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早就去过了,还看过心理医生,但都没有效果。”
“找我也未必有效果,我是替人修坟的土工,和您这病症没什么联系。”三叔犯难的道。
“未必没有联系,我这两天想起以前抓过的一个犯人,大概是三年前吧,当时我还在刑警队任职,办了一件凶杀案,凶手杀了自己邻居夫妻二人,但他声称自己有精神病,说犯案时是疯病作,而且他也提供了本人精神病史的治疗记录,但我肯定他在犯案时精神是处于正常状态,这么说只是想逃脱法律制裁,所以就安排人做了详细的调查工作以及审讯工作,后来这人终于抵不过赖承认了。”
“这案子拖来拖去连查带审到最终定案行刑一共用了两年多的时间,也就是去年八月份执行的枪决,临行前一天他谁都不见指名要见我,我也就去了,见面之后他就问我只要我装糊涂这案子也就过去了,为什么要非要办他一个死刑,我告诉他这就是公道,害死了人当然要受到相应的处罚,警察就是保证每一个罪犯最终会受到法律的惩处。”
“这个人随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也不显得慌张,用很镇定的语调道:真正的罪犯不是他,而是死的那对夫妻,他之所以杀死二人,是因为替天行道,而我把他送上断头台这叫黑白不分,他说我的好日子到头了,以后必然要让我成一个不明事理的睁眼瞎,我想现在自己的状态可不就是睁眼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