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期到了临仙阁的时候任三老爷已经早就到了,正在严肃认真地调着今日要用到的颜料,任瑶期站在他身边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欢喜地道:“瑶瑶,再过两日这幅画也要完成了,云阳书院的徐山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在修补这两幅画还特意给我来了信,说是等完成之后希望我能带着画去云阳城给他瞧瞧。”
云阳书院的徐万里徐山长虽然对画画不算是太擅长,但是却是一位鉴赏名家,任三老爷对于徐山长这样有真材实料的学者还是很敬服的,也希望能得到他的肯定,所以这一阵子他对这两幅画修补得越加上心。
任瑶期看着她父亲高兴地如同一个得到了长辈肯定的孩子一般的样子不由得失笑。
任时敏在修古画的事情是任瑶期在给徐夫人送她修补的琴谱的时候提到的,任瑶期知道任时敏这一生都醉心于画画,对于不通庶务的父亲她也没有觉得不好,至少他比任家绝大部分的人都要干净纯粹,她只希望这一世他能一直这样专注于自己喜欢的事物,平安快乐就好。
而任时敏也有他自己的优势,孤芳自赏的闷在任家这一小方天地里最后只会被任家这一摊子污秽给拖下水,她希望他能走出这里,走进世人的视线之下。
名望这种东西,任时敏不在乎,可是很多时候它却是一顶极为好用的保护伞。 △≧△≧,
“爹爹,画要修完了,孙掌柜也要离开了吧?”任瑶期随口问道。
其实孙十一娘只是前一段时间修补底托重新装裱的时候能帮上忙,真正修画的工作任时敏一直坚持自己动手。
任时敏点了点头,一边提笔一边道:“嗯,她过两日就会离开。”
任瑶期松了一口气,不想任时敏接下来却是道:“对了,她求我给她相公一份差事。”
任瑶期皱了皱眉:“哦?她相公不是在老家吗?”她记得孙十一娘的相公摔断了腿,现在和女儿住在老家的祖宅。
任时敏道:“说是想要一家人在一起,她相公虽然摔断了腿但是以前就是做掌柜的,能写会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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