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肮脏的区域,血流成河场所,装满白骨的土洞。
我身处这样的环境里产生了一丝幻觉,让我感觉自己身处地狱中,而非人间。
不光是我,在场的警员和食品安全局的工作人员也都愣住了,据一位做食品安全稽查工作的老同志说他干这行有十几年了,从没见过如此可怕的黑作坊。
没错,这个黑作坊已经不是令人作呕了,而是令人感到可怕,所有身处其中的人都能感觉到一股阴森之气,难怪这里的耗子行为都和正常的不一样。
看来连星术对于此地的风水隐变是能准确捕捉到的,这也让我对所学的本领充满信心,目前不过是初涉基础,已经能有这样的眼里,日后再多加练习,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想到这儿我反而没啥感觉了,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区域里反而暗中一阵阵开心。
很快抓捕黑作坊场主的工作展开,我们则返回了自己的厂房,帅哥强有点闷闷不乐,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担心,于是将他拉到一边问道:“你找的这间厂房其实挺好的,租金也不贵,好好干,资金上我们会尽全力支持你。”
“唉,你别安慰我了,这个厂房是不是风水特别差?我们不会赚钱吧?”
“你别瞎想,这地的风水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比较中庸吧,再说什么叫赚到钱?人的欲求总是无穷无尽很难被满足的,差不多得了,这次就当练手了,只要不亏钱目的就达到,将来在合作别的生意。”
“唉,你和楚森都有自己的事业,但我就指望这家工厂赚钱了,真不能亏。”
“你放心吧,如果这里的风水确实有大问题,我也不会同意你在这里设厂的,还有我的二十万呢,你当我吃饱了撑的扔钱呢?”
“老于,你不是安慰我吧?实话实说,这里的风水到底怎么样?”帅哥强还是不放心。
“你放心吧,这个地方本就是一块中庸之地,世上风水绝大多数属于中庸,就是不好不坏的那种,但生活其中的人不都好好的吗?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放手去干,不要给太多的杂念束缚心智,这个生意做不成和风水绝没有关系,只会是你的经营出了问题。”
“绝对不可能,我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生意绝对不能出意外,家里人都看着我呢,如果不成,将来家族生意肯定没我份了。”他愁眉苦脸道。
“这事儿和你家族生意有什么关系?”
“我爸那十来个市将来总要找个接班人吧,他分别给我和哥一人三十万现金,这就是考验我们赚钱的能力,如果我输给大哥,那老爸名下这十几家市从此后和我肯定没一毛钱关系了。”
“什么?你做这个生意的目的是为了将来继承财产的?”我哭笑不得道。
“是啊,我家你没听说吗?老爸开了十来间市,资产不说多一两个亿总是有的,将来这笔钱如果全部给我大哥,我的日子还怎么过?”
“明白了,那你真得好好表现了。”我随口敷衍,此时我已经有点后悔和这样一个头脑简单的纨绔子弟合伙做生意,这不等于是扔钱吗。
“放心吧,你两相信我把钱搁我这儿,我一定尽全力把这事儿做好。”
“嗯,风水上的事情你放心,到时候我给你请个招财的风水法器,保证你日进斗金。”
“真的啊,那我可太感谢你了,昨天还说去请一尊财神爷回来呢。”
“那只是一种象征,其实没什么太明显的效果,风水法器可不是神像,只要是真品,供奉时肯定会有效果,但也不好弄,我先问问看价格再做决定。”
“别啊,甭管多少钱一定请回来,有它在大家心里都踏实。”
“废话,请一尊六十万你干吗?”
“六十万?我们总投资才六十万。”
“是啊,所以要根据成本做决定的,所以你别着急,有消息了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忙忙碌碌一夜,天亮后等银行开门我们将四十万赚到了帅哥强的名下,后面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返回龙华村的路上我把帅哥强投资手机代加工场的真实原因告诉了楚森道:“咱两脑子是不是捣糨糊了,陪这么一个人瞎折腾?”
“也别这么说,我感觉他是真想做一番事的,咱们就算帮他个忙呗,万一浪子真的回头了,咱两也算是功德无量。”
“但愿他能回头,否则真可惜了那二十万。”
“你放心吧,李昭在他身边呢,就算这小子不求上进,李昭做事还是挺认真的,不会任由帅哥强胡来的。”
返回龙华村后我们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求学生涯”,过了大约三个月当时天气已经比较冷了,在这三个月的后半段时期楚森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有半个月的时间没见他,问四爷爷也说不知道消息,我估计楚森也是学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被拉出去单独“修炼”了。
到了这种季节,龙华村便会在自留田里中青菜,这种中国家庭最常见的蔬菜也是龙华村冬天消耗最大的蔬菜,而我每天在学完风水术放松时就会去自留田里摆弄青菜,一是放松下头脑,而是活动下筋骨。当天我也是如此,下午时天空变的灰蒙蒙的,寒冷的风一阵紧一阵松,气温比头天又降低了不少,我加了一件羽绒衫,扛着铁锹就出门了,走到自留田我找到已经长成熟的青菜一颗颗收了,正忙的不亦乐乎我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人影在晃动,我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赫然被吓了一跳。
这人居然是失踪十几天的楚森,只见他行动机械僵硬,浑身衣服破的和碎布条一样,衣服和身上全是透明的粘液,整个人就像被一层透明的塑料袋包裹,身上全是血淋淋的伤口,就像被人用刨子刨了似的。
他这副模样可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将背着装青菜的竹篓丢在地下道:“老大,你怎么了?”
他也不说话,继续以那种古怪的姿势向前挪动着,就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我暗道:不好。跨过田垄几步冲到他面前我道:“你没事儿吧,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森僵直的朝我看了一眼,蓦然爆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可把我吓的魂飞魄散,赶紧上前想要将人扶起来,可楚森身上的粘液导致他比鱼都滑手,拉了他几次,根本抓不住他胳膊。
这粘液的气味很难闻,又腥又臭,我担心有毒,赶紧去村子里喊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