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正在思索的时候,突然一阵噔噔噔密集的脚声从楼递口传来。脚步声距离二楼越来越近,杨纪和欧阳子实几乎是同时扭头望了过去。
只是片刻的时间,那伙人就出现在格的空隙望过去,只见这些人目光冷峻,清一色的黑衣黑袍,仿佛连阳光都射不进去。
这些人没有特意掩藏自己的气息,一眼望过去,每个人都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一股发自骨子里的倨傲,就像凤凰不屑于同野鸡同伍一样。
“是黑水崖的人。”
欧阳子实低呼了一声,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五大的圣地的弟子,每一脉都自己独特的印记。
欧阳子实和杨纪一起参加过郡县的武科举,对这些人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
“杨师兄,是圣地弟子。”
欧阳子实压低声音,扭头看着杨纪。杨纪要想在武科举中高中,这些人绝对是强力的竞争者。
杨纪没有说话,他的目光透过屏风风格看向楼递口。出现在楼梯口的这些黑水崖弟子他一个都不认识。
¤∑郡县中的武科举,黑水崖并没有派出多少有力的弟子。但这一刻,黑水崖的人显然实力不小。
站在楼梯口的那人,面色阴挚,衣袍激荡,一身实力绝对是武宗级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还以为他们对忠武侯的事情不上心,原来他们的主意都放在这里。”
杨纪若有所思。
黑水崖在郡县中的科举根本没怎么尽力,但这次洲府中的武科举绝对是派出了强大的实力。
这个为首的黑水崖传人给杨纪的感觉根本不比邪道太子、杨玄览之流差上多少。
邪道太子、杨玄览之流号称东部太渊洲后起的新秀之首,这绝对不是乱说的。如今随随便便就出现了不少可发媲美两人的人。
杨纪只能说,这次的武科举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像,已经不能简单的用普通的武科举来衡量了。
大汉皇朝洲府众多。太渊洲虽然人才不少,但做为远离帝都的边陲洲府,高手数量和武风浓郁程度绝对比不上那些内陆的洲府。
只能说,忠武侯这次出事,手下全军覆没,让许多人看到机会。大汉皇朝的武侯数量不胜枚举。但兵部主掌军权的军督却只有那么区区三人。
太渊洲府的这次武科举,已经无形中成了许多势力向忠武侯,以及他背后战争军督示好的机会。
军方大世家的半途伏击,鲜少出现的射阳宫传人,阵容庞大的黑水崖……,武科举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杨纪已经有一种这次武科举高手如云,汇萃不绝的感觉。
接下来就算出现再怎么厉害的高手杨纪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一句话,一场简单的朝廷选拔人才的武科举考试。已经因为各方势力的参插,变得暗流汹涌,不那么单纯了。
毫无疑问,对于任何一个试图在这次武科举中胜出的人来说,这都造成了巨大的困扰。
评判、胜出的标准无形中提高了数个层次,这对每个参加的人来说都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而杨纪没有选择,不管多少势力卷夹进来,不管出现了多少可怕的竞争对手。都必须从中脱颖而出。
三年的机会,对于那些背景雄厚。有来历的人来说或许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杨纪来说,过去已经浪费了七年,再等三年,这绝对不是他浪费得起的代价。
“看来,这次的武科举需要重新估计了。”
杨纪皱了皱眉,这种超脱控制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杨纪本来以为凭自己的实力。想在武科举中独占鳌头已经够了。
但现在看来,仅仅是这样还是过于冒险了。
这次的武科举对自己非常重要,绝对不能允许有任何的闪失。
“看来得提前想办法炼制出青铜血法器了。”
杨纪摸了摸怀中的纳芥瓶,暗暗道。郡县中奖励的十斤万载铜母,加上半途中从那名神秘老者手中得到的十斤万载铜母。杨纪现在已经拥有了炼制强大青铜血法器的足够的材料。
“三壶万年春,速度快点。”
楼递口,为首的黑水崖强者冷冷的说完这句话,领着一群人,大步穿梭而去,往里面出去。
人群最后,一名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吸引了杨纪的注意。
“嘿,李黑一?”
杨纪目光闪烁一下。走在最后面的那名黑水崖弟子赫然是和杨纪一起琅琊郡参加武科举的李黑一。
李黑一在琅琊郡的时候,那是各种颐指气使,倨傲无礼。但在这群资历更深的师兄们面前,明显收敛了许多。
谁的拳头大,谁的地位就高。
和这些黑水崖的师兄们比,李黑一明显没有太多骄傲的本钱。
“有点意思。”
杨纪笑了笑。李黑一明显神思不属,而且酒楼里人也太多,明显没有注意到杨纪的存在。
“噔噔噔!”
黑水崖的弟子之后,噔噔噔又是一大帮的人登上楼来,身上清一代的代表武秀才的功名服,显然是参加这次武科举的。
“万年春还有吗?先来两壶。”
长庆楼的万年春确实很有名,一群人上来菜单都不看,第一件事情就是点几瓶万年春。
“子实,你知道洲府里,哪里有帮助锻炼法器的吗?”
杨纪并没有看太久,很快扭头看着欧阳子实,目中满是期待的神色。
“师兄是想把那些万载铜母炼化成法器?”
欧阳子实放下手中的琉璃浅棱绿瓷小碗道。他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猜到杨纪是想把武科举得到的那些万载铜母炼制成法器。
“嗯。”
杨纪点了点头。他现在的实力,八重大武宗以下基本没有敌手。但是小心无大错,武科举引来的各方势力太多,要想从这些势力的夹缝中胜出,绝不能有一点点的大意。
如果能把万载铜母祭炼成青铜血法器。再加上自己已经到手的八臂魔神经画,不管对手是什么来路,至少杨纪已经把自己能做的发挥到了极限。
“这个我不是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