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试一试就知道了。”
杨纪衣袖一拂,随即大步向台上走去。
四周静悄悄的,众人摒住了呼吸,一道道目光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了两人身上。
“你说,他们两个谁会取胜?”
一个声音悄悄道。
“难说,应该是王弦。这个杨纪也就是和王弦之前的对手差不多。如果单论力量,两人可能不会相差太多。但是算上钢指的话,杨纪恐怕必输无疑。”
另一个人答道。
“我也这么觉得……”
同样的讨论在各个地方进行。王弦公认最可怕的地方,还不是他的武技,而是他的十根“钢指”。如果没有有效的防御手段,即便和他实力相当,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下麻烦了……”
韩宾站在台下,忧心忡忡。如果杨纪打造成了那对精铁的“铁手套”,或许还能和王弦对抗,但是现在……
擂台上,王弦早早的矗立在擂台上,默默的等着。他的神情坚毅、平静,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的意志。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流露出来的强大的自信和必胜的信念。
“你的实力不错,……不过这场比赛,我志在必得!”
杨纪刚刚踏上擂台,就听到对面的王弦道。
杨纪微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王弦开口说道,虽然看似语气平和,但透露出来的却是咄咄的霸气。
“我也一样!”
杨纪随即笑道,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让。
才仅仅只是开始,两人之间就已经有了一种剑拔弩张的味道。看得周围的甲士都不禁微微侧目。
两人虽然年少,但是论实力其实已经相当于他们的水准。从出身上,众甲士自然是倾向于军伍出身的王弦,但是杨纪能在王弦的锋芒中,不逞多让,也不禁让人侧目。
军伍不论出身,是最推崇强者的地方!
“比赛开始!”
主考官严肃刻板的脸孔上没有丝毫表情,手掌一挥,便宣布了这场比赛的开始。
“轰!”
王弦全身血气一炸,就在主考官宣布比赛开始的刹那,轰的一声,猛的一步踏出。刹那间,滚滚的杀气、煞气,扑天盖地,汹涌而出。
杨纪感知中的世界,瞬间沙石砾砾,狂风满天,无尽的枯骨和战马的尸体卧倒尘埃,无边无际。整个擂台顿时都化成了一片杀伐惨烈的战场,到处鬼哭神嚎的哀鸣。
“好强大的沙场意境!”
杨纪眼睛微眯,神色前所未有的慎重。
能够完全领悟武技精髓的,“王弦”还是杨纪遇到的第一个,毫无疑问他的军伍世家的出身功不可没。
杨纪甚至能够感觉到那种强烈的杀伐气息扑杀在身上,好像刀子在切割皮肤。
“轰!”
黑气滚滚,王弦体内的血气完全变成了黑红色,光芒一闪,立即向着杨纪电射而出。几乎在他扑出的同时,杨纪身形一晃,同时纵横而出。
两道身影在擂台中央重重的撞击在一起,震动的整个钢铁打造,数十万斤重的擂台都嗡嗡颤动,仿佛要翻过来一般。
黑红两色的血色如烟如雾,仿佛巨浪一般从两人体内迸射而出。杨纪身躯一颤,震出五六步,而王弦却是微微一晃,脚下纹丝不动。
“这个家伙好强大的力量!”
杨纪望着对面的王弦,暗暗心惊。
两人交手的刹那,杨纪只觉撞上了一堵坚固的墙壁,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汹涌而来,忍不住倒退了数步。
这还是杨纪在“武科举”中第一次遇到力量稳稳压过自己的对手,不过王弦的强大不但没有令杨纪心生怯意,反倒击发出了他的斗志。
“轰!”
王弦却没有理会那么多,“黑煞拳法”至刚至猛,是武道境初期极为强大的杀伐之拳。他一招试探出杨纪的实力,脚下重重一踏,轰隆一声,第二招紧随而至。
巨大的擂台完全化为王弦的主场,一股股“黑煞拳意”激发出来的黑烟滚滚荡荡,弥漫开来,阻挡了台下众人的视线。而王弦就像烽烟四起的沙场上,一员身披重甲的无敌大将,杀气腾腾,大开大阖扑杀过来。
“轰!”
一声巨响,杨纪再次被震飞开来,他的右手颤抖了一下,显然受了伤。
王弦的“黑煞拳”至刚至猛,是军伍中的战场杀伐武技,在同境界少有人敌。杨纪和王弦正面相抗,其结果正如王弦之前的对手一样,被拳力震伤。
“轰!”
第三次交手,杨纪依然没有退。
王弦漠无表情的双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并不奇怪杨纪和他硬碰硬。所有他的对手,都没有什么选择,只有选择跟他硬碰硬。
但是三次交手后的结果却让王弦感到了惊讶。
“这个家伙……好强的抗打击能力!”
王弦脑海里闪过一丝电光。
“黑煞拳”是他的家传武技,为了这门武技,他从小打底,足足修练了十年。
以往的对手,只要敢跟王弦的“黑煞拳”硬碰硬,三招之后,不是筋骨受伤,就是受腑震动,发出的力量会明显变化,越来越弱。
然而杨纪的力量明显比他弱,然而接了他三记至刚至猛的“黑煞拳”,力量居然依旧的威猛,没有任何的变化。
“轰!”
烟气滚滚,就在王弦第四次出击的时候,异变突起,杨纪眼中光芒一闪,突然抢先一步,就在王弦的“黑煞拳”施展出来四分之三的刹那,突然一拳轰出。
王弦脸色一变,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不等招式用老,左手第二拳想也不想紧随其后闪电般轰出。然而几乎是同时,杨纪的第二拳依旧是抢先半拍,和王弦的左拳撞击在一起。
“轰隆!”
巨大的声响中,空气爆炸,两人的铁拳重重的撞在一起。然而与以前不同,杨纪和王弦这次一次居然平分秋色,平起平坐。
“怎么可能!”
王弦吃惊的看着杨纪,心中一片惊涛骇浪。第一次还可以说是偶然,但第二次就绝不能说是偶尔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