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不是因为他的刻意贴近,而是因为那种声音,她似乎在哪儿听到过,而且似乎又不是与枉隐在一起时听到的。
可是到底在哪儿听过的,她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微微思索中的心凌没有发现枉隐的唇已经慢慢地移向她的面前,离她的唇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距离。
心凌猛然一惊,身躯下意地识向后仰去,枉隐一个伸手,扶住了她,而他的唇便也顺势覆向她的唇。
心凌暗暗心惊,双眸猛然圆睁,愤愤地盯向他,只是此刻距离太近,枉隐根本就看不清她双眸的表情,按着她的后脑的手微微用力,吻也慢慢地深入。
心凌紧紧咬住的贝齿让他不得而入,他却似乎也不急,只有在她的唇上轻轻地一咬,心凌只感觉到猛然一痛,双齿却仍就紧紧的咬着。
后脑被他压着,她无法睁开,只有猛然提脚,猛然地向着他踢去。
枉隐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招,微微一闪,便躲过了,不过唇也离开了她的唇。
心凌的双眸愤愤地望向他,手也不由得收紧,这个男人,竟然偷袭她。
只是枉隐却一脸的笑意,轻声说道:“娘子的唇真的很甜,也很销魂”本来应该很轻的声音,他就似乎在故意提高着音量,似乎是想故意让人听到,心凌心中猛然一惊,他这么做,这么说,是为了让羿凌冽看到,让羿凌冽听到,他很清楚,羿凌冽现在一定在凝听着她这边的动静,他是故意的。
心凌双眸猛然一沉,冷冷地望向他,“枉隐,你最后不要考验我的耐性。”狠狠的声音中隐着她努力控制的愤怒,刻意压低地声音却是怕被人听到。
枉隐双眸微微一沉,却又随即染上轻笑,“怎么?娘子生气了?以后在没有得到娘子的同意之前,绝对不会再吻娘子了,这样可以了吧?”一脸的无辜,声音中亦有着为了博得她的同情,而故意装出的可怜。
那样的声音仍就能够很轻易地被外面听到,心凌知道再这样与他纠缠下去,只会没完没了,遂狠声道:“你最后记住了,不要以为你救过我,便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说完,便打开门,独自出了房间,却看到羿凌冽怔怔地立在她的门外。
心凌一怔,他不会在她的门外站了一夜吧,看看他身后站着的杜言,心凌知道那似乎很有可能,但是她此刻却不能说什么。
微微垂下双眸,她想从他的身侧走过,却猛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的双眸狠狠地盯着她唇,心凌知道刚刚因为枉隐的刻意,她的唇现在一定肿了。
他一定能够猜得出是怎么一回事,何况刚刚枉隐的话,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一直就在门外,应该听的很清楚。
“公子,这么早,有事吗?”心凌故做不解地问道,却暗暗担心身后的枉隐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羿凌冽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双眸仍就怔怔地盯着她的唇,眸子深处隐着极力压抑的愤怒,也隐着让人无法忽略的伤痛。
此刻羿凌冽的脑子中或者根本就没有想到任何事,他只是盯着她的唇,想到刚刚枉隐吻了她,他的心中就有着快要将自己焚烧的愤怒,还有心底那说不出的疼痛,那种疼痛,就如同有一把刀狠狠地挖进了他的心中,还不断地旋转着。
血肉模糊的残裂,钻心刻骨的疼痛,为何?为何心儿会这样对他?不可能,他的心儿绝对不会这样对他的,可是为何要让他看到这样的情景,为何要让他听到那样的谈话。
难道他的一个错误,便注定了他一生的惨败。
心凌看到他双眸中的伤痛,不由的猛然一滞,这样的羿凌冽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而这种感情似乎不是可以装的出来的,心中亦不由的微微一痛,但是想到他对她的残忍,想到他对她的利用,想到他竟然为了羿月国,拿她的性命来做赌注,她便永远不可能原谅他。
脸色微微一沉,冷声道:“公子这样对我,不觉得很过分吗?我本来念在公子也是一个痴情的人,不想怪你,可是公子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纠缠,就不怕我的相公会生气吗,我也真的很怀疑,公子对夫人真的有那么痴情吗?”绝情的话,只是为了彻底的了断。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似乎这才回了神,有了一些反应,盯着她的眸子这才微微转动,沉痛地说道:“你敢对天发誓,你不是心儿。”
心凌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羿凌冽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为了让他彻底的死心,她不介意发誓,反正,她本来就不是他们说的那个心儿。遂冷冷地盯着他,沉声道:“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这个社会中的阮心凌,若是我说的是谎话,就天打雷劈。”
她只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游魂,只不过是借用了现在的阮心凌的身体,所以她这么说应该没事吧。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这样的毒誓可不能随意说出口的,她既然对他发这样的毒誓是不是代表,她真的不是心儿,可是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似的人,一举,一动,甚至连性格,脾气,只除了声音,所以有的地方都是那么的神似。
枉隐也不由的滞住,她竟然发这样的毒誓,就算是为了骗羿凌冽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呀。
心凌看到羿凌冽微微疑惑地眸子,知道此刻他一定是有些动摇了,遂淡淡地说道:“公子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