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凭空消失血气。半空中闪烁的光团，以及杨纪鬼魅般的消失……，一切的一切。也只有这个才能解释。
这也和传说中洞天经画的情况，互相吻合。
“但是怎么可能啊？”
白无稽心中一片惊涛骇浪。出身于白头山这样的圣地。除了源源不尽的武学，还有一个优势就是高于常人的眼界。
“洞天经画”，那是比武技经画更高一个层次的东西。
传说中，其中蕴含了神秘的空间规则，在经画之中生生另造了另一个小世界，小天地，其中山水虫鸟，无一不全。
这种神通已经不是武者能够企级的了。有些类似于传说中佛陀的“芥子纳须弥”。
这一类的经画。每一个都历史悠久，大有来头。甚至有些还牵涉到了那些消失的纪元。
哪怕对于白头山这样武圣辈出的圣地，这同样属于高高在上，奉为至宝的东西！
整个白头山积蕴千年，这样的宝物也绝对不会超过三个！
白无稽在宗内的时候曾经听宗里的元老们提起来。据说，就连他们都很难见到这些洞天经画。
白无稽不明白，如果朝阳驸马说的是对的，如此珍贵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周天的武者身上。
洞天经画，只怕是朝阳驸马自己都没有吧？
而且白无稽还有一个疑惑：
“大人，如果真的是洞天经画。以这小子的实力，应该也不足以启动这卷经画吧？”
白无稽话刚说完，就看到杨玄览脸色唰的一变。变得铁青无比。白无稽心中一惊，也反应过来。
杨纪哪里有这种实力，这分明是杨……
看着眼前杨玄览冷峻的眼神，白无稽吞了吞口水，低下头，不敢再想下去。
“每一个洞天经画的拥有者，都是赫赫有名的强者。这种强大的经画，不可能流落到民间。以那个忤逆的层次也不可能就接触到这种层次的宝物。”
杨玄览淡淡道，他的眼神洞彻。仿佛一切了如指掌。之前和杨纪战斗的每一个细节都浮现脑海。
他分明记得杨纪拿出那件东西的时候，虚空有一缕缕混乱、紊乱流泄出来。洞天经画是非常稳定的存在。是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混乱、紊乱的情况的。
一道电光划过脑海，刹那间杨玄览隐隐明白了什么。
“各个宗派附近。都有一些贩卖残缺经画的地方。这小子只怕是运气好，淘到了某个残缺的洞天经画！”
杨玄览沉声道。
“啊！”
白无稽忍不住低呼一声。残缺经画他知道，有些经画在战斗中受到了破损，残缺了，已经失去了参悟的价值，于是被拿出去贱卖。
虽然对于真正的武者来说，这东西其实就和那些破铜烂铁的垃圾差不多。但是对于另一个出身差，没背景，没资源的低级武者来说，这却非常有用的武道经藉。
白头山附近其实也不乏这样买卖残缺经画的地方。但是白无稽从来都不会去里面看，因为那只是浪费时间。
从那些残缺经画中淘出洞天经画，这也未免太神奇了吧？几万个人里面能出一个？或者说几百年里面会有这么一例？
这小子的运气也未免太逆天了吧？
“上古纪元，世界毁灭，许多的经画也毁灭在这种纪元更替之中。不过偶尔也会有极少的残缺留的经画流落下来，落入民间。那家伙应该就是拣到了这么一件。”
杨玄览淡淡道。他眼神清明，脑海中更是此起彼伏，直指核心：
“这种经画内部结构已经破坏，空间极不稳定。在残缺状态，强行打开通道进入，要不了多久就会毁灭。——他在里面待不了多久！”
白无稽开始还是将信将疑，但是后来已经彻底的服了。杨纪的消失虽然突兀，但是杨玄览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就能把握出真相。
这种能力简直令人叹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