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忍不住愤怒咆哮,“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跑?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如今一下子……我宁可战死在疆场。也不愿意做被人耻笑地懦夫。我要杀回去,杀回去!”
黄盖抓住了孙坚,“主公,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祖茂也劝说道:“主公,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人马没了有什么了不得,想当初咱们不也是两手空空。却攒下了今日地基业。没关系,咱们回吴郡,还可以再招兵买马。我和公覆也都算是小有家财,可散尽家财。帮助主公卷土重来。”
孙坚握紧了拳头,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啊。只要能活着,就还有希望……
就在这时候,只听一阵呜咽号角声,在夜幕中响起。一队铁骑从前方的林中窜出。
为首一员大将,胯下全身披甲地狮鬃兽,身披重甲,头戴罩面狮子盔,掌中一对擂鼓瓮金锤。
夜色中,这大将面上的罩面狮子盔遮掩住了面孔,看不清楚长相。
可是那过丈的身高,给人带来了无尽的压力。在他身边,尚有一员将官,黑盔黑甲,亦是手持双锤。
“孙坚,董某在此侯你多时!”
来人……正是董俷。
薰俷怎么会在这里?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从阳出发之前,董俷就派人赶往阳,命令阳守将杨定,把敖仓全部搬空。
哪知道,一路晓行夜宿,到了阳之后,董俷却发现敖仓的粮食,竟然没有人动。
这一下董俷可就怒了!
身为主帅,将领发出,部下居然没有行动,这简直就是藐视他的权威。
一打听才知道,那敖仓地守将张苞……这里要提醒一下,这个张苞,并非是演义中张飞的儿子张苞。当然,张飞的儿子,已经不太可能出现。而这个敖仓守将,是李傕郭的人,甚至和李傕还有一点狗屁倒灶的亲戚关系,平日里极为骄狂。
李傕郭投靠薰卓的时候,董俷已经去了阳。
故而凉州军上上下下都知道董俷厉害,可是真正见识过的,却没有几个人。
李傕郭,在凉州军内自成一系,甚为董卓所倚重。以至于这张苞也狗仗人势,变得目中无人。
故而,董俷命令下达,他并不去执行。
薰俷想要杀了这张苞,但是却被贾诩拦住。因为李傕郭还在长安震慑三辅,最好不要在这时候轻易得罪。命人把敖仓大部分的粮草搬空,而后又命杨定以枯草树枝代替。外面覆盖粮草,乍一看,和粮仓并没有太大地区别,很难发现里面的问题。
又命人搜集硝石等易燃之物,洒在了粮垛中。
待孙坚抵达的时候,按照贾诩的命令,张苞应该是坚守不出。
可这张苞却是骄狂惯了,一见他违抗军令,而董俷连话都不说,心中不免得意。
孙坚抵达,张苞就带人出战。
不得不说,他麾下地数千人马,都是李傕配给的凉州精锐。
一场血战之后,也确实让孙坚损兵折将,达到了贾诩所设计地要求。至于张苞和他的那些兵马,贾诩早已经将其归纳为死人之列。在搬空粮仓的时候,张苞一部全都被调至阳,直到孙坚兵马抵达的前一天,才又调回敖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些人活着。
按照贾诩所想,这一把火是要送给曹操。
但董俷知道,曹操这个人……
而且能干掉孙坚,似乎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所以,当孙坚进入敖仓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行动,都纳入了贾诩的谋划之中。
一把大火,几乎将孙坚部烧个精光。
薰俷于敖仓往淮水的必经之路守候,从傍晚一直等到了现在。
终于,孙坚还是来了。
为什么知道是孙坚来了呢?
这一点。薰俷却不得不要感激罗贯中。那罗先生的演义当中。把无数人忽悠了。
可有一件事董俷却发现了,那就是孙坚地装束。
演义里,孙坚头戴赤帻。在水关外被华雄伏击。若非祖茂换上赤,代孙坚战死,只怕……
故而董俷一眼就认出了孙坚,那醒目地赤帻,就如同是孙坚的标志。
孙坚看到这种情况,心知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也不识得董俷。薰俷身后,那四百由陈到所训练出来的巨魔士,一看就不好相与。
而自己这边……
远处,有喊杀声迫近,追兵即将到达。
如今这形式,分明是前有狼,后有虎……
下去,唯有拼死一战。
孙坚咬牙切齿。高举古锭刀,厉声喊喝道:“儿郎们,想要活命,唯有死战!”
说着话。孙坚纵马向薰俷冲去。黄盖、祖茂一看这种情形,也知道唯有拼命了。
二人一左一右。和孙坚杀向了薰俷。
薰俷所处地位置略高,相聚大约有百余步的样子。他人高马大,用一种鸟瞰的视角。
心中突然一阵冷笑:也许三国之改变,就在今晚吧!
口中发出巨雷般的咆哮:“反贼,该杀!”
那胯下的狮鬃兽阿丑,猛然起身一声暴嘶。如同野兽般的咆哮,回荡在夜空中。
狮鬃兽,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地神马,虽不合群,可却是公认的马中之王。
这一声近乎于王者的暴嘶,惊得孙坚三人的战马腿一软,险些就跪倒在地上。幸好这三人骑术精湛,瞬间将战马提起。可就是这一刹那的功夫,狮鬃兽几乎是贴着地面,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冲下来。
薰俷在马上抡起擂鼓瓮金锤,挂着风雷之声。
人马合一,接着狮鬃兽的冲劲儿,那大锤的力道,足有万钧之力。
祖茂架起双刀,向外奋力的抵挡。只听咔嚓,噗地一声响。双刀被生生砸断,大锤已雷霆万钧之力狠狠的砸在了祖茂的头上。那祖茂连人带马,被砸成了一团烂肉。
这速度太快了,快的让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祖茂被杀死之后,孙坚和黄盖才算是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