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纪,怎么说话的。这种地方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斜叉里,一名呼吸十段的杨氏子弟终于看不下去闪了出来,身形一闪,扑了出来。他的速度极度,身躯有如猿猴,手爪一探,就要把杨纪一招制服。
“哼!”
杨纪看都没看,手掌一沉,一个“太山压顶”,后发而先至,就好像大石压蛤蟆一样,一掌定住这名杨氏子弟的肩膀。
庞大的力量压了下去,这名呼吸十段的杨氏子弟脸色一白,立即就像被钉子钉住,弯着腰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全身力量奋力往上顶着,然而杨纪的力量只是越来越大,把他牢牢的压在地上,连地面都凹陷下去。
“这么一点力量,也想教训我。再练练吧!”
杨纪冷冷道,眼睛却是望着上首的“大夫人”,目中似乎凛冽的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小畜生!”
大夫人脸色铁青,心中暗恨。杨纪这翻出手虽然是教训那名呼吸十段的弟子,但话却分明是对她说的,这是**裸的挑衅。
而周围,看到杨纪的出手,一名名杨氏子弟早就惊得睁大了眼睛。杨纪这一手,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怎么强大了!”
那些熟悉杨纪的,在比武场上见识过他出手的杨氏子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杨纪,你做什么?还不快放开他!”
一名族老终于忍不住叫道。
“哼!”
杨纪冷哼一声,不为己堪。手掌一挥,砰的一声,就将这名呼吸十段的弟子远远的抛飞了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还不快滚过来。”
那名族老叫道。
这名弟子丢了这么大一个丑,哪里还敢说什么。狼狈的爬起来,连站到了后面。他的神色惶恐,又惊又愧。这么一会儿,身上的衣衫居然完全湿了。
“杨纪,大夫人也只是找他过去问话。即然问过话了,自然也就会送他回来。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替你担保。”
一名族老插口道。说着望了一眼中央的大夫人。大夫人轻轻喝着茶,却是不置可否,无形中已经是默认了这翻话。
她的目标只是杨纪,一个又老又弱的老奴才又有什么用?如今杨纪出现,留着老管家自然也没什么用。
只等杨纪被逐出宗外,这老奴才的下场自然也好不了那里去。
“哼。即然如此,我暂且信你们一回。”
杨纪淡淡道。
他开门见山,直接逼问。为的就是这一句承诺。杨猛那里虽然答应照顾。但毕竟还约束不了大夫人那里。
他虽然根本不喜欢这些族老。但是在杨氏一族内,族老的话还是有些地位的。至少,大夫人不可能再背着他去对付梁伯。
“各位族老,你们也看到了。”
大夫人这个时候吹着茶沫。不冷不热的说道:“这小子当着这么宗族长辈的面尚且如此嚣张,平时的时候那又该是如何张狂。这种弟子目无长上,我们族里恐怕留他不得。”
“哼!”
杨纪听到这翻话,反倒笑了起来:
“我母亲在世之时曾经说过,你这种人本性凉薄,歹毒、又睚眦必报而且还贪婪。如今看来真是一点没错。以前为了一点小事仗杀自己的丫鬟、侍女,如今又贪图我的那些遗产。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小畜生,放肆!”
听到杨纪的话,大夫人脸孔抽搐,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打碎在地上,之前的雍容、淡定,荡然无存。
“糟糕!”
周围族老、子弟,纷纷变色。大夫人赵姬这一生,最忌讳的就是杨纪的母亲。当年杨纪的母亲在世的时候,大夫人那样强势的性格,居然被硬生生的压住一头,出不了头。
杨纪拿他母亲的话来挤兑大夫人,这是她一生的大忌。
杨纪心中冷笑,望着大夫人铁青的面孔,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快意。这么多年了,自己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说出这些话来。
“你真的以为我治不了你了吗?”
大夫人目光阴寒,咬牙切齿。
“大夫人,息怒。杨纪,你是怎么跟大夫人说话的?”
几名长老纷纷道。当着这么多族中子弟的面,有些脸皮还是要保存的。
“大夫人,时候不早了,还是正式要紧啊。”
一名族老暗示道。
“我倒要看看你们使得什么把戏!”
杨纪负着双手,把众人的各种丑态,收入眼底。换了是其他人,或许还对这些长老抱有希望,不过杨纪早已知道,这些人早已和大夫人勾搭在一起,一唱一和,一起对付自己。
大夫人强压下怒火,瞥了一眼戒律堂的三位族老。几人回意。
“杨纪,半年前,我们就曾经跟你提过。如果你没能在十六岁时达到武道境,按照老祖宗的规矩,将剥夺族藉,逐出宗外。如今半年已过,时间也已经到了。”
其中一名族老道。
“如果今天,你还是没有达到武道境。恐怕我们就不得不执行族规了。家族里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亩田地,不过以后,就需要你自力更生了。只要你勤奋,未必不能养活自己。”
另一名族老道。
话已至此,几人直接道明了意图。诺大的一片广场,静悄悄的。一道道目光从四面八方望向杨纪,或者鄙夷,或者冷笑。
没有人认为杨纪能达到武道境。“真武堂”被封不是秘密,没有老祖宗传下的“拳意合一图”,杨纪就算天赋逆天,也不可能达到武道境。
杨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扫过周围。每一个人都以看陌生一样的眼光看着他,仿佛他已经被排挤出去。
“这就是我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啊!”
杨纪感慨不已。
十六年了,他从来没有融入过这个地方。虽然心意已决,但看到那些目光,却依然忍不住有些心伤。
仅仅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这些人就毫光犹豫的倒向大夫人,罔顾了血脉亲情。虽然生活了十六年,但这个地方却从来都不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