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迦若低声骂了一声,连忙扶起她,趁着大家都乱哄哄的,离开百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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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听里面出了大事,您没事吧?”燕询穿过纷纷乱乱的人,跑进来,看见还怔怔坐着的七皇子,连忙过来。

    “没事。”龙乾玥摇摇头,扶着燕询的手慢慢站起来。

    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血,他皱了皱眉,一阵反胃,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脸色越发苍白了。

    “殿下恐怕是受了惊吓,还是回去喝点儿压惊的药吧。”燕询担心地。

    他没有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着那些慌乱跑出去的人,心里猜想肯定是恐怖的事情。

    “燕询……”龙乾玥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开口。

    “殿下想什么?”

    龙乾玥抿着苍白的唇,忽然摇摇头,“没什么。”

    他其实想,刚才,看见蒋世杰挥刀自宫的瞬间,他觉得有点儿畅快,以及……轻松。

    那种无耻的人,谁知道以后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现在,把一切可能都斩断了。

    好像有人在默默地保护他呢。

    他轻轻地笑了,笑容在唇边绽开,像一朵刚开的花,被春风拂过。

    燕询看见了,不禁怔住了,低头想了想,笑着:“好久没有看见您笑了。”

    “是吗。”他淡淡地,是很久没有笑了。

    是因为,没有值得笑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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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

    马车里,看着脸色泛白的华曦,迦若还是忍不住流露出生的纯真和善良,关切地询问。

    “没事。”华曦摇摇头,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净了,才笑着:“怎么样?人界是不是比神界有趣多了?”

    迦若看了她一眼,本来想忍回去的话,还是忍不住出口。

    “帝君得对,人心复杂,人族看似弱,可实际上,险恶不过人心……”

    迦若只了一半,便没有继续下去了,看了看她的面色,还算平静。

    华曦轻轻抿着唇,淡淡地:“高贵的神族迦若大人,在神界,您在帝君的光明下长大,在人界,您是万万人之上的世尊,您一定不曾体会过黑暗。”

    她虽然的平淡,但那种嘲讽的语气还是让迦若有些生气。

    她笑他没有见识吗?她竟敢这么嘲笑他!

    “我不知道什么黑暗,但我知道,墨千羽是你的姐姐!”他负气地。

    “姐姐?”华曦嗤之以鼻,这一刻她脸上的张狂,骄傲几乎让他失神,“墨千羽,凭她也配?”

    迦若怔了一下,心脏被猛地一击。

    “你为何如此冷血?”亲情,不是人族中最重要的羁绊吗?

    “我不觉得我冷血,我只觉得理所应当!”华曦冷冷地,“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谢尊上许我的愿望!往后,希望尊上一直活在光明里!和黑暗永无牵扯!”

    她起身,准备下马车。

    迦若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受伤了……”

    “不劳尊上费心!”华曦冷冷甩开他的手,“今的事情想必让尊上恶心,但我,却永远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