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看得心疼不已,萧绝如此不遗余力地羞辱流苏,他简直不敢相信,流苏继续留在王府,要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苏苏,别求他!”云烈冲上去,一把拉过流苏,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心中莫名一酸,这个傻瓜。

    “萧绝,是男人你冲着我来,我不惧你一分一毫,羞辱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你自私狭隘,残忍无情,根本就不配流苏,不配当一个男人。”云烈出言骂道,手指笔直地指着萧绝的鼻子。

    萧绝眯起眼睛,凌厉的视线如寒刀般,像要穿透云烈,“不知死活!”

    云烈面色冷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就不相信,你能一手遮天,罔顾律法。”

    “律法?”萧绝唇角讥嘲,掠过残忍的笑,“本王就是律法,还顾什么律法?”

    “你……”云烈气得脸色涨红。

    流苏闻言脸色越发苍白,眼中溢满了浓浓的悲哀,疏淡的眉宇间浮现抹不去的倦意,萧绝这是执意要羞辱她,如此憎恨,如此手段,何必呢?

    当着云烈的面取悦他,像个妓女,抛弃所有尊严,这种事,方流苏是死也做不出来。

    以死明志,更是蠢上加蠢。

    流苏越过云烈,静静地走到他面前,一片淡然,缓缓地跪下,娇柔的女子卑微地匍匐在地上,清晰地道:“求王爷,高抬贵手。”

    萧绝和云烈都吃了一惊,特别是萧绝,眼光复杂,一股强烈的风暴在眼中酝酿,大有风雨欲来的可怕之感。

    她,竟然为了那个男人,下跪求他?

    这样的方流苏,让萧绝大为恼怒,险些一拳打过去。

    “苏苏,你在干什么?起来!”云烈心疼地想要扶起她,他认识流苏两年,他眼里的流苏,虽然有一副病弱的身体,却有一颗孤傲的心,对什么都清清淡淡,毫不在乎,好似天下所有美好的东西摆在她眼前也是风云不惊。

    她病弱,却坚强,她清冷,却高傲。

    苏富贵和苏夫人不管对她如何虐待,谩骂,流苏始终都是风轻云淡,从未妥协过,并未在他们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这样的流苏,却跪在一个残忍冷酷,她所厌恶的人面前,摆出卑微的姿态,任他糟蹋,那种酸楚,如蚂蚁啃咬般,让云烈几欲失控。

    “苏苏,起来,我马上带你走,云大哥什么都不在乎,你别求他,快起来。”

    “云大哥,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云家。”轻柔如风的一句话,如惊雷,砸得云烈呆愣了。

    他的身后,还有云家,不是他一个人,他的任性,会毁了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