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惊,颤颤地回道:“夫人可能是因为身体有些虚弱,才会晕倒,并没有什么大碍,应该一会就醒了。”
第70章
“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狂隐双眸一闪,冷冷地对着大夫说道。
大夫微怔,哪有这样看病的,十万火急地将他拖来,结果呢,连药都不要他开,再怎么说,这位夫人现在还没有醒呢,他总是感觉哪儿怪怪的,却有说不出怪在哪儿,看看狂隐那冷到让人惊颤的面孔,大夫颤颤地想要离开,却想到他们还没有付诊金呢?
但是又不敢开口向狂隐要,只能转身望向将他拉来的杜言,杜言微怔,随即明白了大夫的意思,遂取出一些碎银子给了大夫,打发他快点离开。
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王爷,王爷从听到大夫说那位夫人怀有身孕后,便瞬间僵了,似乎也傻了,他现在要想办法来说服王爷才行。
羿凌冽听到大夫说的心凌怀有身孕后,身躯猛然僵滞,她怀有身孕?那代表着什么?
心儿在皇宫时,太后曾经特意请太医为她诊断过,太医当时说心儿并未怀有身孕,就连南宫,为她解读,试她的武功时,都没有发现她怀有身孕,如今她怎么可能会怀有身孕。
事情发展到现在,便只有一种可能说的通,她不是心儿,可是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神像的人,而且他明明可以感觉的到,她就是心儿呀。
这样的事实,对羿凌冽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本来他离开羿月国,浪迹天涯,本来就是因为心底的那丝希望,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会真的找到了心儿,那种惊,那种喜,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可是如今再告诉他,她不是心儿,而且铁般的证据摆在面前,让他不得不相信,那种从失到得,再从得到失的大喜大悲的感情起落,似乎已经挖尽了他所有的意志。
这一刻,僵滞的不仅仅是他的身躯,还有他的心,甚至还有他全身的血液,全身的神经,甚至包括他的思维。
这样的打击,如同让他生生忍受了心儿的又一次死亡,那种痛苦,那种绝望,又谁能懂。
“王爷,我们还是回去吧。”杜言看到他的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愈加的担心,却亦愈加的不忍,此刻连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来安慰王爷了,但是现在他们最重要的就是先离开这儿,现在那位夫人仍就昏迷中,若是那位公子要对王爷不利,只怕……
狂隐这才冷冷地转身,双眸阴狠地望向羿凌冽,“现在,你应该可以死心了吧。”冷冷地生意,太过无情,太过残忍,谁都明白此刻这样的话对羿凌冽来说是何等的残酷。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颤,似乎回复了些许的意识,双眸不由的望向仍旧躺在床上的心凌,他到现在都不能相信,她不是心儿。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羿凌冽喃喃地说道,这样的事实,让他一下子接受,的确很难。
狂隐的唇角扯过冷冷的讥讽,隐着嗜血般的狠绝,愈加残忍地说道:“她是我的娘子,她的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你所说的不可能,是指什么?”貌似简单的问话,却是步步的紧逼,冷硬的让人透不过一丝气。
杜言的身躯也不由的僵滞狂隐这么说,无疑是在打击王爷,王爷现在已经承受的够多了,哪还受得了他这样的刻意打击呀。
“这位公子,我家王爷并非故意冒犯尊夫人,公子何必将话说的那般残忍。”杜言亦脸色一沉,冷声说道,此刻为了王爷,他竟然忘记了狂隐的厉害,或者看到这样的王爷,他真的是不忍心,不能看着狂隐这样的打击王爷。
“并非故意?好,今天事情已经彻底清楚了,我想你们也应该死心了,所以从今以后,你们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与我娘子的面前,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而且我也很怀疑你们是真的认错人,还故意想要靠近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今天我家娘子没事,我就暂时放你们一马,不过,你们最好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狂隐冷冷一笑,略带讥讽地说道。
杜言一滞,也明白狂隐不是开玩笑的,若是以后王爷再纠缠那位夫人,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了,遂转向羿凌冽,说道:“王爷,她真的不是王妃,我们还是离开吧。”
羿凌冽似乎这才微笑回神,双眸慢慢地转身杜言,其实他心中也早就有了这样的答案,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如今经杜言说出,无疑是在他的流血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痛到窒息,通到刺骨,可是杜言说的确实实情,他连丝毫反驳的借口都没有。
杜言知道这样的话,对王爷会是如何的伤害,但是此刻,他却不能不说,总不能让他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去送死吧。
羿凌冽满是伤痛的眸子,再一次望向躺在床上的心凌,双眸微闭,似乎想要隐去双眸中的伤痛,但是眸子睁开时,却仍旧是那让人禁不住心酸的伤痛。
“走吧。”双眸仍旧望着心凌,但是口中已经做了决定,是呀,她不是他的心儿,他又怎么可以再去纠缠她,那样对他的心儿也不公平,既然已经确定了她不是心儿,就算再不舍,就算再痛,他都必须要放手。
杜言听到羿凌冽的话微微一怔,没想到王爷竟然能够自己想明白,但是看到王爷双眸中那让人想要落泪的伤痛,杜言明白,王爷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多大的一种割舍,而此刻心中只怕痛到流血。
杜言不由得走向前抚着羿凌冽,因为他知道,就算王爷已经做了决定,但是要让他自己离开,似乎需要太多的时间,他是无所谓,不管王爷待多久,他都会等着,但是狂隐,却不可能会有那样的耐性,所以既然王爷已经做了决定,那他就想办法带王爷离开吧。
长痛不如短痛,越是在这儿待下去,王爷就会越痛苦,不过杜言也明白,就算王爷离开了,还是一样的会痛苦。
羿凌冽随着杜言僵硬地转身,然后一步一步的艰难地迈了出去,他知道此刻的离开,代表着什么。
狂隐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双眸微微一闪,似乎有着一特别的异样闪过,转身望向躺在床上的心凌,双眸不由得放柔,脸上亦淡开柔柔的笑。
这一次,羿凌冽应该会死心了吧,望向心凌的双眸中闪过一种势在必得的狂妄,他狂隐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当然也包括她。
羿凌冽回到自己房间,仿若瞬间瘫软般的,身躯猛然地向下坠去,杜言急急地揽住他,将他扶到椅子上。
“王爷,我们在星月国已经待了几天了,不如,我们明天离开这儿吧。”杜言小心地试探着,他知道,若是让王爷继续留在这儿,每次看到那位夫人,都会激起他心中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