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荀爽心中疑惑不解。向薰卓看去,却发现他的目光,不时地从一人身上扫过。
酒过三巡,董卓放下了酒杯。
大厅里的众人也都急忙放下酒杯。心中忐忑的向董卓看去。这是有话要说,今天的肉戏。才刚刚开始。
却在这时侯,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紧跟着有野兽般的马嘶传来,引起了大宅门外一阵骚乱。
好马!
吕布眼睛一亮。只从这马嘶声中,就可以知道,那绝对是一匹好马。身为武将,虽有赤兔马,可又有谁会介意再多一匹战马呢?只是不知道,那马匹的主人是谁。
薰卓也是一怔,因为那马嘶声实在是熟悉。
马嘶声过后,传来了牛吼。沙摩柯呼的站起身来,惊喜地叫喊道:“是丹犀,是丹犀!”
话音未落,脚步声腾腾响起。
只见从大厅外冲进了一人,身高过丈,生的好一副凶神恶煞般的相貌,杀气腾腾。
大宅门内的卫兵,见到此人,立刻躬身行礼。
而那人理也不理,冲进了大厅,大声喝道:“父亲,你怎能做如此事情?”
没等董卓反应过来,外面又跟进了一个清瘦地男子,抓住了那人的胳膊,“西平,冷静,冷静!”
这男子,正是董俷。
和李儒汇合之后,第二天就随大军出发。
在董俷看来,薰卓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谋逆地心思,那么历史上的废立,应当不会发生。
可不成想,大军抵达谷城时,董俷就听到了废立皇帝的消息。
先是李儒神色大变,跺着脚连连道:“不好,不好……只怕岳父这下子要有危险。”
而董俷更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苦心经营了这么久,怎么还是发生了废立的事情。
若董卓没有废立之举的话,则天下人对其就算是愤怒,却没有什么借口。可废立之举一起,就等于把薰卓推到风口浪尖之上。难道,历史又要回到原来的轨迹上?
星夜离开谷城,率领巨魔士奔赴阳。
大军有徐荣带队,也加快的行军的速度,向阳赶来。
没想到,正好遇到了董卓在家中大摆酒宴,董俷心急火燎,大步流星的就冲进议事大厅。
典韦和沙摩柯,本来很高兴的想要迎上前。
哪知道董俷进门,二话不说就指责董卓。要知道,董卓也是个好面子的人,本来挺开心,被董俷这么当中指责,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西平,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我是说……”
李儒看出了董卓的脸色不对,连忙拉住了董俷的胳膊,硬生生打断了薰俷的话语。
“小婿李儒,叩见岳丈太师。”
薰卓的脸色,这才算是缓和了一些,微微一笑,“文正,一路辛苦!”
李儒趁机拉着董俷,“西平,有外人在,莫要自家起冲突,让那些人看咱们的笑话。”
薰俷这才算是稳定了一下心情,上前一步,拱手道:“孩儿见过父亲。”
薰卓笑了,“我儿快快起来,不知道此行追击,可还圆满?”
心里升起了暖意,董俷听董卓询问蔡>|:当下点头道:“孩儿于函谷关追上了贼人,并将其全歼。昭姬亦得以解救,只不过怕是让有些人失望了。”
说着,目光一扫。想要寻找王允。
可找了半晌。却没有见到王允的踪迹。心里不免感到奇怪,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典韦上前低声道:“二弟。幕后黑手已经被我们查到,就是那个王允,业已看押。”
已经抓起来了吗?
薰俷心里顿时杀机涌动,点点头,“大哥辛苦了!”
目光一转,落在了吕布的身上。细目微微一闭。闪过一抹精光。
此时,吕布先是向董卓告罪,而后站出来躬身道:“侯,布先前多有得罪,如今同在太师麾下效力,以后还请侯多多关照。”
吕布不是傻子,和董俷三兄弟斗了三场。
刨去第一场于北宫卫和典韦二人地比拼之外,第二场和董俷比拼。却是个平手。但第三场地拼斗,却是真的败了。这三兄弟,一个赛过一个凶猛,当是得罪不起。
更何况。薰俷是他顶头上司的儿子,自然言语间多了些谦让。
吕布对董俷虽然不服气。但也不能说完全地不服气。武人之争,比得是勇武,比得是谁的拳头大。抛开马的因素而言,吕布自认虽能略胜薰俷半筹,但也不会轻松。
薰俷本来对吕布是看不顺眼的。
可人家笑脸相应,总不成他横眉冷目。
当下一抱拳,“吕将军客气了,早先我们各为其主,也说不得什么得罪。”
薰卓在座上看着,不由得会心而笑。
有并州飞将,又有我家狮儿,天下何人能与我争锋?至少从董俷的表现来看,他能给予吕布足够的尊重,说明他并没有太骄狂。希望,
白我之前地那些举动。
若是两方能精诚合作,嘿嘿……
薰卓想到这里,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
大厅中的人,全都长出了一口气。就连华雄,也忍不住松了口气。吕布也好,董俷也罢,都是他很佩服的人。他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虽然吕布投靠分了董卓的信任,可从另一方面而言,华雄又被封为汉安都护,总领西部军事,说明董卓并未看轻他。
身上都有董氏一族的烙印。
薰家越强大,越兴盛,他华雄的好日子就越长……
哪知,就在众人放下心的时候,坐在董卓下首位置地种拂突然开口:“侯刚才进门的时候说,太师做的过分……不知道侯所说的过分,又是指地什么事情?”
一句话,却将话题转移到了早先的局面,令客厅中地气氛,顿时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
薰俷细目微闭,问道:“你是何人?”
薰卓也看了种拂一眼,“西平莫要无礼,此乃我恩公种暠的公子,种拂种颖伯。论辈分,你当成颖伯为叔父,怎能用如此态度说话?还不过去给颖伯先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