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宥西睨了眼暗下去的屏幕,随手把手机扔到副驾座上,却不料力道过重,手机滑落到座椅下。
捏了捏眉心,他倾身俯下腰去捡,余光却瞥到一枚小小的沙金色黑曜石耳环。
——我妈说黑曜石是避邪物,所以我出门时把这对沙金色黑曜石耳环戴上了。
梁宥西蹙眉,脑海里浮现关夕从他床底下钻出来时的滑稽样子。
他拾起手机和耳环,从置物格里掏出一方小丝巾仔细的将那枚耳环擦拭干净,随后包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里。
——我搬去和一起住好不好?
耳边忽地划过软糯的声音,他闭了闭眼,又睁开,下意识探向副驾座,想起关夕蜷缩成一团的可怜样子。
——以后别没事就跑去医院找我。
他其实并不想这样说的,只是当他看到关耀之发给他的短信质问他是不是和关夕说了岑欢的事时,他心里特别的气愤。
他以为是她刻意去查他和岑欢的事,所以才说她有心机。
其实像她那么单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她想必是真的很伤心,竟然还立即提出了离婚,并且动作这么快,连他父母都通知了。
他长长叹口气,发动引擎,这时手机又响起。
他拿过,瞥了眼见是关家的宅电,心想应该是关父找他训话,苦笑了一下接听。
电话刚接通,那端果然传来关父的声音,却是焦灼不安:“宥西,你现在在哪?你赶紧回来,小夕她受伤了,膝盖流了好多血。”
“受伤?”梁宥西神色一凛,“怎么回事?”
“她房间的窗帘卡住了拉不动,又没叫小兰小越帮忙,自己搬了椅子去弄,结果摔下来磕在了花瓶上,膝盖上肯定又碎瓷片,但是我们不敢碰她,又不能送去医院,真是急死了。”
“我马上回去。”
梁宥西挂了电话,却又想起什么,边驾车边拨通梁劭北的电话,一接通便道:“去手术室借一个清创缝合的包,还有消毒用品拿来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