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兀自道着歉,却不看他,而是透过车窗望着不远处在等自己的秦戈,看他无聊的走来走去,心里有些内疚。
等了会不见回应,她仍旧忍着不回头,却又说:“你怪我不守信用也好,怎么都行,都随你,只是我朋友还在等我,你有话能不能赶紧说?”
这次,耳边终于听到一个冷哼声。
“你就这么心疼他,连让他等一会都不舍得?”
岑欢愕然,终于将目光移向身侧男人英俊立体的侧颜,眼里满是困惑,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听你母亲说你大学期间很少回家,她以为你是忙着学业,没想到你却是忙着到处谈男朋友,不但如此,还从学校搬出去和男人同居,私生活简直混乱得可以。”
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让岑欢傻眼,许久都反应不过来。
“岑欢,”藿莛东转过头来看她,目光清冷,眼底却有着莫名的怒意和失望,“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岑欢被他眼里的失望刺痛,一点点回过神来,想起他给自己冠上的那些罪名,嘴边泛开一抹讥讽地笑,“小舅,什么叫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我以前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还有你那些有关我到处谈男朋友甚至和别人同居的传闻是哪里听来的?而我的私生活又怎么乱了?”
“你那次险些被一个姓耿的教授下媚药吃干抹净,而听说你和他一直感情不错,这难道不是你私生活混乱所致?”
岑欢望着他阴沉的俊容,脸色越发苍白。
那次的事情说来话长。其实只是耿教授报复她曾经给他下过药而和她开的玩笑,给她服用的东西并不是媚药,而是一种能让人服用后身体兴奋燥热的糖丸,只是她当时不清楚事情真相,所以向慕念桐求救,而获救后她迷迷糊糊中感觉救她的人是他,却不敢肯定,没想到还真的是他。
见她沉默不语,藿莛东又冷哼了声:“外面那个在等你的男人,你敢说你没有和他在同居?”
他不问青红皂白的质问让岑欢脑子一热,脱口便反驳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在和他同居,不过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和男人同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藿莛东久久的凝视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半晌后才移开,却一言不发的发动引擎,在岑欢震惊的目光中,车子如离弦的箭般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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