破开土尾结界的日子只剩下一天,而在此时,前利雨郎为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颗我们从公园的晚樱树上摘下来的珠子已经有了分析结果。
“山哥,这颗珠子是个宝贝,而且还是邪道的宝贝。”前利雨郎进了我的房间便开口说道。
“邪道的宝贝?”此时的我正打坐呢,听见他的话后立即睁开了眼睛,有些惊异地问道。
“是的,邪道的宝贝,这东西是一种能够将提炼出来的灵魂锁进去的法器。珠子内部刻有法阵,只要将魂魄打散后魂力就会被锁入法器之中,珠子吸收了魂魄后就会加强。”前利雨郎点点头说道。
“那不是和炼魂珠之类的东西一样吗?”
炼魂珠是国内圈子中邪道使用较多的一种邪器,这种邪器可以吸收周围的魂魄,然后将魂魄储存在珠子中,当储存到一定程度,炼制炼魂珠的人就会将珠子内储存的魂魄吞噬掉。以这种方式提高自己的邪功,这种珠子产生一定时间后立刻就遭到了阴曹的反对,因为太多人为了走这种捷径而下到阴间抓捕魂魄炼化。在接连几波人被阴曹惩治后,邪道的人开始对活人下手。杀掉活人然后在他们的魂魄还没落入阴间的时候将魂魄吞噬掉,但这种方法很快便引起了轩然大波。大量无辜的老百姓遭难,所以很快类似炼魂珠在内的这一大类法宝都被禁止使用。
不过即便遭到了禁止,圈子里还是有人在偷偷炼化。光是去年,道门双山就查获了好几个在黑市私下贩卖炼魂珠的商家。
我以为这种东西只在我们国家才有,没想到来了日本后也有!
“看起来很像,不过做工比你们中国黑市里那些小作坊赶工的货要精致多了。山哥,你看……”说话间他将珠子举了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阳光穿透珠子竟然能看见在珠子里印刻着一圈圈细小的阵法,这些阵法的复杂程度已经到了肉眼无法精密区分的程度。
“挺厉害的。”我走过去将珠子拿过来看了看,同时问道,“你知道你们日本谁能做出这么精细的炼魂珠吗?而且这玩意儿和炼魂珠也有区别,你看见了没有?炼魂珠一般内部是两层法阵,第一层是吸收魂魄的而第二层则是炼魂珠用来转化的,提供给主人吸收魂魄之力。但里面有第三层法阵,这个法阵我没见过,所以也说不好是什么作用。”
“我问了一些人,都说不知道谁能做出这么精细的东西,后来我找了我在安倍家的一个老朋友,才问出了一些眉目。我的那个老朋友告诉我,安倍家有很多法器都是找一位老前辈专门开模定做的,每年会付给他很多钱,而这位老前辈只是负责开模并不负责量产。据说这位老前辈的手艺很高超,是如今我们日本手艺最好的匠人。”
“哦?有这样的人物?知道是谁吗?”我惊讶地问。
国内也有很多手艺一流的匠人,当然很少有独善其身的,基本上都已经发展了自己的公司或者家族,将打造法器的事业做大做强,自己则很少再动手。我曾经有幸在终南山见过一位隐居避世的高人,当时我在终南山上探索,大雪忽来,我在终南山中迷了路,在茫然之际见到了这位隐居避世的高人。当时在他家躲雪的时候,看见他用来劈木头的一把刀,当时就惊为天人,我即便不是用刀的行家,但好东西也见多了,他用来劈柴的那把刀绝对是好刀,要是放在黑市上卖少说也得几十万。后来我和这高人闲聊才知道,他是大有来头,据说曾经为天宁子打过一把剑。他说好的匠人都是艺术家,每一件打造出来的武器都是一件艺术品。如果有一天被世俗迷了眼,少了那份灵气就别想再打造出好东西来。
这话我记忆犹新,之后每次看见黑市上卖出高价的武器都爱多瞅两眼。
手上拿着的这个珠子绝对到了所谓艺术品的层次,我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谁打造了这颗奇妙的珠子。
“嘿嘿,这一点我可打听出来了。”前利雨郎忽然微微一笑说道。
“哦?打听出来了,快说说。”见他笑容满面,我急忙问道。
“这是一个住在大阪的老头,年龄已经70了,表面身份是一家小型炼钢厂的厂长,但实际上却是专门为安倍家开模的行家。这是炼钢厂的地址,我已经安排好车子了,我们马上就过去。”
新干线下来后,我们开车到了大阪,在一家小型炼钢厂门前停了下来。我朝里面看了一眼,大门看起来很破旧,里面虽然挺干净的样子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人走动。前利雨郎走到大门前按响了门铃,但门卫室并没有人走出来,我们一直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
“没人吗?”我问道。
“好像是的,但不应该啊,我们要不翻墙进去看看吧?”前利雨郎这孙子胆儿也是真大,日本做这种事一旦被发现那就是犯罪,人家根本就不和你多废话,逮住了就扭送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