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是个高手。”
杨纪瞳孔一缩,瞬间收起所有的轻视,全力以赴。
“锵锵锵!”
杨纪手中百炼长剑犹如狂风骤雨般,直往这名铁冠派青年的肩、腹、手、脚,以及招式中的空隙攻去。
与此同时,这名武道四重的铁冠派青年也显露了一手高超的剑技,手中的厚背阔背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剌向杨纪全身各个部位。
长剑与长剑相击,点、剌、挑、横、削、抹、劈……各种细腻的剑技被两人施展到了极限。
不管杨纪还是这名铁冠派青年,两个人脸上都是一脸凝重,完全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状态。杨纪第一次在同门之中遇到了劲敌,一身强悍的剑技根本没能发挥作用,一招招凌厉的攻击,往往还没剌到对方身上就被格档、截下了。
这名铁冠派青年的情况和杨纪也差不多,所有的攻击完全无法递进杨纪三尺之内,犹如遇到一重水泼不进的铜墙铁壁一样。
“铁冠派里什么时候潜藏了这么厉害的高手了?”
杨纪暗暗吃惊。
对方的境界、力量比自己稍强,这个并不奇怪。一个仅仅是力量强大的对手,杨纪是丝毫不惧的。
但是对方的武技和战斗技巧也这般出神入化,那就有些让人的吃惊。
这让杨纪一时有种错觉,就像当初在武科举中遇到出身五圣地的“白圆圆”一样。不过,越是厉害的对手,反倒越是激发出了杨纪心中的战意。
只有不断的和这种高手战斗,不断的磨砺自己的武技,才能更上一重楼。
“嗡!”
杨纪脑海里迅速转动,把对手所有的行动、招式、武学、反应,全部投影进来。以杨纪的风格,只要投影出对手完整的出手风格和套路。基本上就是破敌之时。
砰砰砰!
血浪四溅,山坡上的石头被劲气拂过,砰的一声纷纷炸裂。不管是杨纪还是那名武道四重的铁冠派青年,都将自己的战斗技巧发挥到了极限。
“嗤!”
杨纪手中的百炼长剑突然仿佛一道天外血虹一般。血气喷薄,嗤的一声,在对方的手腕上留下一道血痕。而几乎是同时,杨纪的一小截袖子应声飞出。
“嗡!”
两人脸色微变,想也不想,唰的一下同时撤出。
隔了十几丈的距离,两人互相盯着对方,眼中都迸射出刀剑般锋利的光芒。
“有点本事!倒是逼的我不得不用那招了!”
武道四重的铁冠派青年神色冷傲,眼睛盯着杨纪,瞳孔之中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血痕”和“断袖”代表着一丝危险的信号。也就是两个人都在刚刚的激战中都揣摩出了对手的一点特点。
这种情况下,再比拼战斗技巧已经毫无意义。只有用最强大的绝招,才能彻底的击溃对方。
厚背阔剑发出奇异的嗡鸣,如欲饮血一般。
他有信心,只要使出那招。根本没有人挡得了。所有的技巧在这招面前都会土崩瓦解。
“吟!”
几乎是同一时间,杨纪也握紧了“百炼长剑”。然而这只不过是虚招,用来吸引对方的注意。
杨纪真的目的却集中到了背上的“血气剑”!
那截“断袖”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杨纪很清楚,自己那一剑只是割破了他的皮肤,并没有真正造成伤害。杨纪虽然自信可以战胜对手,但是这么短的时间,要想分析、推演出对方招式中的破绽显然有些困难。
当战斗技巧短时间内无法击倒对方。就只能使用压箱底的绝学了。
“很厉害的对手,看来只能用那招‘仙人背剑’了!”
杨纪心中暗道,神色一片凝重。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仙人背剑”是中威力最大的一招,甚至还要超过杨纪之前修成的“仙人钓鲨”。
更重要的是,“仙人背剑”的攻击非常诡异。除非之前就有心理准备。否则的话,没有人防得下快若迅雷疾火的一招。
“嗡!”
狂风浩浩,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崎岖的山坡上,身上血光汹涌,迸发出强大的气势。连旁边的毒潭里的黑水也受到两的气机牵引。震荡起来。
眼看两人之间一触即发——
“住手!”
一道气息磅礴的身影从天而降,横亘在两人之间。这人大约二十四五左右,剑眉胆鼻,目光睥睨,举手投足流露出一股非凡的气派。
杨纪和那名武道四重的青年也是人中龙凤,但在那人面前都纷纷被压了一头。
“武道五重……,是和赵滑、蔺青嫣一个级别的强者!”
杨纪脑海中闪过一道电光,顿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击杀“剧毒金蟾”绝不是一个两个可以做到的事。
没有意外,这位应该就持这次行动的“大师兄”。而对面的回答也印证了杨纪的猜测。
“李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那名武道四重的青年抬起头,有些诧异道。
“我不过来。难道还真的让你们同门师兄弟,为了一点小事生死相搏吗?”
李柏没好气道,说着一转头,望向杨纪,歉然道:
“这位师弟,孟师弟脾气差了点。不过并没有恶意。剧毒金蟾厉害无比,不让其他人靠近,一方面是为了大家好,防止被剧毒金蟾误伤。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临近了行动的时间,为了防止行动的时候受到干扰。希望师弟也能够理解、配合一下。”
和那位“孟师弟”相比,眼前这位笑容温和,脾气好的令人难以置信。
“即然师兄发话了,我也自然无话可说。我也不是不知道通融配合的人。——如果某些人会说人话的话。”
杨纪淡淡道。
“你!——”
孟姓青年大怒。
杨纪却是毫不理会,径直转身离去。有一位派内的“大师兄”,杨纪这场冲突再怎么样也是打不起来,也就索性离开了。
李柏嘴角含笑,负手而立,目视着杨纪离去的背影。身形有意无意的挡在那位孟姓青年的前方,好像是在阻止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