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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一更天,董卓还没有休息。
太师府内,非常安静。
薰卓正拿着一份奏章,紧蹙眉头……
好端端的,怎么曹操突然屯兵于平皋了呢?按道理说,那是袁绍的地盘,他这么做,好像不正常啊。搞什么鬼,曹操这算是对袁绍用兵,还是想要对我用兵呢?
如果是对袁绍用兵,那最好不过!
老子早就看袁家子不顺眼,没想到这家伙占领了冀州,居然这么快就稳住了脚跟。
恩,最好两边打起来,打得你死我活,我坐收渔翁之利。
韩猛地这份奏折来的有点晚,李儒这两天忙着媛儿生产的事情,我也不好去找他。
算了,还是明天再问吧。
正打算去休息,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抬头一看,却是董旻。薰卓不禁笑了起来,“叔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呵呵,刚做了个噩梦,眼皮子直跳,睡不着了。”
薰旻说着,走进了大厅。
看见董卓那太师椅旁边竖着的横刀,他忍不住拿了过来,在手中把玩。
横刀长约五尺七寸,寒光闪闪。
刀脊上刻着两行小字:爹爹宝刀不老,来日马踏关东。
这是董俷在朔方大捷之后,从巨魔士的装备中挑选了一把最好的横刀,派人送给董卓。
薰卓对这横刀,可称得上是爱不释手。
横刀沉甸甸。拿在手中极有质感。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刀脊上地两行字,表达了董俷地拳拳孝心。
薰旻拿起刀,心里就有点酸溜溜。
二哥家地孩子真是出息,为何我就没有这样的儿子。
别看董旻五十出头了,可至今仍没有子嗣。华佗为他诊治过,说他是因为在早年受伤,断了生机。虽然能行房事。却难有后代。薰旻听说薰俷又有了一个孩子。正动着心思和薰卓商量一下。将来能过继一个过来,就算是孙子,也总好过现在。
“二哥,你可真有福气。每次看见这把刀,我这心里面……”
薰卓闻听大笑不停,“三弟这话,可是有些吃味了。呵呵。你的心思我明白,回头我和阿丑说说。那孩子孝顺地很,想必不会拒绝。到时候咱们就回临洮,纵马逍遥吧。”
“没错,没错!”
薰旻把横刀收入鞘中,还给了董卓。
站起身,“这人一老,却是精力越来越差。二哥你也早点休息。我先回去睡了。”
“也好。我也正准备休息。”
兄弟二人说话间,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声。
薰卓眉头一皱,心道:这大半夜的。谁在外面喧哗?
“二哥你且坐着,我出去看看……“
薰旻说着往外走。
不一会儿,大厅外传来一连串的惨叫声,董卓心里一振,呼地站起身来往外走。
没等他走出大厅,就见厅外火光通明。
一队人马闯进了仪门,盔甲鲜明,刀枪并举,寒光闪闪。
“你们……”董卓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诧异地看着那些士兵。话未说完,只见十几个士兵簇拥着两人走进了院子里。董卓眉头一蹙,一眼就认出了为首之人。
“稚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手扶横刀刀柄,董卓心中有些慌乱,但是却显得很镇静。
李傕披挂盔甲,手中宝剑上沾着血迹,火光下,他森然一笑:“无他,特来向太师讨一条活路。”
心里又是一惊,难道走漏了风声?
薰
看到了李傕身后侧地郑泰,一刹那间,所有的一切,
是郑泰?
居然是这个人?
不惜和天下士人反目,难道他就是死间……
怪不得李儒查不出死间的下落,若是郑泰,那一切都清楚了。郑泰微微欠身,“深夜打搅,太师勿怪。”
“是你?”
“正是下官!”
“为何如此做?”
“无他,只是觉得太师对二位将军不公……”
薰卓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间仰天大笑起来。
“李傕,你可要杀我?”
李傕冷冷说道:“非是我要杀太师,是太师不容傕,今日特来,恭送太师上路。”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种本事。”
李傕利剑上的血迹,已经清楚的表明了董旻的下场。
薰卓锵的拔出横刀,一刀在手,姿态傲然。虽多年未曾与人交手,但有此宝刀,却如同于儿子并肩作战。
我儿为杀神,我这个老子,又岂能输给他。
一声虎吼,董卓挥刀冲向了李傕。李傕麾下士卒蜂拥而上,刀枪并举……
若董卓用别地武器,还真不好说。
可是这横刀却是张掖出品,最适合于力大之人使用。大刀挥起一道道,一抹抹的寒光,只听咔嚓咔嚓的声响不断,那攻向董卓的兵器,被纷纷斩为两段。
一刹那间,董卓仿佛恢复了当年豪侠的身份,势如猛虎一般。
饶是李傕麾下众多,一时间竟挡不住董卓的拼命。
连李傕都没有想到董卓会如此的勇猛,眨眼间董卓杀开一条血路,朝着李傕劈去。
此时,太师府中喊杀声不断,火光冲天。=[=来地突然,那些睡梦中地护卫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匆忙跑出来,就被李傕的手下当场击杀。
李傕举剑相应,却被那横刀刀口的锯齿锁住,董卓旋身一扭,李傕宝剑立刻折断。
横刀扫过,卷起一片血光,险些把李傕也砍成两半。
李傕吓得一声惊叫,闪身后退。
“郑公业,拿命来……”
薰卓逼退李傕,朝着郑泰扑去。别看郑泰在李傕面前表现地很威武,可是在董卓的面前,却胆小如鼠。
“董贼,休要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