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非离听见身后隐隐的马蹄声,回头望去,正是那个自己魂牵梦系,当初一意离开的人,不由得大惊,更是奋力地催动坐骑。
辽阔的草原上,两个追逐的身影逐渐拉近。
墨雪四蹄如飞,岂是寻常马匹可比。
“言非离!”北堂傲突然大喊一声,身形腾空而起,如鹏鸟展翅,还未待言非离反应过来,已飘然落在身后,抓住他的手猛一收缰绳。
疾驰的马匹一声嘶鸣,猝然立起,言非离措手不及,被北堂傲扯下马背,一起滚落在地。
言非离一触地面,立刻翻身想要跃起。
北堂傲一拉一绊,让他再度倒地,反手一切,抓住他的手腕。
二人在泱泱绿草上纠缠起来。
言非离几度挣脱,却都未及起身就被北堂傲制住,一躲一抓,一逃一追,搏出几丈远,直到两人纠缠在一起猝然从高坡上滚下。
待好不容易停止,二人都是头昏眼花,一身一头的草屑泥土,狼狈之极。
北堂傲紧紧压在言非离身上,让他再也挣不出。
“言非离,你跑什么!?”
“我……”言非离哑口无言。
“你跑了三年,还不够吗?”
“放开我。”
“不放!”北堂傲霸道地收紧双臂,恼怒道:“你居然看见我还想跑?你以为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言非离也怒道:“不关你的事!”
“什么!?”北堂傲不可思议地瞪起秀眸,一股怒火“腾”地冒出,抓住他的双手猛地按在身体两侧。
“你竟敢说不关我的事?”说着欺上身去,一口堵住他的双唇。
“唔……”言非离大惊,想要挣扎,却根本摆脱不了束缚。
北堂傲紧紧箍着他,灵舌狂妄而霸道地强行伸进了他的嘴里,对他的拒绝和反抗视而不见,不停地勾引着他的,划过每一寸地方。
他的气息瞬间充满言非离整口,淡淡的冷香和熟悉的体温引起一阵目眩的,那种久违炙热的情感顷刻间将言非离包围。
他的理智让他拒绝,可是,他的身体却早已俯首称臣。
言非离对北堂傲不管从情感上还是上,从来就没有任何抵抗力,此时又是思念已久,更加不堪挑逗。
不知过了多久,待北堂傲终于满意地放开时,他已是浑身瘫软,气喘吁吁。
“非离……”北堂傲唤着他的名字,用自己的唇触着他的,“你的味道还是这么好。”
言非离喘着气撇过头去。
北堂傲见状,哼了一声,缓缓问道:“你刚才说不关我的事,是什么意思?嗯?”一边说着,修长的手指一边灵巧地钻进他的衣襟,穿过层层衣料的阻隔,抚摸上他的胸肌。
言非离顿时僵硬,过了半晌,才缓缓道:“不是你让我离开总舵的么?”
“我是让你离开总舵,可是没让你离开我!”北堂傲贴在他面上,潋滟的红唇在他侧颊、耳际、脖颈不断轻触,温热的气息暧昧地拂过他的地方,让他轻轻。
“那有什么不一样?出了那样的事,你竟然怀疑我,我如何还在天门待得下去……”言非离扭着头,涨红了脸,紧咬着双唇忍受着北堂傲的挑逗。
而北堂傲的手指竟然捻起了他胸前的凸起,细细地,让他不由自主地挺起了,好似在迎合他一般。
“所以你就一走了之?我是希望彼此分开一段时间,却不是让你逃出我的视线。”
北堂傲一边挑逗着他,一边道:“我知道那是场误会,是嫣嫣安排好的……可是我们当时都太不冷静了……”
“门主,你放开我,这光天化日的、光天化日的……”言非离已经没心情听这些,此刻他只想从北堂傲身下逃离出来。
“光天化日的怎么了?”北堂傲长眉一挑,嘴角轻勾,看着他满脸,紧张尴尬的模样,心中稍稍解气。
光天化日的调戏我!言非离很想这么大叫出来。
但是可惜,这话他说不出口。
只犹豫了一刹那,北堂傲的手指已轻轻划过他的胸腹,慢慢来到小腹,在他的肚脐处打转。
“门主!”言非离屏住呼吸,紧张万分,不知他要做出什么事来,连忙挣出双手要去推他,却突然浑身一颤,已被他向下握住。
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律动,带来不可抑制的,让他迅速地兴奋起来。
“门主、谦之,别、别……”言非离惊得说不出话来。
言非离打了个颤,推拒的手变得无力,软弱地抵在他肩上。
北堂傲突然轻轻一笑。
“你、你……”言非离闻言,立刻瞪大双眼。
他不会是想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北堂傲在他唇上点了点,“放心,我不会在这里要你。这次就先放过你,不过下一次……”他的眼神变得深沉幽亮,“我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说着放开他,悠然起身。
言非离也已听到草地下隐隐传来的马蹄声,连忙整理好衣物,跟着起身。
“王爷!”
“父王!”
一排王府的亲位出现在高坡上,最先冲下的年轻武将怀里,身穿月牙色锦衣的小人儿,在离他们还有三丈远时,便按捺不住,一个乳燕冲天,从马背上跃起,向北堂傲直扑过去。
北堂傲伸出双臂将他稳稳接住。
“父王,您怎么丢下日儿?”北堂傲抱着他亲亲,笑道:“是父王不好。
父王看见大鹰,想要给你追来,可惜没带弓箭,没有追上。”
“好可惜!父王怎么能忘了带弓箭啊。”
北堂曜日嘟嘴着,忽然看见言非离,好奇地问道:“父王,他是谁?”
北堂傲微微一笑,“他是你义父。”
言非离闻言,心中微微一抽。
虽然早知道今生不能和这个孩子有任何关系,就是有,也只能以“义父”相称,但仍是不由得感觉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