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爹喝了半杯水,才不咳了,吸了一口烟,火红色的烟头一闪一闪的,袅袅的烟雾飘出来,“哼,把咱家那几个鸡蛋带上,好好的给人家陪个不是!我看啊这村里的人差不多都让你这媳妇败坏了,明天记得把闯子带回来,给你广叔道个谢,我这把老骨头是操劳不动了,咳咳。”
“我知道了,爹我扶着你去睡觉吧,明个一早我就去啊。”刘坤拍了拍刘老爹的背,扶着他到堂屋的东间去休息。
过了一会,刘坤才回来,将堂屋门关上,看了看还躺坐在地上的春花,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脱了鞋子和外衣,上了床,面朝里面闭上眼睛睡觉去了,眼不见心不烦,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春花显然是被刘老爹说的那封休书给吓到了,也不再抽噎了,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绿豆般大小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嘟嘟囔囔着,“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掉一块肉。凭什么拿着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给我娘的鸡蛋。”快速的站起身来,也不在意身上的尘土,瞄了一眼背着自己睡觉的刘坤,觉得他似乎是真的已经睡着了,蹑手蹑脚的走到外间的橱柜边,将最里面的那些鸡蛋,一咬牙,端出一个箩筐出来将一多半的鸡蛋放到箩筐里,看了看才将那箩筐拿起来,看了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好,瞄了瞄横梁,将横梁上的箩筐放下来,看着里面剩余的肥猪肉片子,才笑出来,把手中箩筐里的鸡蛋放到那大箩筐里,放好之后才狠狠的吁了一口气。
心里想着赶明我就给我娘送去,猝了一口口水,想到那还剩下一小半的鸡蛋,心尖尖都疼了,那可是家里的老母鸡好多天才能下的蛋啊,绿豆般的小眼睛转了转,脸上的肉随着她从板凳上下来的动作颤了颤,脚下的凳子发出吱吱哇哇的声音。
把这一切做好了之后,春花才脱了鞋子和外衣,将外衣揉吧揉吧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才倒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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