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拍卖阁是个椭圆形的结构。”
黑暗中,杨纪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飞剑继续探索拍卖阁。之前冲突在拍卖阁中引发了一点骚乱。
许多原本关闭的房门都打开了,似乎是被之前的骚动吸引,出来察看。
这种意外的收获是杨纪之前没有有预料到的,倒是方便了杨纪查找那两个黑衣剌客。杨纪控制着飞剑,在远远的查看了一眼,发现不是那两个黑衣剌客立即一晃而过,尽量避免这些人的注意。
也是在这种寻找的过程中,杨纪发现拍卖阁的走道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弧形。从形状来判断,这个拍卖阁很可能是个巨大的椭圆形上下结构。
“找到了!”
突然之间,杨纪视野一亮。就在靠近走廊的尽头,杨纪眼前一亮,突然看到房间中两名坐着的黑衣剌客。
两人目光精亮,正打量着外面,似乎是被刚刚的骚动吸引。
“怎么回事?”
左太冲端坐在靠椅,目光冰冷,观察着门外,眼神中带着警惕的位置。两人之中,明显以他为首。
事实上,他的实力也是最高。
剌杀王芷荇的行动就是以他为首,对两人造成的威胁也是最大。只可惜,最后失败了。
“不知道。”
王恺站在门边,探头探脑,四处打量。刚刚的动静,连他们这里都有感觉。
“不会是宋紫炁他们追来了吧?”
王恺一脸担心道。
这句话一出来。听得远处房间中的杨纪心中一震。
“宋师兄?怎么会?难道他们也来这里了?”
杨纪心中一动,大为意外,立即竖起耳朵。留神细听。
冥界之中,他记得宋紫炁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提前走了。但是转念一想,这都好几个月了,宋紫炁他们说不定早就解决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两个家伙什么意思?难道宋师兄在追杀他们?”
杨纪皱着眉头,暗暗思考。
宋紫炁会出现在太渊洲府。让杨纪很是奇怪。但是考虑到他和王芷荇之间的情侣关系,又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冥界之中。这两个混蛋可是追杀了自己和王师姐好久。只到冒险跳进冥界罡风里才逃过一劫。
王芷荇差点死在这两个人手里,宋紫炁若是完全无动于衷也是不可能的事。为此千里追杀他们,也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左太冲皱起了眉头,王恺的话显然让他有些不悦:
“万贯楼是什么地方。宋紫炁不会不知道。他这种人太过理智,就算发现我们,也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出手。而且,——你以为他是神吗?我们躲在这里这种地方他都能知道?别给我瞎想。”
“不错。宋紫炁若是追到这里,有这种通天的手腕,我也认了。”
王恺点了点头。不过脸上依旧心有余悸,显然还是有些担心。
一路过来,两人废尽了千辛万苦,才摆脱了宋紫炁。大武宗级别的强者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两人压根就没想过要和宋紫炁正面相抗衡。
不过,以两人的丰富经验,要想摆脱他们还远没有那么困难。
只是这种失魂落魄被人追杀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别说了。赶紧办事!”
左太冲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耐烦道。
“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万贯楼里面动手。”
王恺喃喃自语,然后把门关上。
“可以了。”
距离极远的另一处地方,杨纪点了点头,把目光收回。知道了这两个黑衣剌客的行踪就好。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嗖!”
杨纪心念一动,立即收回了其他的飞剑。只留了一柄。悬挂在左太冲和王恺附近的天花板上,监视他们的动静。
房间里一阵红光闪烁。杨纪抬起头,发现光源来自头顶,一颗宝石一样的东西散发出来的光芒,将房间里遮上了一片血色。
“本次拍卖即将开始,拍卖阁欢迎诸位光临!”
一个宏亮的声音在拍卖阁响起,似乎是利用了法阵的作用。唰!下一刻,一道帘幕拉开,就在杨纪对面,正对着大门的位置,一片明亮的光芒透了出来。
“这是……好大的琉璃墙面。”
杨纪眼中微微一亮。
杨纪在房中的时候还没注意到。但当墙面外,遮掩的大幕张开,杨纪才发现,四面墙壁中,有一面居然全部都是黑色的琉璃造成。
这种大幅接地琉璃墙可以从里面看外面,但想要从外面窥探里面却不那么容易。而且,杨纪从琉璃墙面里面还看到了许多的微小法阵散发的莹光,显然是用来加固琉璃墙面的。
“好大的手笔!果然不愧是万贯楼,只凭这些琉璃墙恐怕就已经价值不菲了吧。”
杨纪心中暗暗道。
他用飞剑探了一圈,知道万贯楼地底深处的拍卖阁就是一种蜂巢一样的结构,上下分成数层。
从飞剑反馈来的信来看,仅仅是这边,就已经有七八十个房间之多了。拍卖阁共有四个出口,这还仅仅只是其中之一。
也就是说,拍卖阁地下的这种小房间就有三四百间之多,——虽然并不一定都会住满,但是这么多的大幅琉璃墙面,显然也是一笔巨大的投资。
一阵巨大的机括轧轧声从琉璃墙外面传来,杨纪心中一动,很快被吸引了注意。
这个时候透过黑色的琉璃墙望过去。可以明显的看到拍卖阁是一处巨大的椭圆形建筑。
拍卖阁的中心,十多束亮光从高高的顶端投下,经过下方水晶灯的折射。迸射成千上万缕光芒,将拍卖阁中心映照的一片亮透,美仑美奂。
灯光底下,一排蒙着金色丝绢面巾,穿着细纱衣裙,丰胸细腰,皓腕雪白。仿佛羊脂白玉的美女站成一圈。
而在这些美艳女子组成的圆环内,一座巨大的白玉般的圆盘展台在轧轧的钢铁声中。从地下缓缓升起。
圆盘展台的中央,一名白发老者负手而立,昂扬头颅,骄傲的着看着四方黑漆漆的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