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彭九笑道:“侯媛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一时半会找不到印泥,就弄破了自己的鼻子,拿自己的血当印泥了,有什么不妥吗?”
“这是强……”
“睁大眼睛看看,那上面不光有侯媛的印信,还有赵延年的印信,老赵给面子啊,侯媛说秦州商行乃是利欲熏心之辈,不能放任他们在东京扑买免得带坏了东京百姓,还不给盖章,老赵下令这家伙都不干,还说没有印泥。
结果就被老赵一拳轰在鼻子上,蘸着他的血就给盖了章。
告诉你老赵,人家五城兵马司的老赵给面子,难道你这个老赵就不给老子面子?
五城兵马司老子没机会动拳头,难道在这里还有谁敢拦着老子不成?”
赵淑仁也是皇亲,只不过血脉已经很远就是了,没了爵位继承这才操持了牙行这个利润丰厚身份底下的行当,这也算是赵宋皇家对没落的皇亲一种隐形的照顾。
这样的人做事自然是四平八稳,云大将军出征之前差点弄死侯坦之这位大将军,但是从皇帝到中枢,以及左右两台言官没人说起这件事,仿佛侯坦之的六根骨头是自己摔断的。
如今赵延年这位皇家最信任的本族将领也公然殴打侯坦之的儿子侯媛,这说明侯家就要完蛋了,一个大将军混到谁都能够殴打的地步,证明皇帝以及宰相都没有把他当做一个人物来看,这个家族的衰落也就在眼前了。
赵淑仁心思定下来之后拱手道:“老夫这就开市,牛兄还需要准备好货物,不得以次充好,不得缺斤少两,不得……”
扑买顺利的进行了下去,老廖也回到了马车上准备回家,瞅着熙熙攘攘的扑买市场心头酸楚无比,云家沦落到了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才能开出来一张平日里正眼都不瞧一眼的阴阳文书。
大少爷,东京真的已经不是咱们家的久留之地了。
老廖今日虽然还坐在最上首,但是话事的能力却和以前有了天壤之别,云家初到京城之时,他在扑买场可以直接绕过赵淑仁这种无足轻重的牙人,这种只能穿阴阳衣服的贱人,什么时候敢在自己面前自称在下了!(未完待续……)
PS: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