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开阳惊喜地站起来:“太岁!你真的活过来了?”
瑶光也露出惊喜的神色,但马上就板起脸:“看吧,我就说嘛,祸害活千年,哪那么容易死!”
瑶光说完,扬长而去。
太岁翻身下床,微笑着看着开阳:“开阳姐姐,劳你担心了。”
开阳温柔一笑:“你呀!其实瑶光性子很好的。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激她狂化,那时候,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的。”
太岁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嗯!我这回算是知道了。这家伙简直就是怪物,这要是在人多的地方狂化?咝 ”
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他脸色猛得一变。
开阳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没事儿别再惹她了。”
“放心吧,开阳姐姐。”太岁回过神,见开阳往外走,连忙起身相送。
直到开阳走远,他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想了想,也走出门,四处看看了,见不远处就有一片草地,他心里一喜,连忙快步走过去,从地上找了找,拔起几根青草坐下。
过了一阵,瑶光从远处走过来,见他坐在地上不知摆弄什么,好奇的悄悄走过来一看,就见太岁正笑容满面的用草梗编着一个小动物,他身边的草地上,零零碎碎的放着很多编好的小动物。
瑶光从后面走过来,好奇的弯腰欲拿:“这是什么啊,还挺可爱的,你编的?”
太岁一抬头,赶忙扑过来护住,瞪眼道:“你别乱碰,这是我送给开阳姐姐的礼物。”
瑶光一听,马上生气的把手里编号的蚂蚱扔下,轻哼一声:“不动就不动,谁稀罕。”
她赌气的坐在旁边,太岁编了一会儿,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见她生气的样子,不由偷笑:“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他想了想,看着地上编好的小昆虫比较了半天,拿出最小的一个草蛐蛐,一脸心疼的递给瑶光:“喏,这个送你!”
瑶光本来一喜,可抬眼一看,再把蛐蛐与地上其他昆虫一比较,一下子气坏了,抬手将太岁手推回去:“我才不要!”
说罢,起身气呼呼的跑开。
“切,不要拉倒,我还不想给你呢。”见她跑远,太岁撇了撇嘴,低头重新摆弄草梗。
开阳房间与其他女孩不同,桌上墙上到处摆放着一堆奇形怪状的零件和各种钢丝、牛筋、丝线等,而像什么丝绸针线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没有。
她正拿着一个像扳手一样的零件皱眉比划着,瑶光推开门走了进来。
开阳扭头看她一眼,挑了挑漂亮的眉毛,诧异的问道:“干嘛气鼓鼓的,谁又惹你生气了?”
瑶光走到开阳身边,拉过一把椅子气哼哼的坐下,一脸严肃地看着开阳:“开阳姐姐,我告诉你,太岁那小子对你不怀好意,你可小心些。”
开阳一愣,失笑道:“他对我怎么不怀好意了?”
瑶光皱眉:“太岁一开始不答应加入北斗司,结果你一开口,他就答应了。后来隐光前辈让我们带新人,他又马上提出想要你带他,你还看不出来吗?”
开阳似笑非笑地看着瑶光:“嗯,那说明什么?”
瑶光着急起来:“哎呀,你怎么还不明白啊,那小子在打你主意呐!”
开阳眼珠转了转,做恍然大悟状:“哦!你是说他喜欢我,是吧?”
瑶光用力点头:“对啊对啊!”
开阳忍笑:“喜欢我,怎么能算是对我不怀好意呢?”
瑶光一呆,讪讪地解释:“他怎么配得上开阳姐姐,当然当然就是不怀好意了。”
开阳笑起来:“哈哈哈,我知道啦,你放心好啦。”
瑶光被开阳笑得一头雾水:“你知道什么了啊?”
开阳笑了两声,放下手中零件,伸出葱白似的手指,点在瑶光光滑的额头上,娇笑道:“好啦,你放心吧,我不喜欢小毛孩子的,所以啊,我是绝不会掺和到你们俩中间去的。”
瑶光先是一愣,然后跳起来,急到语无伦次:“哎呀,你在说什么呀,我是担心他打你主意,谁说我喜欢他了?”
开阳好笑地看着瑶光:你真不喜欢他?
“当然不喜欢!就算天下的好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可能喜欢他呀!”
开阳憋笑:“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
瑶光嘟起嘴儿:“开阳姐姐,你再把我和他凑作一堆儿,我可要生气了。”
开阳失笑:“好好好,你没喜欢他,你只是见不得他对别人献殷勤,对不对?”
瑶光愣住,意识到自己怎么都解释不清,只能抓狂的一跺脚,起身跑出了门:“哎呀!你真是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开阳微笑的摇了摇头,低下头继续摆弄自己的零件。
瑶光从开阳房间里出来后,怒气冲冲的走到长廊,迎面正碰上父亲曹玮和洞明。
“好了,你们父女俩好好谈谈吧,我还有事,告辞。”洞明瑶光,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瑶光停住脚步,冷冰冰的看着曹玮:“你来做什么!”
“啊!乖女儿,你要散心,也由得你,不过都这么久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家看看,你娘很想你啦。”曹玮满面笑容,甚至带着些许阿谀凑过来。
“要我回去,成!那个贱人,你已经赶走了?”瑶光脸色一冷。
曹玮眉头一皱:“阿瑶啊,你姨娘温驯知礼,对你母亲也恭敬有加,伺侯爹爹这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知道你不喜欢她,那我让她住到别院里去,不跟你见面好不好?”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不赶她走,我就不回去!”瑶光转身就要走。
曹玮连忙上前拉住,看着女儿的眼睛,叹道:“赶她走?赶她去哪里呢?你姨娘是逃难来的汴梁,无亲无故,我要是把她赶出家门,岂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咱们家也不缺这口饭,你就当她不存在好不好?”
“不好!你担心她离开曹家无处安身,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娘?我娘相夫教子这许多年,难道不辛苦?你有了新欢,冷落我娘,背地里我娘掉过多少眼泪?”
说到这里,瑶光眼圈儿一红,哽咽道:“那时我还小,看见我娘哭,我也跟着哭,你知道吗?”
“我”曹玮一脸愧色。
瑶光大声地道:“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大到我娘院子里来了。那还管我们娘儿俩死活。”
曹玮搓着手,一脸苦色,唉声叹气地道:“丫头啊,你不懂!你娘是爹的发妻,是爹的正室夫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的。爹刚纳妾的时候,确实忽略了你娘的感受,后来不是也晓得错了嘛”
父女二人正在说着话,谁也没注意到,太岁正用衣襟捧了那些草编的小昆虫小动物,喜滋滋地从另一边走过来,刚走出墙角,一眼看到瑶光和曹玮,他赶紧又缩回墙角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