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道:“你们这是赶我们走?”
他笑了道:“当然不是的,您替我们解决了天大的麻烦,我们感谢都来不及,怎么会赶几位走呢?”
“可林区还是需要善后的,你现在就让我们走万一出了状况……”
“不会再有任何状况了,该烧的、该毁的都已经结束了,您几位总不能永远都留在岛上吧?”这话是马村长说的,只见他从屋外走了进来。
我心里顿时了然,看来这是下逐客令了,说不定他已经知道我掌握了一些情况,所以才会突然下逐客令。
问题是我哪儿出了破绽呢?
“非常感谢你们对于黄月村和刘西村的帮助,等旅游度假村修建好之后我们会第一时间邀请几位上岛旅游观光的。”马村长笑道。
看来想不走都是不可能的了,我也不可能非要厚着脸皮留下来,这只会让他更起疑心,我也不知道马村长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强大,但我肯定不会傻到贸然招惹的程度。
说白了这件事与我何干呢?
所以既然他礼貌的要求我离开,那我就走。
不过看这个中年的模样很陌生,似乎从未见过,我心里微微一动道:“我今天肯定走,但是要乘带我来老船工的船,他是你们村子的人对吗?”
“是的,那我就让他送你们。”马村长笑道。
随后我们走到了岸边,果然见老船工站在一条船上,但船却不是他本人驾驶的那条。
“怎么换船了?”我心里不免有点疑惑。
“这是我儿子的船,刚才接你们的是我儿子。”老船工笑道。
听他这么说我悬着的心就放下了,我道:“我还真没见过你儿子。”
“是,他也是船工,整天在河上讨饭吃,闲在岸上的时间很少。”
“哦,原来如此。”我们几个轮流上了船,只见船的甲板中央吧摆放着两个大包裹,我道:“这是什么东西?”
“哦,这个是两个村子的村民表达的一些心意,一些土特产,另外还有两万块钱。”说罢他打开其中一个大包的侧口袋取出一个信封交给我道:“我们都是农民,手上也没多少钱,希望几位不要嫌少。”
“您太客气了,这钱我不能要。”我也不是说虚的,我确实没想要他们的钱,之前对吴村长不快只是因为我觉得吴村长在装糊涂,当他们真要给我钱时我是不忍心要的。
“小伙子,你们在这儿也是下了大工夫,也受了风险,这钱是你们应当得到的。”说罢他非要把钱装我口袋,就像拉锯那样来回推脱了几下后楚森一把接了过来道:“拿着吧,也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
两万块也无伤大雅,我也就没再客气了,之后老头动引擎,拖着我们朝河对岸驶去。
路上他笑着问我们道:“来也不让你们白来,带你们看看河上风光?”
“成啊,您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我道。
“我们这有一段河道叫神龙脊,那里的水流是十分奇特的,来这儿玩的游客都愿意去神龙脊看看。”
“好啊,很是期待。”我笑着道。
于是老头掉转了船头,朝相反的方向驶去,开了大约二三十分钟,河面越宽阔,只见几艘沙船在河面上来回开动,而原本还算平静的河水,在这里形成了一棱棱的波纹,一道道由上而下直至减弱消失,整个河面确实有点像是遍布龙鳞的龙脊。
“这挺神奇啊,波纹是如何形成的?”我道。
老头道:“那就不知道了,总之除了涨水的时候,平时这里的水纹都是如此。”
说罢就听“咕咚”一声落水声,我扭头望去只见老头居然掉进了黄河水里,而他手头张开了一个鼓鼓的皮囊,借着浮力和水纹的推力朝相反方向飘去。
刚开始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后来眼看着老头越飘越远,于开道:“坏了,我们被他坑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关闭引擎,但这艘船应该是经过改造了,无论我如何拧动开关,船根本没有熄火,于开试图调转船的行进方向,使出这片水域,但船舵也突然间失灵了,无论他如何摆动都没有丝毫效果。
“妈的,我们被这些混蛋坑了?”楚森恼火的道。
“问题这船笔直的往前开这是要送我们去哪儿?”高林慌张的问道。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只觉得心里一阵心惊肉跳,我的眼睛转到了船体上的两个大袋子上。
我以飞快的度打开两个口袋,只见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将东西拨出来一些后赫然只见其中一个袋子里装着一枚定时炸弹,根据电子计时设备显示还有十秒钟就要爆炸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把袋子拎起来丢入河水里,可现这袋子是被固定住的,根本无法拎动。
时间匆匆不等人,根本来不及多想我道:“有炸弹跳河。”
“啊,我不会游泳。”于开脸都绿了。
此时距离爆炸时间根本不剩几秒钟,哪有时间思考,我一把攥住于开的脖领子就把他拖下了船。
两人刚入水就听一阵爆炸声,因为距离太近,我只觉得一股灼热气流扑面而来,于是我按着于开的脑袋沉入河水中。
入了水我才知道这混蛋为什么要带我们进入这片水域,因为河水表面之所以会形成一道道的波纹是水面下不停涌动的暗流,我们入水之后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游动的方向,只能随着水流一路向下而去。
由于无法保持泳姿,我们会不断的被水压下去,只有不停用力向上游动,才能将头伸出水面,而我还带着丝毫不会游泳的于开,所以以这种方式游了不到一会儿就累得精疲力尽,再看燃烧熊熊大火的船已经开始迅向下沉没,而楚森和高林早已没了踪影,生死未卜。
我是万念俱灰,估计是必死无疑,所以尽力保持漂浮水面,也不再挣扎,任由流水冲着我们走,然而也不知漂了多远我脑袋突然挨了重重一击,这股击打力量不光是打在我脑袋上,甚至要把我脖子给冲断,在这股巨大力量的冲击下,我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把我给吓尿了。
我躺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里面挂着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而屋门似乎不是木头的,而是刷着暗红色漆的铁皮门,因为年代久远,漆皮掉了不少,铁门上也布满了锈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