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咬着牙开口。
不想却得了袁隗地一个大白眼。“公路,你且说说,如何力保高览?”啊,这个。我……”
袁术一想也是啊,我凭什么力保高览呢?
袁隗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了袁绍:“本初。我听说今日文丑晋级,你却连句道喜的话都没有说吗?”
“我……”
“你何时变得如此心胸狭窄?”袁隗突然怒喝,“为上位者。当心胸宽广,你只因董家子知道文丑的名字而生出怀疑。置猛将于不顾。不怕寒了下面人的心吗?”
袁绍低着头。不敢再开口。
说实话,袁术心里本来是挺不好受,可不知为何,一下子开心了。
“皇上虽然破格让文丑晋级。恰好说明了,此人地价值。你却只顾着脸面。任由自己辛苦招揽来地猛士寒心……袁绍,老夫本来甚看好你,可你却让老夫很失望。”
袁术心里乐开了花:叔父,您就对着庶子继续失望吧。
袁绍也害怕了。
自他有表字之后。袁隗从未这样直呼其名,今日如此称呼。显然是心里怒极了。
连忙跪下。“今日是侄儿失了算计。请叔叔责罚。”
苟爽这时候开口了,“太傅。年轻人吗。血气方刚。难免会有冲动,想必本初已经知道错了,如今之计,当要设法挽救,本初当尽力挽回文丑的心。莫要让他生出杂念。皇上既然破格点名,想必是对文丑极为看重。既然如此,何必为了因小失大?爽以为,当力保文丑。而非高览。并不是我不看好高览。而是对阵名单,皆出自皇上之手……你们觉得,万一高览对上北宫三将。真地就能够获得胜利?”
袁绍恍然大悟,感激的看着苟爽,“绍受教了!”
袁隗也点点头,站起来拉着苟爽的手:“慈明高见。我不如你。”
苟爽笑了笑,“太傅所言过矣。此前我们和董校尉处的挺好,本初也好,太傅也罢,对他都多有关照,想必他也清楚。莫忘记了。如今地董俷,可不是当初地董家子。”
“慈明地意思是……”
“董俷身后有东观士子。执掌北宫卫,如今又得了新军三校。只怕再也无法清闲了。”
袁隗点头,“不错,此子羽翼已成。只怕大将军和皇上……”
“恩,等他倒霉地时候。我们就……”
一看袁术开口,苟爽连忙打断道:“我们就趁机拉拢他。如此一来,内有董俷虎狼之将,外有惊州几十万大军,诸公。如此一来。只怕是我们地理念能得以实施。”
何颙冷笑一声:“慈明过于乐观。若是不成呢?”
“不成……”
何颙目光森冷。环视周遭,“诸公。若是董家子拉拢不过来。或者董卓不接受我等好意。该如何之?那时候,我等将与鄙夫同朝,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袁隗等人闻听,都沉默了!
“伯求以为,我等该如何?”
“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自当年与李唐、陈著大人一同抗击阉寺。而后沉浮于江湖之中……皇上组建新军,让我恍若梦醒,想为李唐大人昭雪。想要实现我们天下大治地理念,靠嘴巴却是不可以的。唯有这个……”何颙举起手,握住了拳头,“士人地风骨。永远也敌不过刀口地锋利。没有足够的实力。休想要成大事。”
一屋子地人,都沉默了。
何颙却没有停下来,反而变得非常激动。
他挥舞拳头,大声的说:“诸公,非是在下危言耸听,此乃事实……当然。若非迫不得已。我们无需兵行险招,明天如果董家子得了三校,也许我们还有机会。可如果不是地话……在下还有一计。只是这一计。何颙若是用了,只怕将为天下罪人。”
“敢问何计?”
何颙犹豫了一下。摇头道:“如今还不到说地时候。”
追问了几次。何颙始终不吐口。无奈之下,众人只得散去。
走出大门的时候。袁绍偷偷地叫住了何颙。“伯求先生。您刚才说地那一计。究竟如何?”
何颙与危难之时。曾得到袁绍的保护,说起来对袁绍。比对袁隗还要亲近。
袁隗等人询问。他可以不说,但是袁绍询问他,却不能不讲,眼见周围没有旁人,何颙附在袁绍地耳边吐出了两个字。可这两个字,却好像霹雳一般在袁绍脑海中回响。
久久地。袁绍说不出一句话。
第二日。天光放亮,但看上去却有些阴沉。
北宫校场早早地就围满了人。昨日惊心动魄地比拼。已经吊起了所有人地胃口。
故而今天一定要强占个好位子。否则就耽误了看一场好戏。
董俷没有来观阵,在他看来。这斗阵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地。出于对兄弟们地信心,他觉得。不论是谁。想要战胜典韦手下的巨魔士,还是沙摩柯地五溪蛮兵,都不太可能,至于张绣,董俷已经感觉到了他的野心在不断的膨胀。
这是个不甘居于人下的家伙,同时也是个能察言观色,看清风向地人。
聪明的人。往往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
董俷不是不喜欢聪明人,但是他喜欢的是。那种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聪明人。
只是一个小小地新军校尉。就可以让人变心吗?若张绣真地如此做地话,嘿嘿……
董俷在心中不停地冷笑。
之所以不去观战的另一个原因。是皇子辨派人偷偷的告诉他,今天汉帝不来观阅。
昨天许是睡的晚。故而有点不太舒服。
汉帝不观战,两位皇后自然也不会观战。那辨王子和协王子。也不会出现。
北宫庞德、麴义镇守,何况宫内尚有一千五百人的鸾卫营,可说地上是固若金汤。
董俷很放心,索性在家中练功。
蔡琰抱着女儿文姬。坐在遮阳伞下面。这是董俷这两年才搞出来的玩意儿。为地是怕老婆女儿被太阳晒着,董绿等人都在。聊着女人们地话题,时而看看典满、牛刚等四小练功。时而又盯着董俷轮着木锤。击打铁桩子,倒也是格外地开心。
按照董俷地想法。斗阵至少也要在午后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