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霁景突然想起一件事,“二师兄知道此事吗?”
施继忠面容一僵。
关醒面无表情道:“我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不过他并未在意。”
花淮秀原本只觉得九华派每个人都冷漠,现在看来,简直是诡异。
师父千方百计下毒手害徒弟,而师兄对师弟的生死也是冷眼旁观。唯独正常的是樊霁景,但花淮秀突然又觉得他这样的人在这样的门派里反而是异数,与整个九华派格格不入。
樊霁景听了关醒的话,果然焦急起来,“我去告诉二师兄。”
关醒喉结动了动,最终是忍住了。
花淮秀多了个心眼,问道:“你如何证明你们当时只在花园,并未去过其他地方?”
“不能证明。”关醒坦然道,“正如同之前你们无法证实我们是否真的在房中聊天一般。”
若换做平时,花淮秀一定很欣赏他的坦率,但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对方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你奈我何的挑衅。正如疑人偷斧中所说,当你觉得一个人有嫌疑时,便怎么看都觉得此人一举一动十分可疑。
施继忠突然冒出一句,“步楼廉不是我们杀的。”
他直呼步楼廉的名讳而不像以往一样称呼为师父,可见心中积恨已深,原本还披着一张皮遮遮掩掩,如今皮被撕裂,深埋在心头的情绪便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