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跟着查文斌一块儿混,我也能听点出门道,这老头这么一说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看着他被护士越推越远,我看着手中他给我的那根头发,果然是开了三叉,两红一黑,连忙追了上去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敢问老前辈是不是懂点道行?”
老头点头道:“道行不敢当,我祖籍是四川青城人,八岁入重阳宫,二十五岁下山还俗。后来赶上兵荒马乱的年月,原也娶过一房太太,后来失了踪,我便没再娶。国民党兵败台湾的时候,老蒋想让我一块儿过去,我没有从他,就到了这香港找了个僻静地方修了个小道观,这一晃就到了暮年了……”
“老蒋?”
老头回道:“以前曾经我做过他的几天的国师,别奇怪,哪朝帝王都信这个。只是他这人把民国搞的一塌糊涂,也该气数散尽。”
我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这活儿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赶紧拽着他的手臂道:“老前辈,不瞒您说,我这有一朋友遇到事儿了,就在这医院里躺着,劳烦您给瞧瞧行不行?”
老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表道:“只有十分钟,我得去做透析了,肾不好,没有几天光景了。”
“行、行”我赶紧推着那老头往查文斌的病房那边走,他的病房是icu,平日里是不能让家属进去的,门外有医生守着,我推门就要进自然是被拦住了。
“除了医生,其他人等不能进去。”
我也懒得理他,只顾往里闯道:“就一会儿,出了事我负责,我是病人家属。”
那小医生把身体往前一拦道:“那也不行,我们医院有规定!”
陪同那老头的小护士也说道:“这是icu啊,确实不能进的。”
“闪开!”我一把推开那医生硬闯,事实证明我这种土农民哪里了解现代化的医院,顿时警铃就响起了,很快就在我和那医生拉扯时,几个保安已经冲了过来。
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那位下楼吃早点的高级警司也赶了过来,一看是我便对院方的人解释是自己人,刚准备拉我出去的时候他瞄了一眼那轮椅上的人,连忙客气道:“张老先生怎么也在?”
那老人看似也认识那警司,笑着道:“我来看看这位小友的朋友。”
那警司连忙把医院的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喊住道:“开门,让他进去,这是我们的程序。”
见他发话,医院的人只好开门,一边说着出了事我们不负责之类的,一边嘟囔的散开,那警司见没人的时候悄悄的对我说道:“你怎么把这老神仙给请出来了,你难道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