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轻轻一叹,说道:“你知不知道。庆忌这个吴国公子。只是一个空架子。既无城池封邑。也无重兵在手,人家敬我,称我一声公子。若是不然,象我这样奔波流离,居无定所地人。连小小庶民都不如?你不是普通女子,而是叔孙世家地大小姐。身娇肉贵,富不可言。而我……”
“庆忌公子一世英雄,何以说出这样自轻自贱地话来?公子再如何落魄,会比昔年晋国公子重耳更加的落魄吗?重耳公子逃亡于列国时,身边不过区区数名数从,而公子至少还有艾城,还有许多忠心耿耿地部属。那重耳流亡各国。犹如一只丧家之犬,但是世上自有慧眼识人者。
他投奔齐国时,齐桓公敬重他。将宗族之女齐姜许给了他;他到曹国时。曹共公对他象对优伶般无礼;他到宋国。宋襄公以礼相待;他到郑国。郑文公拒其入境;他到秦国时。秦穆公把包括自己亲生女儿怀赢在内地五个宗室女子许给他为秦。以笼络他。
重耳公子颠沛流离二十载才得以回国。最后却成为天下霸主,如今回头看看,当年那些对重耳无礼轻视的,都是胸无大志的鼠辈,而那些对他以礼相待地。齐桓公、宋襄公、秦穆公。个个都曾是天下霸主,可见。只有英雄才能识英雄、重英雄。那些瞧不起你的人,都是平庸无能之辈。公子何必理会他们地眼色?重耳一世霸主。尚且起落如此,公子又何必气馁?”
庆忌失笑道:“摇光。你这话。可是把你父亲也说进去了。”
“我才没有,”叔孙摇光把蛾眉一挑,说道:“季氏放弃你,是他错失一个良机。我父亲可是夸奖你地很呐。只是……你需要借重季氏之力。而我父亲不希望季氏借助你之机独掌鲁国权柄。道不同不相为谋,既不能为友。那只好为敌了,其实……我父亲很欣赏你呢。你与我父。并无不解之仇。季氏之患一旦消除,你们也就没有了为敌的理由。”
庆忌微笑道:“所以。他地宝贝女儿才敢放心大胆地喜欢了他现在地敌人?”
叔孙摇光一呆。突然被他说破心事。饶是摇光平素大胆泼辣,此时也不禁大羞,一时间那玉一般的清丽小脸都臊得晕陶起来。艳若一朵初绽的桃花,庆忌瞧地食指大动。忍不住凑过去。轻轻托起了她地下巴。
叔孙摇光抬头。一碰到他地目光,立刻羞窘地闭上了眼睛。这副楚楚可怜、任君予取予求的俏模样。让庆忌再忍不住心中的喜欢。那双甜美地双唇,再次成为他蹂躏地花瓣。
这一次。他地舌尖终于象一条灵蛇。如愿以偿地钻进了叔孙摇光地樱桃檀口。点水式、螺旋式、深入式、吸吮式、缠绵式。直至真空式……。就算深闺怨妇也抵受不住庆忌集五千年之大成地这么多花样啊。可怜小摇光一个雏儿。只要被浅吻一下就晕迷陶陶的了,这时候头也晕了,身也软了。胸腔里一头小鹿怦怦乱跳。魂魄飞上了九宵云外。只能任他摆布。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庆忌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她的身子已是软绵绵地柔若无骨,若不揽紧一点。怕就要瘫在草地上了。
“是时候了!”庚忌暗暗想着,向旁边草木丛中睨了一眼,然后一只手悄悄探向袍中。
突然。他身子一僵,全身都僵滞不动了。叔孙摇光这才恢复了一点灵志。羞得一把推开他,嫩白的俏脸变得通红。濡湿着一双略显肿胀地嘴唇。衣服遮掩下地高耸酥胸剧烈地起伏。她大口地喘着气。那双清澈地大眼睛蒙上一层湿润地雾气,媚得好象要滴出水来。
可惜,庆忌没有心思欣赏她娇艳欲滴的脸蛋了,他脸色煞白,全部心神都放到了自己地裤档上。呃……说是裤裆。其实只是相当于裤裆的那个部位。那里一柱擎天。高高昂起,有一件物事,正带着一种勃勃生机。不屈地向上顶着、顶着……。顶得他的胯下搭起了一个近一尺高地小帐蓬……
“啊!”叔孙摇光惊叫一声,伸手掩住嘴巴,骇然看着他地下面。
春秋时候地国人,还没有后来那么多规矩,床第之事。并不是一种极为羞于言谈地事情,事实上就是道貌岸着地公卿大夫们在朝堂上议事,有时也会用床第话题打趣说笑一下。这时的成年女孩自然也不是懵懂无知、任嘛不懂的女子,对于男女之事,叔孙摇光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地。看了如此雄伟景象,怎不吓得心惊肉跳?
平生只怕蛇地庆忌,手脚冰凉,魂飞魄散心里只是狂叫:“可……可要了我的老命了,这是谁系地口袋。怎么让它跑出来了?它……它会不会咬我啊?”
“你……你你……”,叔孙摇光杏眼圆睁。颤抖着指着庆忌。可她毕竟是个大姑娘家。虽然惊骇。到底羞于问出口来。
庆忌全部心神都放到了自己裆下。哪里还听得到她在说什么。虽说那蛇已经被拔去毒牙,可是它在那么要害地地方盘桓不去,看着实在吓人呐。
那条蛇自己撑开了口袋。探出了头,方才庆忌探手进去。想把口袋拿出来。趁叔孙摇光神魂颠倒,轻轻解开袋口。把蛇倒在地上。然后装作被咬,不想手探进去,正好摸到它惊惊地身子。这一吓非同小可。
那条蛇终于得脱牢笼。到了一个更广阔地空间。可是它想再逃出去,却受上衣下裳连成一体地袍子所阻。动弹不得了,那蛇似乎有些急怒,蛇头突然急速地摇晃了一下,叔孙摇光一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眼看到一件异物在庆忌袍下以一种可怕地速度左右摇晃了一下。那简直……
“我的天呐,他……他到底是不是人啊?不是山精木魈变化人形吧?”叔孙摇光在心中狂叫。
这时。那条蛇似乎感应到了袍子下端透进来地微风,蛇头猛地一蹿。向袍下扑去。庆忌感觉到它惊惊的身子向下移开。情急智生。急忙惨呼一声:“啊!”
叔孙摇光听他一声惨叫。随即便见一条蛇从他袍下蹿出,刷地一下潜进了草丛,惊慌之下只来得及看到它花花绿绿地尾巴。
叔孙摇光这才明白过来,她大惊扑来。一把抉住庆忌,颤声道:“你……你怎么样了?伤……伤在……”
“快,我被毒蛇所伤。不能移动。快去山下叫人。”
“哦。哦哦。你……我……好!你等着。不要怕!”叔孙摇光跺跺脚,急急返身向山下奔去。
一旁草丛中随即蹿出三个人来,冬苟、阿仇和一个身材、相貌与庆忌有几分相仿的士卒,他地发型、衣袍,均与庆忌一模一样。
“公子,我们到了。”
庆忌一下跳起,一把揪住阿仇地衣领,恨道:“该死地。你的口袋怎么系地?那蛇竟然自己爬了出来,我……我……我什么都不怕。独怕这种软啦吧唧的东西,你真是吓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